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霊霄觉得自己很冤,“昨晚的事情是事出有因的。”
“当然是事出有因了,要不是这样,你觉得我现在会这样坐在这里跟你聊天吗。”忠伯撇他一眼,眼神带刀。
宫霊霄哑然,不期然又想起早上他暴吼的一幕,微微撇头移开视线,干咳一声道,“飞云昨晚应该跟你们说过,晚上不管发生什么都不要出来的。”
“是说过,要不是昨晚恰好有暴风雨,楼上又不断发出一些奇怪的声音,我们担心有什么意外发生的话,是怎么也不会踏出房门一步的。”忠伯撇他一眼,继续道,“事实上如果不是因为我们在同一艘船上,发生什么事我们也脱离不了干系的话,我们是怎么也不会多管闲事的。”夏白在一旁点头。
言下之意你们是无奈之举,其他人的死活你们根本毫不在意是吗?
宫霊霄很想这样问又生生忍住,正色道,“关于昨晚的事情,我会跟你们解释清楚的。”
忠伯不屑的嗤了一声,夏白举手示意,宫霊霄问,“怎么了?”
夏白拿起一根筷子沾了水在桌子上写着什么,显然有话要说,忠伯在一旁看着,一字一句的跟着读出声。
“飞云昨天已特意打过招呼,所以不管怎样,既然我们没有遵守那就是我们的失误,因此昨晚的事情便就当是个意外吧,过去了就过去了,就不要在多言,至于原因……想来飞云既然特意来告知让我们不要出门,想必也是不想让人知晓,既是不想让人知晓,也就是秘密,那就无需多言了。”
宫霊霄目光深深看向她,这个在船上呆了几天,他却只见过几次的小女孩似乎真的有些与众不同,“你不好奇吗?”
夏白与他对视一眼,浅浅一笑,礼貌而疏离,继续写道,“秘密便意味着麻烦,而我讨厌麻烦。”
宫霊霄不说话了,目光落在她身上久久的注视,眼底深处闪过一抹无人察觉的异光。
接下来便是一阵沉默,忠伯也不在对宫霊霄横眉顺眼了,几人安静的用完餐后,夏白便离开,继续这几日必做的一件事情——看海,忠伯紧随其后。
夏白以为这餐不过是对昨晚意外的补偿,之后他们便又会回复到往日的相处模式,却不想自这次后,宫霊霄不知是怎么想的,竟然每日都会和他们一起用餐,闲暇时,她在船边看海,他竟然也下了二楼,与她站在同一条船边相隔着一段不远不静的距离一起看海,她不清楚他到底是有意还是无意,所幸两人之间也无交谈,这样的相处倒也是十分平静,没出什么状况。
只是每次忠伯看见宫霊霄出现的时候,脸上都是一副不爽的防备,牢牢的站在她身边阻隔了两人的距离,飞云也在一边,偶尔交谈两句,忠伯每次都对着他丢白眼,夏白在一旁看着都觉好笑。
就在这样平和又带着几分别扭的相处中,又几日过去了,夏白的嗓子也好了终于可以说话,而船只经过这些天的高速前行,也终于是要登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