诀桑瞳喝了一大口粥,嘴巴鼓鼓地盯着那人看,旁边的牧扬也和诀桑瞳表情一致,也很感兴趣的盯着那人看。
如果没料错的话,那种颜色……是鲜血吧。
所以这人究竟是要做什么呢?
明明受了很严重的伤,竟然还敢动手出头,这到底打的是什么注意?
就在所有的人都心惊胆战地将身上的银两交给掌柜之后,那男子忽地动了。
他翘起二郎腿,身子往椅背上一靠,双手再次环在胸前,脚一踢正好踢到还没敢起身的那人,然后还顺势把脚放在了那人的肩上。
“大人有大量!小的再也不敢了!”那地上躺着的人被踢中下意识地一颤,双手“唰”地抱住头,看样子就差没直接爬过去抱大腿了!
“你说说你的后台是谁,刚才忘记听了,”那人斜着眼睛,掏了掏耳朵,有些没事找事地开口。
正求饶的那人闻言差点一口血喷出来!
不知道他们的背景就敢这样把他们都胖揍一顿!这人是太有胆量还是太没脑子!
那人嘴巴动了动,脸色苦的像苦瓜一样,这可要他怎么回答!
但就在这时,变局又生。
“敢动我云苍宗的人,你嫌命不够长?”就在地上的那人正艰难的准备开口时,一个略带着丝丝阴柔的声音忽然从客栈门口传了进来。
所有的人下意识就往客栈门口望了过去。
随着声音落下,门口出现了一群人。
为首的那人一身白衣,衣服用上好的玉缎做成,在衣领衣袖还有衣摆的位置用银丝线绣着盛开的芍药,日光下隐约发出银色的光芒,再配上头上的一根芍药形状的玉簪,一双细长的丹凤眼……一个男子,这样看上去竟然有些妖媚。
诀桑瞳看着那个眼神细眯着轻声细语的人,脑海里瞬间冒出了一个词——兔儿爷!
牧扬看见来人一愣,然后皱眉头想了想,似乎是刚想到什么跟诀桑瞳说,一转头就见诀桑瞳正一脸古怪纠结的看着来人,牧扬又是一愣。
那兔儿爷,不,那清如玉慢悠悠地一扭一扭地姿势有些妖娆的走了进来。
身后一群人也随着清如玉走了进来,好巧不巧的将整个门都堵得严严实实,这样子别说大活人了,恐怕连个苍蝇都飞不出去!
客栈掌柜看见来人心里直叫苦!
因为来人是谁,别人可能不清楚,但他却是十分清楚的!
他能不知道吗!
因为这人去年就是在这家客栈里住的,而他住下之后,整个客栈都差不多被他给拆掉了!
这人那么多奇葩的习惯,绝对是掌柜心里最难缠排行榜里的第一名!就在客栈掌柜准备不要命地冲出去打个圆场的时候,那个坐在椅子上的男子忽然一个眼刀飞了过来。
掌柜身体一僵,看到这种情景哪还有不明白的地方,当即站在原地不敢动弹了。
清如玉眼神极其随意,似看非看地扫向那人,眼角地一抹红色显得整个人都有些魅惑。
本来他还有些兴趣短缺的样子,但是在看到那正似笑非笑看着他的男子后,他的眼睛忽然亮了起来!
这一亮极其明显,整个人也由原本漠视不在乎的样变成了极大地感兴趣!
地上躺着不敢动的众人一看见清如玉一行人,立刻就手脚并用地爬起来跑到清如玉的身后,为首的那人门牙都被打掉了,现在说话都漏风,等他好不容易一番痛哭流涕添油加醋之后。
清如玉一句话却淡淡的响了起来,“太脏,扔了。”
众人看着只盯着眼前男子的清如玉,心底有些发凉,这话说的扔人就像扔个垃圾一样!
而事实上,清如玉面露微笑,在他眼里,那人也就是一个垃圾而已。
那人惊恐地瞪大眼,下意识张口就要大喊!旁边的几个人动作有序地捂住他的嘴,直接将他架了出去!旁边本来受伤的那些人此刻也都战战兢兢的不敢开口了。
清如玉,三大王宗之一的云苍宗的弟子,在盛周大陆上基本上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因为他是三大王宗之一云苍宗的年轻一代中最难伺候,也最不能被招惹的一个人!
不仅是因为他脾气古怪,古怪到没人能在他身边服侍他一个月以上,还是因为他实力够强!身后有着皇宗华功宗宗主妖无情替他撑腰!
妖无情是什么人?如果说世界上最希望男人灭绝的女人有个排行榜!她绝对是名副其实的第一!
那既然妖无情十分讨厌男子,她为什么又会对清如玉持如此例外的态度?
原因?牧扬眯着眼,似乎是想了起来。
那原因可不就是被盛周大陆八卦来八卦去的“清如玉喜欢男子而非女子”?
“你是清如玉,”那人坐在椅子上,简单的向后靠的姿势都性感的让人动心,他眼神似笑非笑,一声黑底红边衣袍尽显霸气。
可是那笑,诀桑瞳和牧扬怎么看怎么觉得带着些古怪。
“知道我是谁,还敢动手,你胆子不小嘛,”清如玉忽然走到了那人身前转了一圈,眼睛细细打量着。
“不动手,你怎么会出来,”那人神情自若呼吸稳定,别说气息了,连一根头发丝都没动。
“你这相貌和胆魄,正是我喜欢的类型,怎么样,跟着我走吧,”清如玉忽然在那人身后俯下了身子,嘴唇凑到那人耳朵的位置悄悄开口。
诀桑瞳虽然老是犯病,但也正是因为犯病次数太多,所以五官比别人灵敏的多,在听见这句话后,她淡定的端起杯子喝了口水。
没错,是兔儿爷,你妹的!
见到了一只活生生的兔儿爷!这人还真是对得起那个长相!
“是吗?除了你的性别之外,我也蛮喜欢你的,”那人不动声色的开口,眼睛斜看了清如玉一眼,眼神里没有惊讶的样子,像是完全没有听见那句话。
“有意思,”那人呵呵一笑站直了身子,虽然看上去还是很妖娆,但眼里却有些许的凉意渗出,他摆了摆手,声音满不在乎,“把他给我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