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柱子哥,你的力气这么大,恐怕耕地用的梨你也觉得轻快吧。”人群中有人说道。
柱子得意地说:“那是。就算这把剑分量重达百斤,我也能玩转的像鸿毛一般。”
“哦?那你可会用剑?”
村民们转过头,不知何时,王屈平,范道基已经站在他们身后。
柱子看了他们一眼,不屑地说道:“这有何难?”说完,便持剑摆动起来。
村民们看着,拍手叫好起来。
“哈哈!参军,我看此人留在军中,闲来无事时替我们耍剑去了倒也不错啊。”王屈平笑着说道。范道基也笑着应和道。
柱子见他们两人取笑自己,抬起剑指向他们,怒声道:“怎么?看你们的样子,便知道是手无缚鸡之力之人,难道想要跟我比试一番吗?”
突然,柱子听见剑身“嗡嗡”作响,只见剑身不住的颤动。柱子手一麻,剑掉落在了地上。
王屈平把剑插回腰间,对着柱子说道:“记着,手中的剑不要随意的拔出,更不要随便指向别人。”
柱子捂着还在发麻的手,愣在那里。他根本没看清王屈平是怎样拔出的剑!
范道基走到村民们面前,对旁边的宋兵说道:“把这些刀剑给他们发下去。”
几个宋兵拿起刀剑,不等下去分发,村民们便上前来争抢。
柱子站在争抢刀剑的人群中,仍然在发愣。王屈平走到柱子面前,笑着说道:“你叫什么名字?”
柱子回过神来,见王屈平向他询问,他不敢迟疑,回答道:“哦,大人,我叫柱子。”
王屈平笑着说:“怎么,刚才的气焰都哪去了?”
柱子听到王屈平的话,惭愧地挠挠头,说:“刚才只是无心之举,还望不要计较。”
王屈平听到柱子的话,笑的更厉害了:“不要紧张。刚才你手中的剑虽然被我打落,但从你舞剑的架势来看,好像是之前在军营里呆过。”
柱子回答道:“大人。我一直想要去从军杀敌,但却未能如愿。从我爷爷那里开始,我家就是开铁匠铺的。后来我父亲继承了爷爷的手艺,也开始打铁。慢慢的,开始接一些军中的活,为军中打造一些刀剑。所以,小时候我常从铺里偷出刀剑,跑到军营外看着士卒操练,我也偷学了一些防身的招式。”
王屈平听后点点头,说:“难怪。”
村民们都领到一把刀剑,不停地摆弄着。王屈平来到范道基面前,看了看村民们,说道:“武器都发放下去了。不过,看此情形,如果真遇到草寇敌军,还是起不了什么大作用。防身,以防为上。我们军中可还有多余的盔甲和盾?”
范道基摇摇头,叹了口气说:“我们军务在身,刀剑盔甲都是必要之物,实在无暇多顾。”
柱子听到两人的谈话,大声说道:“大人,有这些刀剑就足够了,盔甲要与不要有何两样?”
范道基听后,说道:“此言差矣。盔甲乃防身之物,不可或缺。”
柱子说:“战场上杀敌,就算是穿着铠甲,不也是随时丢掉性命吗?”
范道基说:“那你何时见过战场杀敌之人不穿戴铠甲?”
柱子语塞,说不出话。村民们也静下来,听着他们的谈话。
范道基说道:“战场杀敌,穿戴铠甲,刀剑大多只能伤其皮肉,而不能伤其骨骼内脏。如果不穿戴铠甲,刀剑划过,普通的衣服怎能抵挡利刃?所以,大军战场交锋,穿戴甲衣可以减少半数死伤。”
见柱子不说话,范道基叹了口气说:“只可惜,军中现已没有多余的铠甲和盾了。”
柱子想了想,说:“铠甲暂且可以缓一缓。盾牌可以就地取材,没有铁盾,可以找出门板稍作加工,充当一下木盾,这样也多少可以起到防身的作用。”
范道基说:“虽说木盾论防身效果不如铁盾,不过现在时间紧迫,只能如此了。”
司马翟广与湘儿坐在井边,湘儿说:“还好你来了。”
司马翟广愣了一下,说:“还好你没事。”
两人互相沉默。
司马翟广说:“湘儿,这里太危险了,跟我回洛阳去吧。”
湘儿缓缓地说:“我走了,这么多的难民该怎么办?”
司马翟广说:“在此乱世,单凭你一个弱女子改变不了什么。你跟我回到洛阳,我也可以放心一些。”
湘儿脸色微红,看着司马翟广,说:“你为什么这么关心我?”
司马翟广把汗湿的手心按在井边,他看着湘儿的眼睛,说:“因为,我喜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