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阳,王管家走进正厅来禀报道:“将军,竺灵秀大人与王屈平将军来访。”
司马翟广一听友人来访,赶忙说道:“快,把竺大人和王将军请进来!”
不一会儿,在王管家的引领下,竺灵秀与王屈平一前一后地走进正厅。王屈平呵呵笑道:“司马将军,别来无恙?”
司马翟广也笑道:“王将军,竺大人,光临寒舍,真使这里蓬荜生辉啊!”
竺灵秀环视着司马翟广的将军府,笑道:“司马将军哪里话?这里虽然不甚辉煌,却没有沾染世俗气味,怎么能称作是寒舍呢?”
一阵寒暄后,几人按照主次坐下。下人端上几杯茶后,便退下。竺灵秀说道:“司马将军,自从与魏国一战后,宋国是元气大伤。可魏人占据三州,却丝毫没有止战之意。现在看来,果然是狼子野心!”
司马翟广叹了口气,说道:“是啊!说实话,这几天我也是为了这件事吃不好睡不好。拓跋嗣驾崩,拓跋焘回魏登基,镇守三州的于栗磾,奚斤等魏将都回朝祝贺。可这几人走了,又来了一个尉元,魏军在黄河对岸仍有近二十万大军,几乎与大宋在黄河的守军数量相等。”
竺灵秀说道:“没错,我现在害怕的也是这个。我们从三州败退,三州丢失很大一个原因是圣上不肯发兵救援,圣上自知理亏,所以不能当面指责我们守卫不利,反而在朝堂上当着所有大臣的面奖赏我们,这只是拉拢人心的计策而已,其实他对我们丢失三州土地已经怀恨在心。从他让我们驻守在这儿就可以看出来,圣上已经对我们起了杀心,他当然不能自己杀我们,所以,他只能借魏军之手杀了我们。”
司马翟广与王屈平听后,心中都是一震。自己怎么没想到这一点呢?圣上是大宋的天子,土地被外敌掠夺是最大的耻辱,而在这之前第一个要怪罪的就是守土的将领。
司马翟广用力地捶了一下腿,说道:“先是用高官厚禄牵制住我们,然后让我们在这儿等魏军的进攻,圣上这是决心要至我们于死地啊!”
正在几人叹气之际,一个下人走进来,交给司马翟广一封书信。
“谁的信?”司马翟广心烦地问道。
“将军。是建康的赵道生大人写给您的。”下人回答道。
“赵道生?”竺灵秀和王屈平不由得惊呼一声,因为赵道生是刘义隆身边的红人,现在这个时候突然收到他的信函,不能让人没有猜疑。
司马翟广接过信来,摆摆手,下人退下。
“快打开看看!”王屈平催促道。
司马翟广快速地撕开信封,认真地看起来。
“怎么样?是不是圣上准备对我们动手了?”王屈平紧张地问道。
半柱香后,司马翟广缓缓地将书信放到桌子上,表情渐渐地凝重起来。
“司马将军,上面写得什么?”竺灵秀强作镇静的问道。
司马翟广喝了口茶,看了看两人,拿起信来对两人说道:“竺大人,王将军。看来现在对圣上威胁最大的不是我们,而是他的亲弟弟。不过,这个小人竟然把事情全部推倒我们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