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凡闻言敛眸，收藏起心中的那些思绪，忙应声道：“我知道。天儿自小就聪明，学什么都快，我相信没有什么能难得到他。只不过……”
“不过什么……”娄慧兰问。
“只不过，我一年多没见过天儿了，不知道……他长高了多少，长胖了多少？”舒凡顿了下，偏头看向离歌笑，问道：“爹爹，这次我过生日，天儿会回来吗？”
离歌笑闻言眼中飞快地闪过一丝怪异，却是笑了笑，温和地回道：“日前师兄来信，说天儿已经提早闯过岐白山，获得了随意出入山门的自由。因为他是史上年纪最小闯过山门者，所以，为了嘉奖他，师兄特地准了他一个月的假。”
“才一个月？这特许的假未免也太短了。”舒凡小声嘟囔道。
因为彩儿的缘故，她对天儿这一年来的情况可谓是了如指掌。这岐白山是出入风家的一道天然屏障，若是没有风家人的指引，想要离开风家驻地，那就必须要闯过岐白山才行。
可是，这岐白山内奇门遁甲密布，机关重重。想要安全离开，没有学到风家秘法，是万万不能的。所以，可以想见这一年来，天儿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累。
现在好不容易闯过关，才不过获得了一个月的自由，除去从祁国一来一回的路程消耗，真正在家待的时间不过几天而已，想到此，舒凡心里不舒坦了。
娄慧兰见舒凡脸上闷闷不乐，对她的心思猜了个七八分。她眸光闪了闪，脸上闪过一丝坏笑，“乖乖，天天已经很棒了。凭他这年纪能闯过岐白山已是不易，更何况，还得了一个月的假。想当初，你爹可是修学八年才敢闯关的呢？”
“八年？！”天儿可是去了不过才一年而已，就闯关了，爹爹怎么花费了这么久？！凭爹爹的本事，不应该呀！
“闯过岐白山本来也用不着这么久。不过，你爹当初根本无心向学，整天插科打诨，风流纨绔，想着法儿怎么追他的小……”
“咳咳咳……”离歌笑一阵低咳，凑近娄慧兰低声说道，“岳母大人给个面子，这过去的事都过去了，就别再提了吧。”
“这有什么不好意思说的，你敢说你当初没有追过你小师妹？”娄慧兰故意拔高声调提问道。
舒凡偷偷瞄了眼云悠然，见她淡定自然地品着茶，眼中平静安然，似乎丝毫不受任何影响。倒是她爹爹一张俊容生生地被逼成了酱色，紧紧地抿着唇，似乎想说些什么，可却尴尬地不知从何说起。
看到这儿，舒凡不由失笑，总算明白了为什么外婆经常没事就翻她爹爹的旧账。原来是爹爹年少时的一些风流韵事得罪外婆了，使得外婆一逮着机会就找爹爹的茬儿，而且还经常拖上她。
“乖乖，外婆可告诉你啊！你到时候找夫君可千万别找像你爹这样的，惹了一身风流债，可是自己遭罪的……”
“行啦！乖乖别听你外婆胡说！”云晟睿见女婿一时沉默，便及时发了话。
“这些年他怎么对悠儿她们娘仨儿，你又不是没看见。更何况，当初他也没引得什么红粉乱事儿，不过是年少轻狂了些，那些陈年旧事你还提它做什么。”
娄慧兰闻言狠狠地挖了他一眼，蓦然想到了什么，语气微酸地说道：“那倒是，陈年旧事嘛谁家里没个几桩几件的。他这事儿跟你那事儿比起来，还真算不上什么事儿！”
“你……”云晟睿蓦地一噎，却是不作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