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丽娟起床的时候,已经近中午了,去了趟女儿的店铺,一起吃个中饭,顺便又跟女儿聊聊。
聊的内容自然是林小枫,至于贺小曼跟林小枫之间一定要有什么结局,黄丽娟并没有强求,她跟女儿只说了一句话,林小枫是一个能担当的又值得可信任的男人,有困难可以找他。
“哎呀,有一件事忘记了。”黄丽娟赶快打林小枫的电话。
黄丽娟因为工作不能陪林小枫去企业,先帮他打电话跟企业联系好,林小枫找上门去就方便多了。因为有黄丽娟的介绍,企业老总都是亲自接待林小枫。
林小枫一口气跑了六家企业,和二家企业达成了协议,这二家企业原来也是专业生产显微镜的,因为生产不景气,也做近视镜和老花镜。毕竟是省会城市,这二家企业是大型的,每天的生产能力分别是一千架和一千二百架。林小枫的订单,不仅带给他们一份社会责任,也能给他们带来不错的利润,所以企业领导非常高兴。
林小枫签了合同,给了图纸,打电话给喜羊羊,让李佳把一百万的预付款汇给这二家企业,林小枫就算满载而归了。
这笔预付款是郑刚打的预付款,可算是及时雨了。郑刚跟他谈过话后,他决定先不动二材的工程款,也不动朱大勇的,等决定自己的去留方向后,再说。
另外,三家因为没有生产显微镜的经验,需要生产形式调整后,才能接单。
还有一家,却是令林小枫十分生气,就是和二轻公司差不多同一时候上市的企业,叫惠民工贸,零售价格比二轻高出五元。趁来海城之便,拜放了这家公司。
林小枫走进了豪华的总经理办公室,就很客气地自我介绍,一番寒暄后,友好地说:“姬经理,不知贵公司有没有看过二材的倡议书?”
“看过了,它跟我没有半毛钱的关系。”年轻的姬经理冷冷地回答。
“是这样的,这显微镜主要考虑的是社会效益,我们二材生产的显微镜,质量上乘,价格低廉,是想带个头,希望全社会都担起责任来,所以才发了倡议书……”林小枫认真地说。
“去去去!这跟我无关。”姬经理不耐烦地挥挥手,讥讽地说:“你要考虑社会责任?你可以学雷锋,在街头上一站,象发广告纸一样,见人就发吧。”
“姬经理,”林小枫心里真是恨不得扇他二个耳光,但企业的自主定价本身是没错的,他只好耐着性子说:“我只是倡议,你不要用这样的态度嘲笑我。”
“我就是这样嘲笑你,怎的?TM,今天碰到你这个神经病,我倒霉,你个SB!”姬经理唾沫四射地骂道。
“你别骂人!”林小枫严正声明道。
“骂你?SB,**,再不走就打你!告诉你,我明天起,提价到六百元,看你怎么办?”姬经理趾高气扬地挥手,朝林小枫掴了过来。
林小枫的忍耐也是有极限的,要不是这段时间来,陈明康,郑刚,黄丽娟等人对他的劝导,他老早一拳把姓姬的打翻了。但忍到这种程度了,突破底线,林小枫真的要疯了。
林小枫迅速地把他的手接住,轻轻一捏,姬经理就痛得冷汗淋漓,站不住地跌坐在太师椅上,然后腾地窜上来,一拳头就打了过来。
林小枫也不想跟他冲突,就闪身避开,往外而走,回头对他说:“你好自为之吧。”
“哼,你以为这里是大街啊,想来就来,想走就走,TM你今天得罪了我,别想走出我姬惠民的门。”姬惠民狠狠地说。
“我等着,”林小枫说着走出姬惠民办公室,到了走廊上,就有一群打手,围了上来。林小枫自然不把他们放在眼里,切哩哗啦,一顿斗打,就把他们放平了。
后来又来了几十人手持管钢,还想穷追猛打,林小枫把钢管根根扭断,才从容地离开了惠民工贸,气得姬惠民大骂:“走着瞧,SB!”
林小枫把惠民工贸的情况跟黄丽娟说了,黄丽娟也吃了一惊,说:“这家企业涉及偷税漏税,税务部门查了,但总是不了了之。
晚餐是和黄丽娟贺小曼共同在一家小饭店吃的,在离开海城市时,贺小曼要用车来送,林小枫捱不过她的热情,只好让她送到高速公路入口处。
下车后,贺小曼突然喊:“等等!”
林小枫一楞,不知道还有什么事,突然贺小曼扑了上来,在他的脸上亲了一口,然后眼泪汪汪的,迅速地跑进车里,掉头就驶离了。
林小枫看着红色轿车远去,苦笑地自言道:“多情的女孩!”
他心里还想着在餐桌上,黄丽娟跟他单独说的一番话,口吻有点失望,“我女儿虽然有点刁蛮,但她从小就很独立,对服装有独特的眼光和天赋,可以说,我除了资金上帮个小忙,其他都是她一个人苦心经营起来的,你也看到了,这服装店开得很成功。”
这话意思很明确,黄丽娟希望林小枫能进入她们的家。这次省城之行,收获不少,但给他印象最深刻的还是黄丽娟母女俩,黄丽娟单身,贺小曼多情,这母女过的日子一定是孤单的。
林小枫人还没回到芝江,姬惠民一个电话已经打到了温文男的耳朵里。
“温弟,我打听一件事,你们芝江二材研究所究竟有什么背景?”
温文男一听姬惠民一开口就打听二材,感到奇怪,问:“姬兄,你想跟他们做生意么?”
“不,不是,兄弟怎敢抢你的生意?是这样的,二材有一个研究生,叫林小枫,这个小屁孩,他妈的盯上了我。”姬惠民愤恨地说。
“啊?林小枫,又是林小枫?”温文男大吃一惊。这林小枫在芝江闹得天翻地覆,令他天痛不已,难道在海城也要闹成这样?
“怎么?你认识?”姬惠民也吃了一惊。
“岂止是认识,一言难尽啊,姬兄,我恨不能啖其肉,噬其心,他破坏了我的风水。”温文男头大了起来,向师兄数起苦来了。
“你赛诸葛都没办法了?你跟师父说了吗?”姬惠民吃惊地问。
“说了,师父却说,时机还没成熟,不能杀他。”温文男无可奈何地说。
“这个林小枫跟黄丽娟女儿打成一片,很有可能成为她家的女婿,以后,我就没好日子可以过了。”姬惠民烦忧地说:“温弟,林小枫在你的地盘上,你把他摆平,钱我来。”他恶狠狠的声音。
“师兄,一家人不说两家话,钱不要提,我们同仇敌忾,想个两全其美的法子,把他一次性解决了吧。”温文男咬文嚼字地说。现在增加了姬惠民这个盟友,感到力量大增,对付林小枫指日可待。
“不告诉师父了吗?”姬惠民担心地说:“我打师父电话,他没有接。”
“不告诉了。谁知道师父心里是怎么想的?”温文男不满地说。
“那好,我把龚师兄叫上,他也因为姓林的,弄得焦头烂额了。”姬惠民说:“老龚这次差点就栽了,上帝保佑,被林小枫拿出来的那些账簿,刚好没有什么价值。”
“师兄,我们明着斗不过姓林的,只能来暗的,设一个局,让他钻进来,然后扎紧口子,到时任我们宰割。”温文男干笑着。
“温师弟,老龚人太实在,只有你足智多谋,你出计谋吧,我和老龚出人出力出钱。”姬惠民说。
“好,我有一个一箭双雕之策,干脆把黄丽娟也一起端了。”温文男自我陶醉,满意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