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一弯月挂在天空,那一方弦月显得幽暗、苍冷而无力。
繁星闪烁。
夜静。
或许在这幽静的夜晚,总有些什么,充满了神秘。
突然,一张面孔出现在黑暗之中。
他满面赤红,拖长的舌头血红,双目突出,这是一个鬼魅的影子。
不过,没有人相信鬼,但此时,从他那面容上可以看出,他似乎在努力克制着什么,或者是在控制着自己的什么,又好象是有人类的力量在催动着他做着什么事情。
无论如何,此刻,他很吃力、很痛苦。
夜依然幽静。
渐渐地,另一个影子出现了。
这是一个女人。
这个女人在月光的照耀下显得很美:修长的身材,娇白的面容,乌黑的头发,还有一双布满了幽情的眼睛。
他看着她,忧伤而无能为力。他知道,她不属于他,他们两个人之间的爱恋、情感早已经结束。不过,在他无奈而忧伤的表情中,也充满了疑惑和怜惜:她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他抬头看了看天边的月,猛然间觉得她就象一轮晚月。
他不禁叹息了一声,然后对她说:“你为何来到这里?”
声音中充满了对她的怜爱。
她低下头,略微思索了一会儿,才回答他说:“你可以来的地方,为什么我不能来?”
他摇摇头,充满了责怪地说道:“你和我不一样,我是走在死亡的路上,和死亡挣扎。”
她悠然地笑了一下,然后说:“我现在也在和死亡作着斗争,所以我们两个应该是一样的。”
他痛苦地摇摇头,说:“完全不是这么一回事。”
女人略略收敛了笑容,说道:“如果你不喜欢我出现在这里,我可以到其它地方去。”
男人听了,确切一些说,那个影子听了,毫不犹豫地回答说:“你走吧!”
女人惊异地瞪大了眼睛,原本伤情的双眼,出现了两滴泪珠,然后依依不舍地转过身,走了。
之后,她听到了两个字“奴性!”
她有些愤怒,想立刻回身去指责他,可是她放弃了,因为她的心在痛。
她佯装着,然后走了。
他呢?
虽然他刚才的话很重,而且是想都没想,就说了出去,不过此刻,他还是暗暗地看着她的身影离去,直到看不见为止。
良久,他才轻轻地喘了一口气,如释重负。
就在此刻,男人的身后又出现了一个女人。
这个女人长得可是不漂亮,略矮,还有些胖,除了那白皙的皮肤有些诱人之外,好象她那双细长而小的眼睛并没有什么魅力。不过,这男人却对她很殷勤,面带笑容。
女人看了,自然高兴,然后说:“我到处找你,你怎么在这里?”
男人略带歉疚地回答说:“这月很美,你不觉得我很丑么?”
女人立刻会意了,说:“你在赏月!”
男人没有回答,又一次抬头看了看天边的月,心中不无遗憾地想:只可惜这一轮月没有我想象中的那么美!
女人没有顾及他那么多,随口又说道:“只要你出来不是和其他女人幽会就行。”
男人黯然地笑了。
那笑容包含了很多意义,外人似乎是很难理解的。
很快地,男人跟着那女人走了。
此时,两个人的身影在月下,一高,一矮,一胖,一瘦,而两个人的面容此时看起来也有些奇怪,他们就这样搭在一起,是相互的取长补短,还是各有心思?
世人也很难分得清楚。
二
这三个人,应该是一个男人和两个女人的故事,却又好象是生与死的较量,男人最后只能选择属于自己的、与自己相象的,或者说适合于自己的女人。
于是,生命就这样延续下去。
这男人按照中国的八卦说,可能是天生命苦,老天偏不让他娶到合意的女人,似乎他只能娶到一个丑陋的、不和心意的女人,并要他和她共度一生。
于是,他只能认命。
女人却不同于男人,她们喜欢抗争,直到最后没有办法为止。
这两个女人,早先本是完全不相识的两个女人,可是命运却把她们联系在一起。
新月,年轻的时候就很漂亮,追求她的人也很多,时常有一些男人会抱着鲜花,站在她的面前,然后优雅地把花递到她的面前;或者有些男士对她过目不忘,之后就悄悄地在她经常出入的办公室外等候她,给她一些意想不到的惊喜。
对于这些,她已经习惯了,也就习以为常了。
渐渐地,她对周围的男性都不感兴趣。
有一次,一个经常追求她的男士,因为始终得不到她的答复,居然抛出了狠话:“你不就是长得漂亮一些么,有什么了不起!”
她楞住了,然后才冷冷地对他说:“我不适合你!”
那个男人转头就走了。
之后,他又回头对她说:“这世上女人多的是。”
她却在听了之后客气地奉劝他说:“你应该找一个爱你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