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母,茶凉了可就不好喝了!”离歌笑阴恻恻地打断道,一双凤眸微微眯着,令人看不到其中有何深意。他提起茶壶,给娄慧兰倒了一杯茶。
娄慧兰见此,立马打住话头,这女婿的手段她可见识过。虽然她是他的岳母,他不敢明着对付她,可背地里会不会耍阴的,那就不敢保证了。想想以前的二三事儿,她不禁从心底打了个寒颤,却是什么话都不想说了。
这更引起了舒凡的好奇,她想,灵犀的爹是她爹爹的师弟,他们的关系虽然明面上不能显山露水,但背地里估计还是有些联系的,只是,为何爹爹对这韩家男人讳莫如深,避之不及,很显然不仅仅是因为明面上朝堂权衡这么简单,回顾以往爹爹会在何种情况下,对男性无故充满敌意……
舒凡的心不由得“咯噔”了一下,我的天,爹爹不会是在吃灵犀她爹的醋吧?!
按她外婆跟灵犀奶奶是亲如姐妹的手帕交来说,估计曾经没少许下要结娃娃亲的念头,只不过,因着当初一些人和事,导致娘亲跟外婆分离,多年后两母女方才相认。这中间隔着的那些年,爹爹跟娘亲早已生死相许,自然不会容忍其他情敌的出现,哪怕这人是他的师弟!
不知道当初究竟发生了些什么,不过,按爹爹这陈年老醋坛子的脾性,估计当时是把他师弟当成假想敌了。听外婆这语气,八成闹得还不小呢!
她爹爹相貌才华样样都好,待人也算温和,不过,那是对于他亲近在乎的人,至于别人,他不甩脸不发火就够仁慈的了。若是谁还敢欺负他的家人,妄想她娘亲,那简直是触了他的逆鳞,估计也是不想活了。
想到此,舒凡沉下心来,这个八卦还是及时打住的好,她爹爹的权威,她还是没胆敢去造反。
舒凡抬眸,正见娄慧兰脸上隐约带着几分笑意看着自己,刚刚收拾好表情的她差点没绷住,忙偏过头看向了云悠然,用眼神向娘亲寻求帮助。
云悠然见舒凡方才脸色一时变了又变,心下了然,便对着离歌笑盈盈开口道:“离哥,再过十来天就是舒儿的十二岁生辰了,这么多年了,一直都是我们这几个家人陪着她过生日,她心里难免会有些遗憾……这次,我想在府里为她举办一场生日宴,将这帝京里无论是名门贵府还是清流门楣的公子和小姐都一一请来,让她跟她的同龄人多些交流,多结识一些朋友,你看怎么样?”
离歌笑不语,目光淡淡地凝住,似在沉思着什么。
舒凡闻言一乐,赶忙攀着云悠然的胳膊,亲昵地问道:“那娘亲,我想请灵犀来,可不可以?”
“那是当然。”云悠然拍了拍舒凡的小手,接着说道:“不仅要叫上灵犀,连她哥哥也要一起请来,是吧离哥?”
舒凡瞥了一眼离歌笑,见他闻言剑眉一挑,脸上明显有些不乐意,表情臭臭的,舒凡心下暗暗偷笑。她就知道,要摆平她爹爹,还是得娘亲出马。
见云悠然一脸希冀地看着自己,离歌笑不情愿地点点头,无奈开口道:“好,只要你们开心,舒儿想请谁那就请谁,这生日宴要办多大就办多大。”说到这,他顿了下,意味深长地瞧了眼舒凡说道:“哪怕比太子大婚还要盛大,我也依你了!”
听到“太子大婚”四个字,舒凡心中突地一怔,蓦地想起了那双满是怜惜的眼眸,想起了那个白衣翩翩的惊鸿掠影,直觉得脸上烧烧的,心跳都莫名地加快了。
娄慧兰好久没作声,但却一直注意着这一家人的眼神跳换,当她听到女儿要一改往常低调的作风为乖乖大肆举办生日宴,还有点不解,可当她看到女婿提及太子大婚,舒凡脸上闪现的红晕时,她就懂了。
上一次悠儿问乖乖是何人救了她,乖乖立即矢口否认,很明显乖乖对她们隐瞒了什么。而看悠儿的反应,这个人是有能力帮助到乖乖的病,而且也不会伤害到她。
能随意出入太子府,说明非富即贵,能用内力救活乖乖,说明他武功高强,懂得医术。这样的人并不多,难道……是那个韩珈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