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什么时候才是最美的?”
不明亮的卧房,高雅的内居室,古色古香的檀木床配上稀有精致的檀木桌,还有那龙刻花的檀木椅。满屋子的檀香味,仿佛这整个起居室都是由檀木一手打造的。就连那梳妆台上的铜镜,其外柄也是檀木做的。
一名披肩长发的女人,正未洗束的对着那枚铜镜喃喃自语。她时而嬉笑,时而惆怅。然而她的眼里,却满是她自己。她对着镜子一遍遍的询问,就希望这枚不说话的死物能因她的美而复活。
“铜镜呀铜镜,你能告诉我,我比那该死的**美吗?我那英俊的丈夫会喜欢现在的我吗?瞧瞧我这隆起的肚子,他是不是比以前更爱我了呢?”她的脸因她怀里的肚子而露出幸福的微笑。然而下一秒,一切又变得不同了。
“不对。不对。铜镜呀铜镜,你骗我。这女人有肚子是有多丑呀!我那英俊的丈夫肯定又去找那贱人了。他根本就不爱我。他只是为了这个该死的肚子。呵……呵呵……该死的肚子……”瞬间,只见女人又想用桌上的一把剪子去戳穿怀里的肚子,但被门外的嚷嚷声给止住了。
她的眼神一片朦胧。仿佛这样的呼唤已经很久没听到了。
“怎么了?是他想我了?所以差人叫嫠家过去?还是……”女人眼神又显得忧郁了,“仅仅只是想我胎中的腹儿?可惜了……”
“郭师姐,郭师姐,在下是沈峥师弟,奉先知及院长所托,特请您前往内院大殿一叙。”门外的沈峥,显得有些紧张。这不是第一次这样,每次他只要一来到这房外的门口,心中那种不安感便变得非常严重。这里有满满的压迫与压抑。在这里仿佛呆得时间过长,人就会被这莫名的空气所窒息。
“什么事扰你这小学弟这么气喘吁吁的跑来?你累不累?要不要进屋来休息片刻再回去禀告?”
内屋传来温柔的女人声。沈峥听着不由的吞了几口水,那种声音对他来说,就像是某种魔力一般。
“不……不用了。因为时间紧急。先知与院长还在等着在下回去复命呢。还请郭师姐别太久,先知与院长们可等不及。在下……在下先告退了……”
“沈峥,你就有这么急着想走?怎么……师姐我很可怕吗?”
“不……不可怕。只是先知……”
“你少抬出父亲来压我。怎么……你们都是在等着看嫠家笑话吗?”
“没……”
“嫠家是怀了孩子。长得是没以前标致。所以你们见我都跟见鬼似的?见了嫠家就想跑吗?”
“没……没有的事。师姐还是一如既往的漂亮。真……真的……”沈峥回想过去每次来接见郭小梅,郭小梅总是这样待他。她会挖苦他,希望他多夸奖她的美。他也听话的照做了。因为郭小梅只是心情不好,只是有些歇斯底里。从她怀孕之后,她的情绪就是这般阴晴不定。而庄院长他……一次也没有来看过……
想来,郭小梅也是一位可怜的女人。大家因怕她发疯,所以郭先知特命人,将她拘禁在这里,还给她点了好多檀香,铺了好多檀料。只因那名算命道士说,檀木能敬心养性,能安胎养神,所以先知与庄院长就命人这样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