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勃勃说道:“魏国几十年内少有战事,休养生息,国内富饶,兵力强盛。如果单独一国与魏国发生战事,最快三年,最多五年,必定会全部纳入魏国版图。”
赵道生说:“夏皇所言极是。刘宋,胡夏,柔然无论哪一国,都无法与魏国相抗。但现在魏国却犯了兵家大忌,那就是多面开战。我大宋虽不比魏国,却有黄河天险以及精锐的水军,足以把魏军拖在黄河彼岸。胡夏虽弱,但若能军民一心,魏军即使攻占胡夏,若不能掌控,很快也会撤军。而且,胡夏旁边还有一个柔然,柔然多次与魏军交战,虽胜少败多,却也让魏国吃尽了苦头,尤其是忌惮柔然的骑兵。所以,夏皇牵一发而动全身,三国联合,即使打不败魏国,也能让魏国元气大伤,必定再无力出兵,到时我三国一起攻魏,魏国又能苟延残喘几时啊?”
赵道生的话解开了赫连勃勃心中所有的担忧。赫连勃勃长吐一口气,说道:“希望使者所言成真。等到魏国与刘宋战况激烈之时,我胡夏必定出兵进攻魏国。”
洛阳,将军府中,湘儿站在后院,靠近着老树。此时,湘儿此时也像一棵树一般,与树一样站在泥土上。不同的是,树的根在地下,永远只能盘踞在这里。
湘儿望着府门,心想:翟广现在怎么样了?仗打起来了吗?他有没有受伤?
一阵冷风袭来,卷下花草的花瓣,随着风的方向,从湘儿身边飘过。
府中的管家走来,说道:“夫人,起风了,马上就要下雨了,您还是赶快进屋里去吧。”
听到管家的话,湘儿的脸顿时通红。她轻声对管家说:“王管家,不要叫我夫人。”
王管家却大大咧咧的说:“这有什么?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况且你与将军情投意合,早晚是将军府的夫人嘛。”
湘儿白了他一眼,说道:“那我现在也不是夫人啊。”正说着,湘儿的脸上多了一丝湿润,湘儿用手拭去,接着,感到越来越多的雨点落下来。
王管家抬头看了看,雨滴越来越快的落下来。他捂着头,急忙对湘儿说道:“夫人,下起来了,您还是赶快到屋里去吧,免得被雨水沦坏了身子。”
湘儿也无心与他争辩,快走几步走到屋中。
大雨同样笼罩着司州,在纷雨的映衬下,司州城显得苍老了许多。对面的山上,两个魏兵站在山路上,带着斗笠,背对着拒马。
一个魏兵擦去脸上的雨水,说道:“下这么大的雨,山路上泥泞不堪,谁会上来啊,不如我们去营帐里躲一下吧。”说完,指了指身后不远的一座营帐。
同伴道:“还是老老实实的守在这吧,要是宋军摸上来,我们可是全都会被于将军砍头的。”
魏兵道:“唉,有躲雨的地方不能去,却在这受这罪。”
一把利刃在夜色中闪着寒光,伸到魏兵的颈部。
“哎,你脖子上戴的什么东西啊?”同伴问道。
“什么啊?”魏兵伸手向脖子上摸去,突然,他的表情凝固了。他摸到的不是别的,而是一把战刀。
“噌”虽然被雨声掩盖,却还是非常清晰。
同伴见魏兵倒下后,身后仍然站着一个人。他急忙拔出腰刀,这时,一把剑从背后刺穿他的身体。
魏兵倒下后,司马翟广狠狠地抽出剑。王屈平也从魏兵尸体边走过来,说:“司马将军,所有的魏军都被我们收拾掉了。”
司马翟广点点头,回头看了一眼溅满了血的营帐,朝着营帐旁边的一片黑影摆摆手。
黑影开始涌动过来,范道基随着宋军走来,说道:“将军,我们快些上山吧!”
司马翟广点点头,说:“跟着我走!”
司马翟广向山顶跑去,八千宋军将士紧跟其后,向一股黑色的波流,涌上山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