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儿不懂官场之事,只是轻声说道:“将军,不管发生什么,湘儿都会陪着你。”
司马翟广听完,顿时感觉心头饥渴难忍,他一把抱起湘儿,向房间走去。湘儿一愣,心中已经一片空白。她把双臂环在司马翟广的颈上,闭上眼睛,等待下一刻。
次日,奉刘义隆之命,司马翟广,范道基,竺夔,竺灵秀以及王屈平一班人前往建康。
“臣等参见圣上。”几人叩拜道。
“众爱卿平身。”刘义隆说道。
待几人起身后,刘义隆先是勉励一番:“魏人来犯,众爱卿临危不惧,当舍生取义,杀身成仁之气概,凭借极少数兵力抵挡魏军数月,真乃大宋英雄。”
竺灵秀拱手说道:“圣上,臣等无颜面圣。臣死战数月,仍然丢掉兖州土地,臣有罪。请圣上责罚。”
刘义隆摆了一下手,说道:“竺爱卿说的哪里话?虽然兖州眼下被魏国强占,但一时失利不代表会永远失利,竺爱卿不必自责。诸位爱卿为保大宋土地与敌死战,已是尽忠。”说完,他的目光转移到司马翟广身上,司马翟广只是一名普通的司州御敌将军,自然没有机会进朝面圣,刘义隆也自然不会认得他。刘义隆大量了司马翟广一会儿,问道:“这位将军,你是?”
司马翟广眼神中出现了冰冷,转瞬即逝,他仍然按照礼节回复道:“回禀圣上,末将乃司州刺史毛祖德毛大人麾下将军司马翟广,位微言轻,没有机会入朝,圣上自然不会认识末将。”
刘义隆听后,笑了数声,说道:“原来是司马将军。朕虽然没有见过你,不过你率八千将士火烧魏军连营,凭借数千将士斩杀敌军万余的事迹朕已经听说了。好啊!若是大宋多几个你这样的将军,大宋兵马何愁不强啊!”
“圣上过奖,这本是末将的分内之事。”
说完,刘义隆脸上又充满难过的神情:“可惜啊,毛大人一生为大宋忠心耿耿,却命丧敌手,真乃大宋的损失啊!”
众人听到毛祖德为国捐躯的消息后,先是一惊,然后几人又把目光转向司马翟广,司马翟广此时低着头,当他听见毛祖德已死的时候,心中虽说早有准备,但还是似乎坠落悬崖一般。他用余光怒视着刘义隆,拳头攥的咯咯作响。
刘义隆没有注意到他的神情,把目光又转向赵道生:“赵大人,传朕旨意,竺夔,竺灵秀御敌有功,赏金千两。王屈平升为前将军。司州因毛大人捐躯,司州各处群龙无首,暂由司马翟广代替刺史之位,另封为前将军,负责洛阳,虎牢,滑台防务。”
“是,臣遵旨。”赵道生拱手说道。
待散朝之后,几人正要离开,赵道生走上前来,拱手对司马翟广说道:“恭喜司马将军!若不是毛大人殉职,恐怕将军离晋升还要等上许些年呢。”
司马翟广听后,皱了皱眉头,刚想说话,竺灵秀便说道:“哦?原来是赵大人。听闻赵大人深得圣上宠信,如今看来确实不假。毛大人一生为大宋立下汗马功劳,这些我们有目共睹。难道说,那毛大人的死来开玩笑,圣上给了你这个权利吗?”
竺夔也是冷哼一声,说道:“我们在前方御敌死战,你等却在后方享乐。我青州几万兵马几乎全部殉国,司州,兖州也是如此,而我们没有得到一兵一卒的援军,难道说这跟赵大人没有关系吗?”
赵道生听后,急忙为自己开脱:“几位大人,赵某说话过分了,还望几位海涵。不过前线战事,确实跟我没关,几位大人也知道,赵某虽然常年在朝,可真正说了算的还不是只有圣上?几位大人千万别忘别处想。”
几人冷哼一声,离开了。临走前,竺灵秀幽幽地说了一句:“赵大人,常言道:伴君如伴虎,还望赵大人小心行事。万一圣上哪天龙颜大怒,想要找个人撒气,这可就不太好了。”
赵道生望着几人离开,恶狠狠地说道:“哼,竺大人,赵某记住了。”
深夜,彭城王刘义康收到一张纸条,写着明日城角客栈见。
第二天,刘义康穿着便装,走进客栈。赵道生已经恭候多时,两人先是寒暄一番,然后又互相坐下。
刘义康问道:“赵大人,找本王有什么事吗?”
赵道生拱手说道:“王爷,实不相瞒,赵某确实是有事相告。王爷想必也知,司马翟广,竺灵秀,竺夔因与魏军死战,虽然失守,却也深得圣上赏识。但自从昨日他们得知毛祖德被魏人杀后,心中便怒火翻腾,他们一致认为是圣上不肯发兵救助而导致毛祖德落入魏军之手的。”
刘义康听后,问道:“这与本王有什么关系吗?”
“王爷您想,司马翟广是毛祖德麾下能征善战的将军,竺灵秀几人又是与毛祖德同仇敌忾的大臣,他们心中这么想,肯定会把怨气全都撒到圣上头上,他们坐拥黄河一线,手握重兵数万,万一他们挥兵南下,攻入皇宫,那时候可就回天乏术了。”
刘义康想了想,疑惑地问道:“那你应该去告诉皇兄或义真皇兄,你跟我说有何用?本王虽为王爷,却一直不得皇兄信任,虽然管辖彭城等地,手中兵马却不过数千。就算我有心勤王,那也有心无力啊!”
赵道生诡秘的笑了一下,说道:“王爷兵马虽然不多,但是却可以以护驾为名进入皇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