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贝的指尖轻抚过祈昕殿,犹记得当时木溪来瑶池的那一刻。
“清墨,我可以叫你清墨吗?”
“你长得可真好看”
“我、我也不知道我是谁,木溪……冷木溪,这是你给我取得名字么?”
“为什么你不能收我为徒?”
过往的一幕幕不断盘旋与耳,有了白玉珠落在她身上自己也大可放心,白玉珠落乃是上古神兽的精元凝聚而成且里面有他一半的灵力,哪怕祭长老那一掌如何严重但也无法伤及性命,忽闻异动,他垂下眸中神色。
“清墨,我就知道你在这,怎么?你还在想那妖女?”
月光下,他一袭白锦灼灼其人,墨发散披与两肩,剑眉入髻,黑如漩涡般的眸子深不见底,一如既往地清冷,略薄的樱唇呈合着白皙的肤色迎着月色竟生出几分妖娆。微侧身,温润的嗓音却也有着淡淡的疏离“祭长老怎么来了?”
似听出君清墨口中的不满,当下皱眉“清墨,你还在怪我那日出手伤了冷木溪?”
“祭长老乃几代长老,清墨从何而怪?就算你想要这掌门我也无话可说,但冷木溪终究是我带来的人,祭长老就算要处置是否也该先过问我?”
“你这是在怪我?”
“没有,只是觉得祭老比起清墨来更加适合掌门职位而已”
淡然的语气直让祭离怒从心来,脸上的愤恨越发明显,就连嗓音也大了起来“清墨,你竟然为了这个妖女说出这种话,难道你忘了闵老二人的死?难道你不知道紫音门已经上瑶池来讨公道了么?清墨,我们离历来都在维护六界,现下蓦骞只差没攻上瑶池,到了现在你还在维护她么?”
“那又怎样?祭老,我想你应该知道我们乃正派,你明知这件事木溪是被人陷害的可你依旧一意孤行,那我们于魔道中人又有何区别?还是说,你知道木溪是被冤枉的但你为了给他们一个交代宁愿牺牲她?”
“是又如何?成大事者不拘小节,更可况在天下苍生面前牺牲区区一个冷木溪又算得了什么?再则她来路不明,就算真是当了替死鬼也是自找的”
话落后,君清墨只是镇静的看着他,好像早就知道他会这么说一般,但附在身后紧握住的手却泄露了他的情绪,“长老为了天下竟可随意杀戮,既然如此,这掌门之位清墨认为还是由祭老来担任”募地,他将怀中的宫令拿出放在桌上,“这是掌门宫令,祭老拿去吧”
闻言祭离如同晴天霹雳,清墨、清墨竟然真将它拿了出来,当即便抬头看向君清墨,脸上全是难以置信,“清墨,你、你怎能这般轻易将它拿出来?伦修为放眼瑶池谁能与你匹敌?你若不守护这六界谁又来守护这天下苍生?难不成你忘了师傅临终前的交代了么?”
“师傅让我好好守护六界,但却没让我滥杀无辜,祭长老,我意已决无需多言,从今日死你便是这瑶池掌门”话落后,君清墨正当转身时只听见身后的祭离重叹一声:
“清墨,我答应你……日后、日后不在针对冷木溪,只要你好好守护苍生即可,这宫令你还是收回去吧”一声叹息似包含着些许沧桑,终究他还是在六界安宁之间妥协了。
“对了,已经过去两日了,你既已立下了血誓现在有个进展?紫音门昨日连夜上山讨还公道,明日四派都会到来,若还是一无所知只怕瑶池……”剩下的话,祭离没有说出口,但两人心中都明白若是今日还是没找到凶手只怕明日无法向他们交代,更可况闵老二人得死也该有个交代才是。
“放心吧!今日会有人自动露出马脚的,时辰不早了,祭老退下了吧”
还想在说些什么,但眼角憋那桌上的宫令,他还是退下了……
待祭离离去后,君清墨只是冷冷的看着桌上的宫令,却没有将它收入怀中,忽而眸中流光一闪,方才心中的怒气也渐渐消失。
“出来吧,他走了”
话落后,只见一小萝卜头从空中渐渐凝聚而出,白嫩的脸蛋上满是担忧,晶亮的眸子里还挂着些许泪珠,这不是麟儿又是谁?方才幻形便跑过去抱住君清墨,哽咽的嗓音许是刚哭过“仙尊,木姐姐是不是受伤了?麟儿的心好疼好疼,仙尊,我想看看木姐姐,他们都说木姐姐被关在水晶塔里了是真的么?”
低眸看向环着自己腰身的这小鬼,君清墨唇角微勾,“是真的”
“那,那什么时候出来?”
“明日”
“真的么?麟儿很想木姐姐”
是啊,的确有些想她了,明日她应该会出来,上次他将白玉珠落给她系在脖子上时无意中感知到了原来木溪体内还有百里刹的精元,然这次的事明显的是魔刹所为,看来他是时候去一趟魔刹了,不伦这件事他百里刹知不知情,伤了他的人就别想过得安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