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第二天一早,林小枫刚起床,郑刚却打来电话,对林小枫说:“今天你恐怕走不成了。”
“为什么?”林小枫怔了怔。
“我派你一个任务,你立刻来我办公室。”郑刚说着,就挂断了电话。
抗灾副总指挥郑刚办公室,一间整洁的小会议室里。
郑刚,林小枫,俞志国及另外二名指挥部工作人员等人在座。
“我们开一个小会。”郑刚清清嗓子说:
“虽然预防工作做得充分,但细胞化蔓延速度依然惊人,从六月十七日到今天,我市建筑连续不断地遭遇铁细胞化的传染,灾情不断扩大,倒塌楼房将近有二百间,汽车吃人六十三起,所幸重要设施经受住了考验。
但是昨晚金州县发生了第一例住宅楼倒塌事故,刚刚一小时之前,岭州市的一家企业厂房倒塌,一家菜市场倒塌,伤亡惨重,岭州市抗灾指挥部负主要责任,我市抗灾指挥部作为主管部门,缺少对他们的监督和指导,也负不可推卸的责任。
所以,成立一个事故调查小组,由俞志国和林小枫同志等四名同志组成,俞志国任组长,立即动身去岭州市和金州县,第一进行事故调查,第二传授我市细胞化预防的经验。”
会议结束,俞志国和林小枫等四人立即出发。另外二人就是抗灾指挥部的工作人员。
岭州市和金州县都属于芝江市的辖区,岭州市在芝江市也算是比较富裕的一个县级城市,林小枫一到达岭州市,岭州抗灾指挥部就送俞志国一行人去岭州大酒店,却被林小枫拒绝了。
俞志国感到面上无光,他的身份是芝江市调查小组组长,现在林小枫居然反对他的决定,让他恼羞成怒,但因为接下去的调查要依赖于林小枫,他只好忍气吞声,跟着林小枫赶到菜市场。
郑刚派俞志国和林小枫一起去岭州市,是有原因的,因为林小枫的身份是二材研究生,所以俞志国作为芝江大学生物学院院长来带头,是能压住阵脚的。分析菜市场的重大事故,里面不仅是细胞化的原因,而且还有岭州市抗灾指挥部的渎职责任事故。所以派俞志国任组长还是适宜的。
来到菜市场,看到废墟里面竖立的钢筋框架,直插云霄,林小枫才知道这是一幢大型的建筑物,上面是高层建筑和停车场,下面一楼是菜市场和超市,显然是有瞒报之嫌。
一大早,大楼就发生了倒塌灾难,令人猝不及防,所以逃出来的顾客和居民并不多,通过对幸存者和周边居民的调查了解,林小枫大致获得了事发前的过程。
市场检测者是一个女的,今天早上因为孩子生病耽误了时间,上班迟到,却救了她一命。在她匆匆赶到菜市场上班时,就发生了菜市场倒塌的灾难,菜市场本来就乱哄哄的,人们根本感觉不到菜市场要倒塌了,所以造成的伤亡特别严重。
从发现细胞化,到细胞化浓度达到百分之六十,一般情况下,这么大的建筑物,至少要二天时间。早一天,显微镜怎么可能会没有检测到呢?
林小枫经过跟检测者谈话,发现检测者的动作不够利索,估计打磨抛光后,取样的标本放在显微镜上时,超过了十秒,而错失正常观察的时机,所以每次看到的都是正常的铁晶体。但她辩解,她不知道有十秒钟时间的限制,万一显微镜咬了她的手,怎么办?
接着又对那家企业进行了调查,调查结果很让人无语,奇葩的企业主居然为了省钱,没有购置显微镜。
林小枫又花了一天时间考察了岭州市公共场所,如公交公司,车站,社区,随机访问了一些市民,他们从网上看到了细胞化,也知道显微镜检测法,认为细胞化灾难离他们太远,没有去进一步了解和掌握,更没必要花钱去买显微镜,再说显微镜又不好买到,直到今天出了事,他们意识到显微镜检测法的重要性。
这就象闯红灯,因为车祸没有发生在自己的头上,对遵守交通规则这件事就看得很淡漠。
所以岭州市的问题,就是闯红灯,对细胞化的不重视,宣传力度不够,显微镜检测没有广泛应用。
金州县的问题大同小异,但因为地理位置偏僻,经济基础相对落后,个人购买显微镜的愿望较小,林小枫责令金州县加强细胞化灾难危害宣传,大力推广显微镜检测法的应用。
俞志国跟着林小枫跑了二天,累得筋疲力尽,岭州市抗灾指挥部指挥对林小枫的做法也很有看法,暗暗问俞志国,“你们俩到底谁是负责人啊?”
把俞志国问得脸孔一阵红一阵白,无言应答。
三天后,林小枫在笔记本电脑上,对岭州市和金州县的调查报告上有一段是这样描述的:
这是一个重大的责任事故,原因是岭州市抗灾指挥部不重视,宣传力度不够,显微镜形同摆设,检测者责任性不强,且检测者素质不高,所以每次检测都没有及时仔细认真地观察,造成细胞化浓度达到危险点,还没发现,从而引起亲子触发。
处理意见:培训检测人员,大力推广显微镜检测法。
俞志国和林小枫在岭州市二天,金州县一天,普遍受到了市民的热情欢迎。在离开金州县准备回芝江时,又接到了邻近二个市遭受到了细胞化的侵蚀。林小枫立即赶去,调查结果跟岭州市的差不多,主要原因还是对细胞化认识不足,都认为细胞化离他们太远,所以显微镜检测法没有大力推广和应用。
经过为期一周的考察,林小枫感到很震撼,相当一部分市民因为买不到合适的显微镜,而放弃对细胞化的检测,许多人放弃住在室内而露宿街头。
林小枫回来当天下午,突然接到了喜羊羊的电话,告诉他大富豪公司刚刚被人砸了,老板秋海棠也被人打伤住院了。
“什么?”林小枫大吃一惊,昨天大富豪公司五百架显微镜按时交货给枫之公司,下午平价上市,立即销售一空。哪料到这第二天就发生了这事,显然是有人故意破坏,最大的嫌疑自然是温文男。
温文男把显微镜提价后,销售量出现了萎缩的苗头,而且质量也被市民抱以逅病,口碑日下。温文男想反击二材,却回天无力跟二材来竞争,看到二材的显微镜始终紧紧地把二轻的压着,他恼羞成怒了,把怨气出在了大富豪公司。
因此,林小枫想到的就是温文男在捣乱。
所以车一进入芝江市区,他就对俞志国说有事,中途下了车,立即赶到大富豪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