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管家被湘儿的话弄得晕头转向,他也不能确定司马翟广是不是遭到危险,但他不能独自让湘儿只身前往那么危险的地方,他只好安慰湘儿:“不要太担心了,夫人。将军武艺超群,身经百战,肯定不会有什么事的。”
湘儿捂着胸口,听完王管家的话,湘儿还是不相信:“不,将军一定是出了什么事。”
王管家也不知道湘儿如何得知,或许,真的有心有灵犀吧!王管家只得继续安慰道:“夫人,不要太担心了,将军一定不会有事。您还是去躺会儿吧,免得急坏了身子。”
湘儿这才慢慢的平静下来,是啊,只是心口有些不舒服,怎么能凭这些就断定将军出事了呢?湘儿闭上眼睛,长吐一口气,向房间走去。湘儿走了几步,又停下,转身对王管家说道:“王管家,如果有了将军的消息,一定要第一个通知我!”
王管家说道:“放心吧,夫人,一有将军的消息,我一定会第一个通知您的。”
湘儿这才走回房间,掩上房门。坐回床边,忽然,心口又传来一阵沉沉的感觉。湘儿又紧张起来,使劲的攥着领口,紧咬着嘴唇,将军真的没事吗?
经过一场厮杀,魏军和宋军都倒下了很多人,尸体上还在流着鲜血,大地似乎渗透不了浓稠的鲜血,在地面上汇成艳红色的水流。
司马翟广紧握着宝剑,他感到鞋内粘滑,很不舒服,他不禁往下看去,堆积的血水已经渗进他的鞋内,浸泡着他的双脚。阳光射下,或许,大雨过后的阳光显得格外的强烈。司马翟广缓缓地抬起头,他的身上已经多出受伤,伤口中流出的鲜血与别人的鲜血混在一起,都是同样的鲜红,辨别不出来那一层血液属于自己。
梁兴同样的喘着粗气,他身上的伤痕不少于司马翟广,鲜血已经染遍了战甲,即使在太阳的照射下,也显现不出原本的光辉。
突然,魏营的两侧又响起重重叠叠的喊杀声。王屈平,范道基骑在马上,各自率领着精兵从两侧杀入魏营。王屈平,范道基不断地砍杀着阻挡着他们的魏兵。见宋军杀入,已经筋疲力尽的魏军没有再抵挡,而是向后撤去。
两支宋兵与司马翟广会和在一起,王屈平拉住缰绳,战马高抬前蹄朝天长啸一声,说道:“司马将军,我们来了。”
司马翟广眼中露出异样的色彩。他转过头冷笑着看着梁兴,说道:“梁将军,不要太早下结论,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呢!”
梁兴冷哼一声,说道:“宋军果然奸诈,只会玩背面插刀这种手段。”说完,又提起长枪冲向司马翟广。
“怎么回事?”毛祖德听到手下的通报,蹬上城墙,看着还在冒着浓烟的魏营,隐约还可以听见喊杀声。
城墙上的宋兵说道:“大人,今天一早,魏营突然起火,火势非常大,眼看就要烧光整个魏营了。”
毛祖德盯着魏营看了半晌,突然一拍城垛,激动地说道:“是司马将军,他从兖州借到了兵马,我们的援军到了!”
宋军听后,纷纷激动地欢呼起来,一个宋兵问道:“大人,我们现在怎么办?”
毛祖德说道:“出兵,与司马将军一起夹击魏军。”
司州城门在沉闷的响声中缓缓地打开,毛祖德身披战甲,率领城内数万宋兵汹涌而出,杀向魏营。
“将军,我们中计了!毛祖德率领城内宋军向我们杀来了!”贺拔夫指着越来越近的宋军说道。
于栗磾转头砍向宋军。果然,宋军犹如猛虎出笼一般汹涌的涌向军营。于栗磾心里怒骂一声,说道:“传我命令,全军马上后撤!”
司马翟广,王屈平共同夹击着梁兴,梁兴渐渐招架不住。一个魏兵跑来,对梁兴喊道:“将军,城内的宋军已经出城,意图与这些宋军一起夹击我们。于将军有令,命我们,全军马上后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