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王阿婆摇摇头,“也不是的,有十八九岁结的,也有二十来岁结的。但通常的情况下,女子都是及笄之后才结婚。”
有关古时候女子及笄之事,上官飞儿知道一些,眸光一转,又问:“那咱们奉国女子何时及笄?男子又何时行冠礼呢?”
“一般女子十五及笄,男子最少得十八才能行冠礼……”见上官飞儿来了兴趣,王阿婆也是慢慢聊。
“等等……”上官飞儿的脑子被问题缠住,打断了王阿婆的话,沉吟着道:“也就是说女子要十五岁及笄之后才能嫁人,对吗?”
“嗯。”王阿婆很是肯定,这是奉国人的习惯。
“那为何我十四岁就结婚了?按道理我还没到及笄之年,不能结的呀!”上官飞儿立马将问题转到自己身上。
王阿婆看上官飞儿天真的样,好笑地抿嘴,“你这孩子,你自己的事,你还不知道吗?”
见上官飞儿认真地听着,她回想了一下当年之事,才道:“听说两年前三少爷跟老爷去京城玩,然后被你看中,你无论如何也要嫁给三少爷,你家人没辙,才把你嫁过来的。”
“我无论如何也要嫁给三少爷?”上官飞儿指着自己,无比惊讶。
她记忆中没有这种印象,反而是上官飞儿被她的母亲安排着嫁给楚少龙,悲哀不已,后来是看到楚少龙长得好看,才渐渐地喜欢上的。
“嗯。”王阿婆点点头,“人们确是这样说的。要知道你父亲在朝为官,他要把女儿嫁给三少爷,楚老爷哪敢不答应?”
“所以说楚少龙是被逼迫的?”上官飞儿越发地觉得奇怪。
“哎,你这丫头啊,亏你现在还能这么平心静气地说话。”想着上官飞儿今后就是弃妇了,王阿婆就替上官飞儿难过。
“难怪……”上官飞儿眸光转动,终于理清了一些事——难怪楚少龙一直看上官飞儿不顺眼,原来是被逼娶妻有火气呢!
不过……
念头一转,上官飞儿又不觉得楚少龙是无辜的了,不管怎样,他休妻就是不对;令真正的上官飞儿自杀,更不对。
“若不是他,自己会来到这里吗?哼!”
心中哼了一声,上官飞儿狠狠地咬了一口鸡肉,又想扁楚少龙了。
总结了脑中的记忆和王阿婆的这一番言词,上官飞儿几乎敢肯定自己这身体与楚少龙的婚事定有隐情。只是,现在这身体的母亲死了,问谁去?
吃过鸡肉,上官飞儿出来练刀,这身体不好用,她得早些锻炼出来才行。她练的刀,其实就是她今日买的两把小飞刀,在现代时,她的飞到绝技几乎跟她的箭一样例无虚发,所以她要想好好的活着,得学会用她的长处。
按她的时间观念来说,此时约摸晚上十点的样子,下人们都睡了,她却还没有入睡的习惯。
又自练了两个小时,她这才晃晃悠悠地去睡觉。
次日天刚蒙蒙亮,她就爬起来晨跑,这是她多年来的习惯,可以减肥,也可以强身健体。
有下人看到,无不惊讶,而后又觉得那是上官飞儿受打击后的表现,毕竟做弃妇是任何女人都无法接受的事。
于是,一整天都有人在议论上官飞儿。
傍晚时分,上官飞儿吃了药,再给身子敷上金疮药,终于安分地在一个凉亭中休息。
崔红的脚痒症越来越严重,她的丫鬟春儿又受了一伤,暂时的情况下,没人来找她的麻烦,她倒是乐得清静。
迷糊中,忽觉有人在偷看,上官飞儿警觉地掉头,一个丫鬟在花丛中露出的脑袋印入了她的眼中,随即就见那人做贼心虚地蹲了下去。
翠儿?
上官飞儿愣了愣,颇为纳闷,翠儿是服侍上官飞儿的丫鬟之一,还有一个名叫青儿,自上官飞儿出事后,这两人都消失不见了。
由这两人的怪异,上官飞儿又寻觅着将脑中记忆回想了一遍,之前的上官飞儿见到崔红和楚少龙站在一起,就晕了过去,按上官飞儿张扬跋扈的行为作风,她应该去教训崔红一顿才是,不应该晕倒,那么……她是遭人下药了吗?
大胆的作了这个猜测,此时的上官飞儿又静下神来,心思缜密地追溯,若是那上官飞儿当真被人下了药,她身边给她准备食物的人会是首先被怀疑的对象,也就是说翠儿和青儿都有可能。
以翠儿刚才的行为,她……
没有十足的证据不想冤枉人,上官飞儿看着凉亭外面的花草,暗中思考问题的突破口。
此时已是九月的天气,微风拂来,凉凉的感觉,很是舒服。
凉亭斜对面的荷塘边楚少龙慢慢地走过来,崔红在后面喊着,不住地以小跑的方式追逐,上官飞儿突然看到,眯了下眼,就微笑着起身走去。
楚少龙和崔红,难得遇到,自然是要去会上一会的。
顺手在草丛中采出一根狗尾巴草,上官飞儿将其叼在口中,再提着裙子,缓缓向前移动。
来到二人侧面不远处,崔红已是追上了楚少龙,上官飞儿夸张地“咦”了一声,在二人听到她的声音停下后,她打量的眼神游走在二人身上,并踱着步子在二人周边走了半圈,再走回来,似是得出结论了,才站定脚步颔首道:“嗯,果然天生一对,地造一双。”……的狗男女。
末尾的话,她忍着没说出来,单是以眼神传达意思。
此时的上官飞儿穿着一套老年裙衫,口中叼着一根狗尾巴草,头发剪短了简单地梳了个少女发髻,在二人面前提着裙子以不正经的眼神打量人时,其形象要说有多搞笑,就有多搞笑。
突然认出来人是上官飞儿,楚少龙张着嘴巴,瞪大眼睛,一脸的怔愣,昨日早上匆匆见了一面,他还没发觉上官飞儿的头发剪了。
崔红也是一脸的吃惊,仔细看了看上官飞儿穿的老年裙衫,憋不住地想嘲笑出来。
“上官飞儿,你没衣服穿了?”楚少龙终于问出来,一头的黑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