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赶紧更新,发现收藏还是掉了不少)
壬化县县衙,后堂幽静之所。
“你说丹霞山中的土匪已经被消灭啦?”县令王时仁眼睛一瞪,惊讶的对着衙役秦攀说道。
“大人哎?这还有假,这山上以前被抓上去的人现在都被放下来了,还每个人发了十两银子,县里都传遍了,连街头小贩都知道,我还能骗你不成。”秦攀一摆双手,说道。
“如此说来……”县令沉吟道。
“如此说来~”秦攀笑嘻嘻的看向王时仁,两人同时很有默契的同时点了点头。
“嘿嘿……那我去准备准备,明早兵发丹霞山,这些刁民,竟然敢私藏贼赃,当真把官府不放在眼里!”秦攀一张胖脸贱贱地笑了起来。
县令王时仁也煞有介事的点了点头,摸着鼠须眯着眼道:
“此等刁民,藐视王法,藐视朝廷,居然敢私藏贼赃,正应该重重处罚,我等此次没收贼赃,也是为了维护本县的安定于团结,那些脏银,便充入县库吧!本县宽宏大量,他们从贼的事情,本县也就不予计较啦!”
“县令大人英明!”捕头秦攀连忙凑上一句马屁,王时仁顿时心情大好,觉得今天这日子十分可爱,春暖花开,阳光柔和,更关键的是又有一笔不小的收入。
从头到尾,两人都没有李裕等人的态度。多少年来,官员们对于怎么和大侠们斗智斗勇已经有了一定的认识。正所谓强龙不压地头蛇,这些大侠们的本事再强,还能一天守着那些刁民不成?
在两人看来,即使有江湖人士一时看不惯土匪的凶蛮霸道,鱼肉百姓,也应该在铲除土匪之后,就功成身退,这才是江湖大侠的风范,而李裕给这些被掳掠上山的女子发放金银遣散也很符合这个观点。
不得不说,这一名县令的打算很精明。但县令大人也为自己的大意付出了代价。
李裕和那些游侠是不同的,他可是要在这地方开宗立派的,正所谓群众基础决定上层建筑,想要在这地方屹立不倒,就要获得群众基础,守护下层百姓,不然谁还跟你混呀。
就像是黑涩会大哥,扛把子,如果小弟受了欺负而没有表示,替小弟出头的话,那这个大哥就等着成光杆司令吧。
于是……
“启秉掌门,山下来了一队官兵,正在大肆搜刮!”赵武匆匆跑进大堂来报告。
正在品尝着一杯清茶的李裕闻言吃了一惊,连忙“哐”的一声,放下茶杯,起身皱眉道:
“居然有这种事!”
“赵武,你点足十名弟子,随我前去查看。我看看是谁不把我丹霞派的威名放在眼里!”李裕愤怒的说道。
“是!”
丹霞山下刘家庄,数十名衙役正在疯狂的在村子里翻找这东西,农户家中的柜子,衣物,被褥,以及家具被随意的仍在地上……村前的槐树下,那家农户的主人刘三,眼含热泪,神情悲戚的看着这这一切。
“狗官!”
刘三在心里不停的叫骂着,拳头攥得紧紧的。当看到那群衙役将仅有的种子也要带走时,他愤怒了!出离的愤怒了!
种子可是来年收成的希望呀,没有了种子,再好的农民也无法让农田里长出粮食。
“军爷……求求你!那是我家最后的种子粮呀,没有了这些种子,我们该怎么活呀!求求你,就将种子留下吧!”
刘三突然抱着秦攀的脚,痛哭流涕的哀求道。
没有人觉得意外,也没有人为刘三的样子而看不起他,所有的都心有戚戚,对刘三的命运感到悲伤——物伤其类。
是啊,谁又能反抗呢,这可是整整五十名衙役呐,一个人有怎么和这些衙役抗衡呢?
“给我滚开!”
秦攀一脚将瘦成皮包骨的刘三踹倒在地,对已经在灰尘中滚成一个灰人的刘三骂道:
“刘三,我告诉你!我秦攀没有算你通匪,把你抓走,已经算很仁慈了,别不知进退,要是在像一条狗一样扑上来,别怪我秦攀拿你交差!”
“天啊!这还是官吗?简直比土匪还要歹毒呀!”
刘三坐在一旁,伤心地痛哭了起来,泪水顺着刘三那沾染了灰尘的面部流了下来,混合着泥巴,将刘三染成了一个泥人。
秦攀却依旧无动于衷,嘴角微微冷笑着,他最烦这些贱民了,世祖爷当初打下天下时,给他们留下一条性命已经是最大的仁慈了,好好的当一只羔羊不是很好吗?为什么非要耍小聪明呢?
秦攀冷笑着,一挥手,两名衙役已经知道他的意思,如狼似虎的冲到人群里,将刘三那名曾经被抢上山,又被放下来的女儿抓了出来。
“哎呀呀呀呀~好漂亮的小妞呀!怎么看到自己的父亲被打却无动于衷呢?真是不孝呀~不知廉耻的东西!城里春香院还缺一个牌子,我看你就很合适……”
“军爷——军爷——你怎么能这样!小骨头年纪还小,你不能这样啊……你不能这样啊……”刘三扑过来,死死的拽住秦攀的袖子,乞求道。
“狗东西!居然敢弄脏我的衣服……给我打!给我狠狠地打!”秦攀一脚将刘三踹到在地,看到自己的袖子已经沾染了灰尘,大怒道。
“是!”两名衙役会意,立马从人群中抢出,朝着水火棍,将刘三叉到一旁的空地上,乒乓,乒乓——的殴打了起来。
“哇……”许是几人凶恶的模样,吓坏了小孩子,随着小骨头一声痛苦,其他人小孩子痛苦了起来。
“啪!”一声清脆耳光响起,秦攀指着小骨头怒骂道。
“好个贱皮子,还有脸哭!你那肮脏身子,土匪睡得我就睡不得,有什么好哭的。你那下贱身子,给城里的大爷们睡一晚反倒是抬举了你……来人,把他绑到树上,我要好好教教他,怎么做人……”
“是!”
“还有他那爹,也是个贱骨头,也要给我好好照顾照顾!”
秦攀抄起一根皮鞭,狞笑着对被绑在槐树下的小骨头走了过去。眼见瘦骨如柴的小姑娘免不了又是一顿皮开肉绽。
“住手……”
只听一声大喝,村外的树林子里不知什么时候飞来一只羽箭,百步穿杨般的射到秦攀那持鞭的右手上。
“啊!”
只听秦攀一声哀嚎,右手血如泉涌,一只雁翎箭竟然已经生生的将秦攀手掌穿透,箭头从手背射入,从手心里穿透出来。
“唰!”
众人目光齐齐看向树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