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李将军,没想到我竟会栽倒你的手上。难道你就不怕将我交到刘义真手上之后,我会告发你勾结魏军攻打三州吗?”谢晦不死心的指着李木大声说道。
李木哈哈大笑,说:“谢大人,我真不明白,就凭你这样糊涂的人,怎么会连这么简单的事都搞不懂呢?你尽管去告发我,那又能怎么样呢?现在魏军大军压境,大宋正是需要兵员之际,如果他们把我给杀了,那不是自己给自己断了后路吗?就算刘义真不明事理,不顾大宋的安慰执意要将我斩杀,那本将军大不了真去投了魏国,到那时又能奈我如何?”
谢晦没想到李木会有如此的心机,也后悔自己没有早些识破李木的真面孔,他浑身哆哆嗦嗦,不知道是由于气愤还是对死亡的恐惧,或许两者都有吧。谢晦声音也变得颤抖起来:“枉我以前那么相信你,我真是英明一世,糊涂一时啊!”
李木说:“谢大人,末将也是实属无奈啊,如果不交出你,我和荆州的将士们就得替你掉脑袋。来人,把谢晦绑了!”
“谁敢!”谢晦大声喊道,退到墙边,伸手拔出挂在墙上的宝剑。谢晦双手紧握着宝剑,指着围上来的荆州兵们,说道:“谁敢抓我!”
见谢晦反抗起来,李木有些恼怒了,说道:“大胆逆贼!死到临头还不知道悔改!”
谢晦知道自己今天难以走出这里,便仰天大笑一番,笑毕,说道:“我谢晦虽谈不上光明磊落,但曾经也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人!就凭你们,还不配取我性命!”
说完,仰天大叫一声。这声吼叫,仿佛是当年挟天子以令诸侯的曹操离世前的那一声短暂的哀嚎。时隔数百年,同样是枭雄一般的人物,结局却天翻地覆的不同!
谢晦把手中的宝剑架到自己的脖子上,随时准备结束自己的生命。李木见状,从腰间拔出剑,猛地上前几步,大吼一声,挥剑砍向谢晦的手。
手起刀落,鲜血溅在了墙上,一根还在冒着鲜血的断臂摔在了地上。谢晦捂着伤处,倒到地上,痛的满地翻滚,大喊大叫。李木在谢晦的衣服上擦了擦剑上的血迹,把剑重新收到腰间,说:“给他止住血,绑起来,交给庐陵王。”
三天期限已到,刘义真,段宏率领的宋军重新来到荆州城下,几十张云梯抗在宋兵的肩膀上,随时准备攻城。李木伏在城墙上,朝下面喊道:“城下领兵之人是庐陵王吗?”
刘义真给段宏使了个眼色,段宏点点头,骑马上前几步道:“正是庐陵王。怎么,李将军,三天期限已到,李将军考虑的怎么样了?”
李木喊道:“我为大宋将军,自然要效忠皇上。谢晦已经被末将擒获,请庐陵王与将军进城,末将自当把谢晦交与王爷。”
话音刚落,城门便已经打开。
段宏看着大开的城门,皱了皱眉头,调转马头来到刘义真身边,说:“王爷,会不会有诈?”
刘义真笑了笑,说:“难说。段将军,进城之后,你率兵先要控制城墙,如有抵抗,杀无赦。城内的守军最多还有一万余人,进城只需三万兵马即可。其余人继续围城,以备不测。”
段宏看了看李木,小声问刘义真:“王爷,李木怎么办?他利用荆州的守军一再阻挡我们,是不是可以用谋反罪名杀了他。”
刘义真叹了口气,说:“如今魏军已经把我司州,兖州,青州团团围住,已经支撑不了多长时间了,可我大宋却没有能够增援三州的兵马。如果此时杀了李木,必定会引起荆州将士们的不满,所以,要杀他,也要等到战事平息下来之后。”
段宏点点头,又骑马来到荆州城墙下,对城上喊道:“李将军忠心可鉴。那我与王爷立刻进城,还望李将军快些将谢晦交给我们。”
李木说道:“那时自然。请!”
段宏面对着几万宋兵将士们,下令道:“进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