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伯闻言忍下怒气,总算是不在拽宫霊霄了,只在一旁默默喘气,心想毕竟是人家救了他们在先,现在还在人家的船上,要是太过了也不好。即使如此,一双眼还是死死的盯着宫霊霄紧紧抱着夏白的一双手臂,眼神如刀。
如果眼神能杀人的话,飞云毫不怀疑此刻自家的主子一定被忠伯用眼神凌迟了。未免忠伯在有过激的举动,他赶紧自己去拽主子的手臂,想将夏白从他怀抱中解救出来,奈何此刻的宫霊霄虽然意识不清,劲却不小,越有人阻扰,他抱着夏白的手就越加用力。
夏白刚从愣神中醒来就被忠伯那一声老子给震的呆住,抱着她的手臂越来越紧,疼的她再次回神,却发现身下的身体烫的有些不正常。
难道之前的那些不是自己的错觉?
夏白目光闪动,回想之前种种细节,发现似乎事实正如她所想一样,宫霊霄此刻身体的温度异于常人,就好似正在被大火焚烧一样,在看他脸色苍白,似乎正在承受着什么巨大的痛苦,却在抱住她后表情略微轻松了一点,不禁暗自想——这家伙是将我当成冰块了?
也是,正常人的温度对于此刻的他来说,的确是个很清凉的存在。
夏白两手搁在胸口前,努力将两人的身体分开一条缝隙,然放在她腰上的手却是没有丝毫放松的意思。飞云在旁边拽了半天,忠伯差点就要再次不耐烦的冲上去使用暴力了,他连忙道,“看样子一时半会主子是不会放手了,现在也只能先这样了。夏白你忍忍,先这样让我帮主子包扎一下伤口,之后在看到底要怎么样吧。”
“那怎么行!”忠伯反对,飞云道,“那不然怎么办,在不包扎的话血流太多就晚了。”
忠伯看一眼宫霊霄的模样的确是有些不好,将头撇向一边道,“那你快点。”他决定等一包扎好,他就使用蛮力将他俩分开。
飞云闻言二话不说就去找东西包扎了,夏白则是有些无奈,怎么就没有人要问问她的意思呢?她现在就好像趴在一个火炉上,很难受的好嘛。尽管心中不畅,她却也知道现在的情况没有更好的办法了。
忠伯看一眼她的脸色,忍着心中抑郁安慰道,“忍忍,忍忍就好了啊。”
夏白看他,脑海中不经意的闪过他刚才怒吼着称自己为老子的画面,忍不住笑了起来,却又牵扯了喉咙的伤口,疼的咳嗽起来,“咳咳……咳……”
忠伯看她咳的脸都红了,很是心疼,看向宫霊霄的目光闪动着森森冷芒。
飞云很快就回来了,夏白稍稍将身子向旁边移了移,好让他方便包扎。在这期间宫霊霄身体的温度非但没有下降,反而还越来越高,夏白看着他苍白的面容,目光闪动,犹豫了下还是将手放在了他的胸口上,不一会儿就见他神色放松了许多,似乎疼痛减缓了些,夏白不知道,那一刻她的目光也比往日要柔和。
无人察觉,夏白放在宫霊霄胸口上的手掌下流动着丝丝蓝色幽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