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时候,那黑色,体型呈遍平圆筒状的虫子已稍然地来到男人的脚底边。只见它非常熟练地用自己短棍棒状的触角去轻轻触碰摆在眼前的上好佳肴,它不急不慢,触角间时不时地还会相互摩擦,仿佛是在做吃前的礼节。他整个行动并不敏捷,几乎是蹒跚似地来到腐**口,然后它整只一起贴近那腐坏的肉块,那圆圆红色的触头头,就像是已完成所有的准备工作,变得立挺起来。然后那颗小小笨挫的脑袋就这样伸进皮下组织里……
不知过了多久,帘外的鸟鸣已唱完一首又一首自然的歌曲,那微落的阳光也因展露的头角太多,则光线变得强烈。
遥月楼只要按正常坐席的人,遵从生物钟的法则,都开始一天漫长的生活。这些人有坐饭的伙计,有保护的打手,有擦柜子的丫鬟……当然还有一些正常要去各自府上继续忙政务的高官。
而这样的一个时机,也是遥月楼另一番热闹的景象。有些在朝庭上的并不那么熟悉对方,但到了遥月楼一切都变得分外熟悉,甚至有一种不打不相识的味道。
瞧,这一位官帽还戴焉的中年男子,从左侧楼梯下来,不甚就碰到右侧下来,一旁的腰坠子还未系正的相似年纪的男子打照面。只见对方相视时,一脸尴尬,却很快就当作这是男人与男人之间的小秘密,反而很快就拉拢了关系。
“哎哟!这不是左卿太仆吗?您这是……跑来这活动活动筋骨?怎样,春宵一刻值千金,时光过得可开心不?”从右侧下来的男人一脸微笑地直问对方。而左侧大人被敢巧扑了个着,方正的脸上还僵硬地说不出话呢。
而对方看他一脸从喜悦之色转变为愁容,赶紧想拉开这奇怪的氛围。
“左卿大人倒也不必紧张。男人嘛,都有所好。下官不也是过来解酒消愁,为邵冰帝这一两天不理朝纲而担忧嘛!所以左卿大人不需要对下官介怀。”
“王师氏言重了。本官只是因在这神仙之境巧遇到了阁下,不免有些震惊。都说王师氏为人爱文,为国为民给邵冰帝上书不少折子。如今这上折子都上到这来儿了?”左卿大人改不了往日自己万人之下的习惯。他跟随着鲁宰相而得矣器重,常听命鲁宰相在其背后拉拢朝上势力,可以说今个儿鲁宰相的地位有一半就是他的功劳。
“大人此话一说,真叫下官不知如何作答。大人实在是太看得起下官了。来这儿的整个邵和都城男人都知道,只为在这儿舒缓精神一回。瞧这楼下不还坐着邵和都城的第一县令!在下猜想,大人若是在他睁眼之即,令他第一眼便瞧见了您,没准他还会吓得蹲坐到地上。”王师氏很成功地将左卿大人停留在自己的目光拉向肥县令与师爷身上。
只见左卿大人上下打量这两人酣睡的模样,他们不像是来这儿寻花问柳的,也不像是来这儿独喝闷酒的。左卿大人产生了一脸好奇,便不理会王师氏那轻蔑的眼神,自个儿来到两人睡着的桌前。而王师氏倒也不慌不忙,他早就有预感左卿大人的态度是会这样。毕竟县令大人的位阶要比自己高了三级,而自己则要比左卿大人矮了六阶。若非折子上得多,能有幸出现在朝庭之上,怕是这左卿大人压根就不认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