驭仙诀——修炼此法者,需毁灭灵穴,断其经脉,灼其血液,以精血护其魂,以仙灵护其魄,方能修炼,大乘者可驭众仙,驱妖魔,驾万兽!
白星大致明白说的是什么,却又不是很明白,只是心神被后面那九个字给完全吸引——驭众仙,驱妖魔,驾万兽!
这是何等豪言,要是修炼这驭仙诀大乘后,真能达到这种程度的话,那岂不是这世间万物尽握于手?!要知道这东云大陆虽然基本人人都修炼,但是这些人也只是被称为修真者而已,大部分人终其一生也只能达到筑基初期,谁敢大言不惭加上个仙字?那简直是自取其辱。
东云大陆占地广阔,这片大陆之外是什么情况,白星不知道,在她现有的认知里,东云大陆上有许许多多的国家,各自为政,有大有小,其中屹立在这些国家之上,被众人所熟知的国家有三个,它们分别是——风隅国、昙徵国与真武国。
白家就属于真武国,地位崇高,身份尊贵,白家家主就相当于真武国的帝王,而她就是所谓的‘太子’。
东云大陆上的宗族门派众多,各有不同,虽有皇权管制,但有些大宗世家的权利却是与皇族平分秋色,甚至在某些时候还凌驾于皇权之上,两者关系微妙的存在于同一片天地。
白家是自古流传至今的大家宗门,在真武国就是这样地位崇高的存在,白家所在的苍云山位于真武国边境附近,其周围都归白家统治,俨然是个小国规模,邻边就是昙徵国的地界。
虽然地界不同,然修真者们却是大体相同。
虽然有武者与灵者之分,等级却大致相同,分别为练气、筑基、大乘、金丹、元婴与化神。
每个阶段分为初级期、中级期、高级期与巅峰期,每期又分为五层,修真难度之大,常人难以体会,每个阶段都是不可逾越的鸿沟,只能靠各自的天赋与机缘,越到后面越难提升,已知的最高境界就是化神,然而据白星所知,到目前为止东云大陆上出现的化神高手也不过寥寥几个,可见其修炼之艰难。
东云大陆上还有幻兽存在,修炼程度高深的话甚至能化为人形,与人无异,却性格暴躁,讨厌人类,基本都生活在山野之中。
白星忽然感觉意识一阵翻腾,那些白光所化的文字就全部朝她飞来,一个接一个的深深刻入了她的脑海,让她想忘也忘不了,她只要一个念头闪现,那些文字就会清晰的出现在她的脑海中。
此刻她也明白了之前为她们挡住攻击的那道白光里是一把剑,名为破天!
白星感觉破天好像有着自己的意识,这种感觉她说不清楚,却隐隐明白就是如此。
白星整理了一下思绪,驭仙诀一共有九重,每一重又分九层,白星也不知道每一重与修真者的哪个阶段对应。驭仙诀的修炼最基本的靠的不是这东云大陆的灵气,而是仙灵之气,她不知道所谓的仙灵之气到底是什么,看文字上面说的,什么毁灵穴,断经脉的,护什么魂啊魄的,她天生连灵气都没有要怎么毁灵穴?
她这身体也是天生绝脉体,经脉本来就与常人不同,断经脉什么的又该怎么办?更不要说后面还有什么精血护魂,仙灵护魄的了。
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修炼……
白星这样想着,忽然感觉身体之内一阵暖流游过全身,淡淡的温暖让她觉得很舒服,她还未来得及多想,就发现思绪渐渐飘远……
白星再次醒来的时候,周围还是一片昏暗,好像是在某个山洞之中,偶有几率阳光顺着缝隙射入山洞,让她明白外面已是一片大好晴天。
她动了动身子,发现身体已经没有之前那种剧痛传来,虽然还略有不适,却尚在能忍耐的范围之内,长期接触各种丹药的她明白能有这种效果肯定是有人给自己喝下了大师级的生命药剂,这种情况下不用多想,就知道是忠伯。
白星猛然起身,对了,忠伯……
她慌忙的在四周寻找,终于在离她不远处发现了忠伯躺在地上的身影,她心下一紧,急忙跑了过去。
“忠伯,忠伯……”白星费力的将忠伯身子翻过来,将他的头放在自己的腿上,小小的身子轻微的颤抖着,眼角隐约有泪花闪现。
自己之前到现在的表现如果让父亲看到的话,恐怕又会被训斥一顿,甚至是严加处罚。
她明白身为白家继承人,她不能哭泣,不能喊疼,更不能喊累,她必须比别人优秀,哪怕她无法修炼,她想事情也必须比别人深远,她不能心软,必须抛弃一切喜怒哀乐,只为白家而活,就像是父亲一直以来教导的那样。
昨夜里短暂的情绪爆发到如今心中无法压抑的恐慌,作为白家继承人来说无疑都是很失败的表现,然而她却无法很好的控制自己的情绪,眼睛很酸,有什么要涌出来。
翻过忠伯的脑袋,她终于看清了忠伯此刻的模样,那干枯的白发刺的她一阵心痛,脸上的皱褶堪比老树年轮,一道道垂下,面色灰白,生机尽失。
小小的手沿着那张布满皱褶的脸来回小心翼翼的抚摸,一声声带着无助的低喃在这小小的山洞中回响。
“忠伯……忠伯……”
“你为什么要回来,我不怕死的,死了正好解脱了,你为什么要回来救我?”泪水模糊了眼睛,白星无助的抱着忠伯的脑袋。
“你胡说什么呢!”
白星惊喜的看着忽然开口的忠伯,“忠伯,你醒了,你感觉怎么样,哪里疼吗?”
“没关系的,暂时还死不了。”
白星急了,“你说什么呢!不要说什么死啊死的。”
忠伯看着头顶上小小的人儿一双眼惊恐无助带着些许惊喜,心中一阵心疼,他抬起一只手想摸向她的眉心,却在半路又收了回来,那里一抹鲜红的印记很是显眼,形似云朵又似鲜花,散发着某种高高在上的逼人贵气。
“终于是出现了啊!”
忠伯轻声开口,语气带着某种等候许久的感叹,眼神中满是欣慰,又好似想到了什么,脸上缓缓浮现出带着某种怀念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