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慕容曜白久久才说话:“殿下,你想继承大统?”
拓跋焘没有表态,只是说:“总会有人要继承皇位的。”
耶律安蓉独自呆在帐内,异常烦闷。她也不知道自己在哪儿,在自己身处魏营的这段时间里,只感觉每天都在不分日夜的赶路,却不知道究竟什么时候才能到达目的地。
她起身,往帐外走去。她刚刚掀开帐帘,踏出步子,眼前马上出现了两杆长矛交叉在一起制止了她。
耶律安蓉对守卫大声说道:“我在里面太闷了,要出去走走,你们干嘛拦我?”
守卫脸上没有表情,回答说:“没有殿下和将军的吩咐,我们不能让你出去。”
耶律安蓉一听,心中的怒火马上燃起:“你自己看看,每天都呆在这么小的一个地方,谁不得闷出病来?好,你不敢放我出去是吧?我偏要出去!”
说完,耶律安蓉踏着大步往外走去。
“噌!”守卫把矛头指向耶律安蓉:“没有命令,若是敢擅自走出一步,杀!”
耶律安蓉被守卫吓了一跳,不禁往后倒退几步。她翻了翻白眼,有回到帐内。这时,慕容曜白走了过来,问守卫道:“什么事大吵大叫的?”
守卫行礼道:“属下惊扰到了将军,请将军赎罪。里面的那个柔然女子非要出去,可您和殿下都有命令,我们不敢私自放她出去。”
慕容曜白说道:“嗯。你们好好守着。我进去看看。”说罢,慕容曜白掀开帐帘走进去。
耶律安蓉见慕容曜白走进来,马上起身,说道:“怎么?你来干什么?”
慕容曜白没有回答,而是问道:“你想出去?”
耶律安蓉急忙说道:“当然了。整天都呆在这么小的地方,早就觉得闷了。”
慕容曜白笑了笑,说道:“会骑马吗?”
耶律安蓉一听,得意地说道:“这有什么?你别忘了,我可是柔然人,我们柔然是生活在马背上的民族,不管男女老少,都精通骑术。”
慕容曜白一边向外走着,一边说道:“走吧,我带你出去骑马。”
耶律安蓉愣在那儿,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慕容曜白见她不动,便说道:“怎么,你不想去啊?”
“不,当然想了!”耶律安蓉急忙跟上去。
两人走出大帐,门口的守卫见了,赶忙说道:“将军,殿下有令,不让她随便出入。”
慕容曜白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没关系,有我呢。我去禀报殿下便是。”说完。两人走向马厩。
“将军,前面好像有一队人马!”一名宋兵对司马翟广说道。
司马翟广往前望去,果然,前面出现了滚滚烟尘,像是有军队在行军。他掉过马头,命令身后的将士:“赶快散开躲到树林!”
听到命令后,身后的宋兵全部都疏散到了树林内。王屈平弓着腰来到司马翟广身边,说道:“司马将军,看这阵势,对方至少也有几万人啊!我们与毛大人他们走散了,跟着我们的只有几千人马。如果打起来,恐怕我们处于不利啊!”
司马翟广点点头,说道:“是啊,对方人数不在少数。不过,距离太远,不能分辨出来是不是敌军。命令弓弩手做准备,若是发现是魏军,先用弓箭抵挡一阵。”
“大人,我们都快要到洛阳了,眼看就要渡河了,怎么还没有发现毛大人他们的踪迹,会不会是他们已经到洛阳了?”一名副将说道。
王景度说道:“不会。毛大人他们从司州逃出来,既要行军,又要躲避魏军,速度肯定不会快的。”
司马翟广看着大队人马越来越近,他眯起眼来,希望能够看个仔细。嗯?他们怎么都身穿大宋的盔甲,领军的人不是王大人吗?
司马翟广朝后说道:“不是魏军,是王大人!”
突然,树林中走出大队人马,分立于王景度和身后将士的两侧。副将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拔出宝剑,左右命令道:“魏军偷袭!保护大人!”宋军纷纷持着武器指向两边。
王景度看见了司马翟广,大声制止道:“不要动手!那是司马将军!”
司马翟广走过来,王景度翻身下马。司马翟广激动地说:“王大人!你们来的真是时候啊!”
湘儿呆在马车中,听见外面有人在交谈。这个声音极为耳熟。她迫不及待地掀开布帘,一眼便看见了司马翟广。
此时,天气虽日渐转冷,但在那一刹那,仿佛格外的温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