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星出神的看着海面,她在这船上已经呆了三天了,每天都无所事事,只是看着大海发呆,但这样的日子却是前所未有的宁静。
忠伯的伤因为有飞云他们的药剂救治,已经好了,接下来她只要潜心修习丹药之术,尽快炼制出进阶药剂,等忠伯快要突破元婴阶段的时候给他服下就不用担心了。
只是丹药之术她有信心能在五年内达到宗师级,进阶丹药其它的药材也尚且可以用金钱买来,但最重要的花阳草却是千金难求的,不知道到时候她能否弄到手。
“夏白。”飞云一眼就看到了趴在船边眺望海面的人,叫她却一点反应也没有,便上前摸了摸她的脑袋。
感觉到头顶上传来的异样触感,白星回神一偏头就摆脱了头上那只作怪的手,看向他,“不是说过好几遍了,我不喜欢人随便摸我的脑袋。”
“可是忠伯这样摸你,你不是乖乖的让他摸了。”飞云不满。
白星继续一动不动的盯着海面,“忠伯是特别的。”
“挨……怎么这样,你好无情哦。”飞云控诉,存心要逗弄她。
白星无视他作怪的样子,声音淡然的问,“你找我?”
刚才听到了他叫夏白,自己一时没反应过来,想来自己带了八年的名字,忽然被另一个取代,她暂时还没有习惯。
前天忠伯醒来的时候他们就商量好了,她套用忠伯的姓,以后就化名为夏白了。忠伯是她的伯伯,她们是坐船想去风隅国找亲戚的,路上却遇到大风浪把船打翻了——这就是她们出现在海上的理由。
“嗯,也没什么事,就是跟你说一声今晚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不要出门,尤其是二楼,绝对不要上去!”虽然他的语气没有多特别,眼中的神色却带着几分凝重。
白星,不,以后就称呼她为夏白了。
夏白转头深深看他一眼,也不多问,“知道了,晚上我会呆在自己的房间里睡觉,不踏出房门一步的。”想起了什么,道,“忠伯那你说过了吗?”
飞云点头,“说过了,不过,你还真没有什么好奇心啊!明明是个小孩子。”
夏白不以为意,“过度的好奇心只是害人而已,况且,我对自己以外的事情都缺乏兴趣。”
“话是这么说没错,不过我真的怀疑你是不是真的只有八岁,正常小孩都不会是这种反应,说出这种话吧,你该不是哪个老妖怪变的吧?”
如果不是这两天的相处他知道她没有灵力不能修炼,真要怀疑她是不是哪个高人化身的了,不然谁家的小孩子八岁时就能做到这么稳重的。小孩子不都是大人越不让做一件事,就越会好奇心旺盛,偷偷的去做吗?
夏白朝他丢了个白眼,“你没有资格说我,照你这么说,你家主子似乎也不是什么正常的小孩。”
“额……”飞云转头假装没有听见,学夏白的样子紧紧的盯着海面看的出神,夏白扫他一眼,略带鄙夷。
正常的小孩才不会像他那样呢,不过十二岁的年纪,身上自然而然流露出的气势与她父亲都有的一比,脸上的表情淡淡的有些冷漠,眼中也看不出任何情绪。
这两天她从飞云口中也知道了他的名字——宫霊霄,他经常坐在二楼的窗口看着海面,也不知道是在发呆还是在干嘛,话很少,她也懒得跟不爱搭理自己的人交谈,两人虽然在同一艘船上,见面的次数却屈指可数。
他在二楼窗口看风景,她也每天趴在船边看海发呆,只不过两人的方向是完全相反的。
夏白与飞云两人都没有在说话,静静的看着欣赏着波光粼粼,蓝的动人的大海,感觉心灵都被治愈了。
“轰隆!”
忽然传来的响声让两人同时抬头,天上不知何时飘来了大片乌云,黑压压的一大片,隐隐有光芒在乌云中闪现,翻滚着让人心头压抑,本来还是个阳光大好的天气,转眼间就黑蒙蒙的一片。
“变天了。”白星看着黑的仿佛要压下的天空道,“回去了,看这情况等下会有一场不小的雨。”话落便朝船内走去,走到一半却发现飞云似乎没有来,回头一看却发现他正盯着黑压压的天空不知道在想什么,脸上的表情有些凝重。
夏白微微颦眉,提高了声音,“怎么了?”头顶上惊雷声阵阵,越来越大。
飞云回神,“啊,没什么,就是觉得这天变得有点太快了。”一边说一边朝船内走来,脸上的神情又恢复成了平常的模样,让她几乎以为刚才的凝重是她的错觉。
“是嘛。”夏白深深的看了他一眼。
两人刚走进船内,外面就下起了雨,雨点渐渐变大,转瞬之间雨势就如倾盆而下。
两人站在门口看了下,忠伯走来,“看这样子,这雨势一时半会停不下来了,只希望别有什么意外才好。”如果起了大风,形成暴风雨的话,对于在海上行走的船只简直无异是个噩耗。
“船上的护卫都是千挑万选,精心培养的,就算是有暴风雨,他们也可以用灵力保护船体,这么多人一起,应该能抵挡过去。”只是为什么会偏偏是在今天呢!飞云望着外面的倾盆大雨,心底渐渐升起不安的感觉。
夏白看了一眼他的表情,总觉得他似乎还有话没说,他之前还对她与忠伯说不管今晚发生什么事情,都不要出房门一步,也不知道这两者之间是不是有什么关联。
不过,这也不关她的事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