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正浓,明月高悬。
宫霊霄捧着一盏香茗靠坐在窗边,抬头仰望夜空,神色似乎有些恍惚,忽然耳尖微动,他收回视线,将手中早已凉透的茶放回桌上,淡漠道,“找到了吗?”
一阵微风拂过,飞云已经立于屋内,恭声道,“回主子,还没有找到。”
“那就继续找。”冷漠的声音听不出情绪。
飞云不解,即是动用了暗处的关系,想必主子应该也是挺担心夏白的,可此刻看他淡漠的样子,似乎又像是毫不在意。他偷瞄一眼宫霊霄,“主子,属下有一事不明。”
“说。”
“主子既肯动用暗处的权利,想必对于夏白也是有些在意的,只是为何却似是不怎么担忧?”说罢,悄悄抬眸打量着他的神色。
宫霊霄将他的小动作早已看在眼里,也不在意。嘴角微微勾起,笑容带着深意,深深的看他一眼,说出的话却毫无关系,“你知道那夜船上,刺伤我的是谁吗?”
飞云抬眸,“不是忠伯吗?”
宫霊霄没有回答他,而是问,“你为何会认为是他呢?”
“这不是明摆着吗?”飞云理所当然道,“那夜只有夏白与忠伯两人在主子身边,而主子是被剑刺伤的,事后那把剑消失了,也没见在被拿出来过,肯定是被放在了灵气空间中,除了忠伯这个有修为的人,还能有谁?”
宫霊霄淡淡接口,说出了个让飞云意外又不觉意外的名字,“夏白。”
他话音未落,飞云便立刻否决了,“不可能!”
“哦……你这是在质疑我喽?”长长的尾音带着某种凉意。
飞云心下一惊,心知自己放肆了,立马跪下请罪,“主子赎罪。”
宫霊霄看他一眼,也没有多加追究,挥了下衣袖,“起来吧。其实,若不是我亲眼所见,我也不会相信。”
飞云小心起身,目露惊讶之色,“主子的意思是……那伤口其实是夏白所刺?”虽是这样问,但他心中却隐约已经知道了答案,只是,“灵气空间是需要灵气修炼的人才能打开的,可夏白的确是无法修炼,身上没有一丝灵力的啊!”就算她能隐藏修为,也不可能将自己身上的灵力尽数隐藏,这点相信主子也是明白的!
“她的确不能修炼。”宫霊霄淡漠的眸中一丝异彩流光闪过。
飞云愕然,“那……”
宫霊霄嘴角缓缓扬起,勾起一抹趣味的弧度,将目光投向那半空悬挂的明月上,“这也是我感兴趣的。她不能修炼,却可以招出长剑,并且成功突破我布下的屏障,将我刺伤,这其中可是有着很大的问题啊!”
飞云闻言心中一震,何止是有很大的问题啊!简直就是非常大的问题好嘛!
“主子,你是说那夜你是布下屏障了?”飞云不敢置信的看着宫霊霄。要知道主子布下的屏障,就算是他拼尽全力,也是无法突破的!
“是啊,布下了,却被轻而易举的穿过去了。”宫霊霄想起那夜意识模糊间看见的一幕,眼眸微眯。
飞云:“……”他原本还以为主子那夜之所以会受伤,是因为意识混乱,受到攻击时没有及时布下屏障才被伤到,然现在看来却完全不是这么一回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