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始终晚了一步,他已经无法救上官飞儿了。
然而他却不知道,上官飞儿哪里会是任人宰割的羊?
与这古代身怀武功的高手决战,上官飞儿才不会傻傻地认为她战胜得过他们,而事实上,只要与他们相碰,她就一定会倒大霉。
清楚了自己的处境,上官飞儿在那银衣杀手前来时,不避不让地转身,陡然间从大树后面站出来,酷酷地做了一个射箭的预备姿势。
“站住!”看着那举剑朝她刺来的银衣杀手,她冷冷地喝了一声。以她的架势来看,若是那人不顿住脚步,那少不得要与她同归于尽。
上官飞儿向来喜欢置之死地而后生,她这冒险的举动每每会收到意想不到的效果。今次也一样,那人眼见就要刺中上官飞儿了,在上官飞儿拉着弓弦的箭下,硬生生地停了下来,长剑指着上官飞儿,与上官飞儿呈对立状态。
距离太近,二人都不敢动了,似乎只要一动,就会立即死在对方的手下。
上官飞儿冷冷地看着那人,与那人相持了一分钟,便诡谲地微微牵起唇角,道:“我也不想杀你,只是你威胁到了我的生命,所以我不得不……,哎!你知道的哦!当人生处在‘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边缘时,己方通常会选择让自己活着。”
那人不敢开口,眼睛死死地盯着上官飞儿。
“你说咱是就此作罢,还是同归于尽呢?”上官飞儿脸上的笑意越发地浓了些。
那人仍然不敢开口,上官飞儿继续笑着,笑得那人心头发寒。
“啊!”那人明明没有看见上官飞儿有什么动作,却是低头以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自己的胸口,再令人不可思议地朝后倒去。
“哧!”
在那人倒地的瞬间,上官飞儿靠在弓上的箭就离弦出去,射的不是她前面的男子,而是举剑给阿瞒造成威胁的银衣杀手。
适才她握着弓箭的手腕轻轻往下一弯,三根银针在她的控制下自她手腕的护腕内射出去,直入她面前那人的胸前死穴。动作又快,又狠,又准,而且是在她说话时做出,所以那人不小心就中了招。
场中现在只有五个银衣杀手了。
金柯第一时间赶到上官飞儿身边,着急地道:“三儿,你有没有怎么样?”
“柯柯,我没事。”上官飞儿轻然开口说了一句,眼睛紧盯与阿瞒拼杀的几人。阿瞒的侍卫死了两个,目前就只有一个侍卫护着他,他的情况堪忧。
眉眼微微一动,上官飞儿忽然跑过去,同时射出一箭。
箭在阿瞒的身边擦过,前方之人倏然一闪身,让过了蝶舞箭的击杀,还把那支蝶舞箭抓在手中。
他是银衣杀手的领头人,看了一眼箭尖,他退后去,凛冽的目光射过来,“你是巫山童老的传人?”
他暂时停了攻击,其手下也默契地退到他的身侧。
“那又怎样?”
上官飞儿不否认,淡笑着走上前来,停在阿瞒的身旁。金柯与她同行,于是,四人与五人相对,双方胜负难测。
“阁下若是不插手二殿下的事,那么看在巫山童老的面上,吾等可以既往不咎,放你一马。”那人观察着上官飞儿的神色,无任何情绪地开口。
“哦?”上官飞儿摸着下颚,面上没表现出异常,心中却是暗付:那巫山童老是谁?男的,女的?好像面子还挺大,那姑且借来用一用。
“阁下可是想通了?”那人又问。
他听过巫山童老的名声,知道巫山童老是一个女人,而且还是一个年龄一大把了,仍如二十来岁的姑娘一样年轻的女人,所以,巫山童老的门下即便是出了上官飞儿这等举止中性的“男人”,他也是不怀疑上官飞儿的性别。
“没想通。”上官飞儿邪气地笑着回道:“大概让我回去想个三天三夜,我就能想通了,我想问题通常都挺迟钝的,三天的时间已经够短了。”
由她手中的蝶舞箭引出巫山童老,她不禁想起那一线天的山贼打劫她时,看到她的蝶舞箭所冒出的惧意,暗中估计那大概也是与巫山童老有关。
“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那人眼中登时就冒出了嗜血的杀气。
“我喜欢吃敬酒,罚酒也不拒绝。”上官飞儿还是那一副气死人不偿命的表情。
她说着,早先靠在弓上的箭就射了出去,对方有准备,她也没觉得她的这一箭能够射死人,是以,在那人让开时,她就快速地拿出一个手榴弹,再动作熟练地拉弦,看到弦上冒起了青烟,她心中得意地想着她创造的手榴弹成功了,就毫不犹豫地丢出去。
她知道威力不大,所以没躲开,相距十来米,想必也炸不到她这边来。
可是,她万万没想到那枚手榴弹居然是哑弹,甩过去了,那些人以为是暗器,迅速地让开,却是半天不见那“暗器”有任何异象。
“有没有搞错?”上官飞儿讶然大叫,直想跳脚,她之所以那么大胆,依仗的就是她的手榴弹,若是她的手榴弹成了无用之物,那她还拿什么来收拾人?
不敢相信,她又拿出一枚,拉弦,丢过去。
这次,那些银衣杀手仍是让开,然后不见响动,又怪异地看着上官飞儿。
“尼玛,玩我啊!”上官飞儿冒火地吼,又取出一枚,拉弦,丢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