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蛋,你竟敢趁火打劫?”荣华雁真怒了,很不淑女地骂起了人。
朱七将装有紫雁翎的翡翠玉瓶,抢到手就跑。
荣华雁边骂边追:“朱七,你混蛋……,你的心被狗吃了,这可是救翠花姐命的神药……你也要抢?”
“喂,我说燕红香,你也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人家两口子床头吵架床尾和的,你掺和个什么劲呢?”
朱七一点都没有介意美女叫他混蛋,不管是鸡蛋也好,混蛋也罢,反正都是营养品,蛋嘛,还是荤菜哦,嘿嘿。
“他们还是夫妻吗?”荣华雁还不追了,她停下了脚步,摸着眼泪,哭诉道:“哪有丈夫不拿老婆的命当一回事的,我看他是禽兽,人家虎毒还不食子,我看他连牲口都不如……”
荣华雁指槡骂槐,那司马鉴能不生气吗?
唉,可惜呀,司马鉴生气归生气,但他现在自身都难保了。
因为本来就中了毒,再加上刚才还被朱七捅了一刀,现在是命悬一线,他捂着胸口,咳嗽声不断,而且已经咯血了。
立马有拍马P的阴灵给他捶肩捶背的,鬼头刀也有阴灵帮他扛着,他柱着拐杖坐在石头凳子上,看着手里的黑血发呆。
这一刻,明显的老了,他挺得逼直的腰板明显的佝偻了下来,脸皮也松了,满是折皱沟壑,像一个垂死的老人。
现在就算是神药,只怕也救不了他了吧?
但有成语“垂死挣扎”之说,这心狠手辣的司马鉴,看了会手心里咯出来的黑血,脸上的表情不可谓不丰富啊,先是失神,失望,然后是狂笑,举着拐杖叫嚣道:“阴灵们,给我将那对狗男女都吃了,渣渣都不要剩。”
阴灵们得了主人的命令,立刻“嘎嘎嘎……”回应着,挥动翅膀围堵了过来。
不消片刻,又将荣华雁和朱七给堵在了大门口了。
原来朱七的目的,还是想引着荣华雁逃跑。
可荣华雁的动机很单纯,她只知道要抢回紫雁翎救治林翠花。
论心机,两人还真不在一个频道上。
“打是亲,骂是爱,你对我又打又骂的,是不是看上我了?想追我这个天下第一帅的花样美男了……”
朱七还在用言语挑逗,荣华雁着急分辨:“帅个P,一垞米田共,我会看上你?”
两人边斗嘴边追,这时,阴灵们秒到了。
两人又被围堵在了包围圈中间,朱七他不怕,他有九龙珠护身,阴灵不敢靠近。
荣华雁更不怕,她变身了的长头发是阴灵的克星,但只能保一时,不能保一世。
这都不算什么,她更不怕的原因是,她只知道,世上的事物有其相生相克的道理,有阴必有阳,有生必有死。
阴灵是死后的魂魄所变没错,但它们现在有了实体,这就好办了,她找到了攻克它们的方法。
对,用“火攻”。
火能消灭一切有形的物体,阴灵们也不例外。
而她刚才已经实习过“火炎弹术”了,是师傅赠给她的秘书上的招术,她还练得不大熟悉,只烧掉了朱七的一边眉毛和额前的一缕头发,但她相信,这些秘术会在她不停地练习中,升级很快。
因此,她右手的拇指,无名指和小拇指弯曲,竖起了食指和中指,作利剑状,然后默念心得……
朱七反而不急了,他到要看看,这个小妮子的火攻能达到什么样的效果。
他就站在荣华雁的身旁,护卫着她就好。
“嘿嘿,司马贼,你是缩头乌龟,只晓得让阴灵替你送死,有本事与本姑娘单挑,看我不打得你满地找牙,我誓不姓燕。”
虽然荣华雁找到了火攻阴灵的办法,但她更明白,还是与人打斗,与一个将死之人打斗,效果是最明智的。
擒贼先擒王嘛,只要打倒了控制阴灵的主人了,阴灵们自会魂消魄散。
所以她用激将法来挑衅司马鉴。
“好,那你跟我姓史吧。”
司马鉴果然上当。他不是不爱惜自己,而是他另有目的。
他扬言回答,却并不起身。
众阴灵又自动地闪开了一条道,可以让荣华雁走过去,与之理论或武斗。
荣华雁又回来了,朱七也只得跟上来。
两人走到司马鉴面前,后者又是一副要死不活的颓废模样,荣华雁还真不忍心与之打斗。但其实心底是明白的,这或许是司马贼的一个假象。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他这么强悍歹毒的一个人,怎么会甘心的就这样死去?
任谁都不会相信。
“起来吧,我只用一只手与你这个快要死了的残疾老人打……”荣华雁将左手背在身后,故意只出右手,藐视着石凳上的男人,轻篾地挑衅道。
她还是占了便宜的哦,因为司马鉴的右手被化骨水给化掉了。
他现在只能动左手。
“嘿嘿,臭丫头。”司马鉴柱着拐杖,终于缓缓地站了起来。
“咳咳咳……”头附在握拐杖的手背上靠了下,虚弱得颤颤微微,手有点哆嗦了。阴灵们很有眼色,赶紧的过来几个,扶住了他。
但均被他瞪了回去。
将腰板一挺,他又站直了,面露笑容,但荣华雁却感觉不到他笑的温度,反而,两股阴凉如冰的寒芒从他笑着的眼睛里,直逼了过来。
“放心,我不用动手,你就得束手就擒,跟我姓史,叫史红香。”司马鉴靠着拐杖说完,他又失去了活力,不停地咳嗽开了。
“啧啧啧,死到临头了,还这么会磨嘴皮子,嘴遁功夫不错嘛……”荣华雁阴阳怪气地冷嘲着,右手摆好了“火炎弹术”的架式了,冷笑道:“好,本姑娘看在你快死了的份上,让你先出招。”
“唉,不知死活呀,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闯进来,就不要怪小老儿我阴毒了哦。”司马鉴摇着头,眼神十二万分的不屑,仿佛看着一个傻瓜闯进了他的阴毒阵里,他退后了一步,退到了林翠花的身边了。
“鉴哥……”林翠花一直是醒着的,这时,司马鉴退到她的身边了,她又拼尽所有力气,用仅存的躯干弹到了司马鉴的脚下,头依偎在她男人的脚底,仰面哀求道:“鉴哥,咱们回家,不再害人了,好不好?”
听得荣华雁鼻子发酸,对于林翠花,她是又气又恨又恼,但更多的是同情。
好歹,林翠花还是分得清是非,她完全明了司马鉴害人是不对的,但司马鉴害了她,她却能够原谅和容忍,并且没有怨恨……
因为她认为司马鉴救了她,她的命就是他的,所以,任打任骂任杀任剐,都在她的情理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