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屈平也说道:“是啊。且不说偷袭魏军是否能成功,就算偷袭成功了,我们又该怎样全身而退?敌军十倍于我们不止,攻入敌营后,必定会像洪水一样将我们淹没。到时我们想要保命都难啊。”
司马翟广笑了笑,说道:“范参军,王将军,敌军虽说数十倍于我们,可以少胜多并不是不可能的。当年大宋取晋之前,后秦苻坚曾率大军百万攻晋,铺天盖地,投鞭断流。当时晋兵只有八万,结果还不是把苻坚的百万大军打的溃不成军吗?所以,我们想要取胜魏军,不是绝无可能的。”
范道基想了想,说道:“难道将军有破敌之策?”
司马翟广缓缓地吐出两个字:“火攻。”
王屈平,范道基两人听了,似懂非懂。范道基说道:“恐怕没有那么容易啊。若是魏军没有占据山脉,我们还可以从山上做点文章。可是魏军必定会占据山脉。否则,我们就率军从魏军兵营攻入,之后再纵火。但是我们这样做,只能让我们手下的将士们白白送死。”
司马翟广说道:“既然参军说我们可以从山上做点文章,那我们为什么不能先攻山呢?魏军人数众多,安营扎寨要么挤在一起,要么分地而建。不过我想魏军担心会被各个击破,所以一定会集中在一起。近二十万人,一帐最多可住二十人,那么最少也要一万余座大帐,连接起来,兵营可绵延数百里。若用火攻,必定会烧光魏营,就算魏军兵马死伤无几,可一旦粮草被烧,军心必定恐慌,魏军无心恋战,必定溃败。到时我们如何不能取胜啊?”
范道基,王屈平听后,恍然大悟,纷纷称赞此计甚妙。
王屈平回头看了看湘儿的马车,小声对司马翟广说道:“司马将军,我们不日便要与魏军交战,带着一个姑娘恐怕多有不便啊。是否可以先把湘儿姑娘送回洛阳你的府中?”
司马翟广听后,犹豫着说:“我也想过这个问题。湘儿不顾危险跟随我至此,我怎能忍心将她独自抛开呢?何况,这里距洛阳路程遥远,她一个人走,我也实在不放心啊。”
王屈平摇摇头说:“战场之上,刀剑无眼。湘儿姑娘跟着我们只会更加危险。万一湘儿姑娘出了什么事,恐怕,那时将军才会后悔莫及吧。何况,洛阳太平,没有战事,比我们这里安全多了,将军有何不放心之处啊?”
司马翟广想了想,说:“好吧。那我也要问问湘儿,如果她不愿意离开,我就随身保护着她,绝不给大家添麻烦。”说完,司马翟广调转马头,向湘儿跑去。
范道基摇摇头,对王屈平说道:“我们等一会儿吧,天气炎热,将士们也要休息一下。”
王屈平说道:“好吧。”。说完,转过头对陈平说:“传我命令,全军休息一个时辰。”
司马翟广来到马车旁边,拉住缰绳,踏雁立马停下。司马翟广敲了敲马车,湘儿掀开布帘,见到司马翟广,轻轻一笑,问道:“怎么了。”
司马翟广下马,对湘儿说:“天气太热了,将士们停下休息一个时辰后再走。颠簸了这么长时间,你也累了吧,要不要下来透透气?”
湘儿点点头,司马翟广把湘儿扶下马车,湘儿看了看正在休息的将士们,对司马翟广说:“我们去那边走走吧。”
司马翟广笑着说:“好啊。”。他把踏雁身上的缰绳绑在树上,陪着湘儿向另一边走去,渐渐地远离了队伍。
司马翟广看了看湘儿,说道:“湘儿,你去洛阳吧。”
听到司马翟广的话,湘儿愣了一会,低下头轻声说道:“对不起,我给你添麻烦了。”
见湘儿误会了他的意思,司马翟广忙对湘儿解释说:“不是的,湘儿。你不顾战争的危险,相伴在我身边,我怎么会嫌你麻烦?马上就要道司州了,魏军几十万大军严阵以待,我们兵微将寡,不知道会有怎样的结果,我怕你跟着我……”
司马翟广还没说完,湘儿转身扑入司马翟广怀中,湘儿贴在司马翟广的胸膛上,对他说:“你答应过我的,永远不离开我,要一直保护着我。”
听着湘儿的话,司马翟广说不出任何的话来,他搂住湘儿,抚摸着湘儿柔顺的秀发,感到心里有种苦涩与甜蜜交织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