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天生有一种对钱的敏感,适才的那一眼,她没看清,却也隐隐觉察到金柯手中玩的是银票。
从金柯手中把银票拿过来,她不可思议地翻开,一张张大面值的银票,一百两的,五百两的,一千两的,甚至有一万两的,厚厚的一沓,足足有几十万两,全是天汇钱庄的银票。
上官飞儿再一次感到不可思议,她正在为钱苦恼,甚至在想用什么方法赚钱来养金柯,没想到金柯居然是一个钻石王,不需要别人养,他这钱就够他吃一辈子的了。
不对,金柯的钱从哪来的?
上官飞儿心中的疑问大了,那夜里她把金柯打晕,给金柯处理伤口时,她顺便检查了金柯的身上,确定金柯没有这么多的银票,甚至于她刚刚给金柯洗澡时,也没见金柯的衣袋中有银票,那么这些银票是在她领着金柯出门去买银针和药时,有人故意放在客栈的了。
她不会糊涂到以为这银票是这房间之前的住户落下的,她表面看着粗心大意,其实行事小心谨慎,在她今日出门之前,她都不曾发觉房中有银票,是以,她敢肯定这银票是有人故意送来的。
她不可能会得到别人的赠送,那么这银票一定是有人给金柯送来的。
到底是什么人对金柯如此好?还有,既然对金柯好,又为何不把金柯领走?再则金柯到底是什么人?
一连串的疑问冒出,上官飞儿费心地问金柯,结果只见得金柯跟她玩闹,压根不可能回答她的任何问题。
心中悬着一块大石,她把金柯的银票放进了自己的衣袋中,说了一句“小孩子家不能携带巨额财产哦”,就理所当然地剥夺了金柯的“玩具”。的确,以金柯现在的智商,保不住这些钱。
金柯不依不饶地给她要玩具,上官飞儿忽然想起第一次见金柯时,金柯被人追,为了一块玉,那块玉可以给他当玩具的。
想起那块玉,上官飞儿脑子仿佛遭到雷击一样醒悟一个问题,那块玉压根就不在金柯身上了。洗澡时,金柯把衣服脱干净,她又再给金柯穿上,都没见到那块玉。
回眸想了想她打金柯那一夜的情形,她不禁怀疑是金柯当时晕到地上,那玉也掉了下来。
觉得应该回去看看,可金柯死活不让她走,无奈之下,她只好将此事压到晚上再说。
关于金柯的医治,以及金柯接下来的住地,上官飞儿摸着下颚想了想,便退了客房出去。
来到童家医馆,她给童家凡讲了金柯的病症,问童家凡有没有好的方法。童家凡的回答是至今他还没见过这样的病人,得和他的父亲商量商量,才能有好的对策。
童家凡不是医术不精,也不是缺少经验,他只是太过细心,才有如此谨慎的行为。
“那就拜托你了……”
上官飞儿最后把金柯交托给童家凡,借口说可用一夜的时间让童家凡研究金柯的病情,就想明日来领金柯,此刻自己离去。
“啊——”
上官飞儿与童家凡交谈时,金柯在旁边觉得无聊,冷不防见到从后堂出来的童家馨丰满的胸,以为藏有玩具,便走过去,一脸的天真无邪。
理所当然地,童家馨被他摸胸的行为吓得大叫,出于对自身的维护,她甩手就给金柯一巴掌,哪知金柯身形如闪电般跳开,害得她的手在空中划了半圈,一巴掌打在了旁边的柱子上。
砰的一声过后,她疼得抱着手大叫。
上官飞儿和童家凡转过脸来,一齐惊讶地瞪眼。
“柯柯。”转瞬后,上官飞儿发火地一声吼来,人也气势汹汹地走过去,指着金柯威胁道:“我告诉你,你再乱摸,我从此以后不再理你。”
“苏三,不要……”金柯瘪起嘴,露出了一个委屈的表情,那青隽的容颜软和下来,萌得让人疼到心底。
“以后,不准乱摸别人。”上官飞儿不理他,又吼。
童家馨直愣愣地看着,目中有些湿润,搞不清楚是什么状况。童家凡过来,悄然给她说了一番,她惊讶地捂嘴,不敢相信地看看童家凡脸上的认真,又看看金柯俊美的脸,扼腕叹息。
“苏三,陪我,陪我。”金柯害怕上官飞儿,点着头,拉着上官飞儿撒娇。
“停,停,我的个妈!”上官飞儿甩不掉金柯的爪子,苦得拍额头哀叫。
童家馨也不是小心眼的人,观察了一瞬,她也就明白过来,而后敛去脸上的不悦,笑看上官飞儿和金柯,特别是金柯,那俊俏到令人窒息的模样印入眼中,她就难以言说地心跳加速。
此时没有病人,童家凡在旁边看着,黑眸望着作男装打扮的上官飞儿,一动不动。
“柯柯,你要听话,乖乖在这里,不可以乱跑,你跟童哥呆一晚上,明日我来接你,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