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父亲……”少女提裙急急的向卧室里奔去,娇俏的小脸上一片焦急。
奔到床前,一把抓住男子垂在外面的手,眼泪说来就来:“父亲,琬儿走的时候你还好好的,怎么琬儿一回来您就变成如此模样了呢”?
傅清躺在床上不能说话,只是一个劲的盯着自己的宝贝女儿,曾经容光焕发的脸庞此刻看来不禁老了十岁。
“你说,父亲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傅琦琬看着候在一旁的侍女,冷着眉问道。
那侍女“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禀小姐,是,是被新任武林盟主打的”。
新任武林盟主,这个人她在路上便已听说过了,没想到父亲会栽在她的手中,眼底划过一丝阴冷,娇俏的容颜也不禁有点扭曲,那侍女小心翼翼的抬起头,便看到少女淬着毒液的双眼,赶忙垂下头来,身体止不住的颤抖。
扭头看了一眼床上躺着的傅清,傅琦琬缓缓绽开一丝安心的笑容,声音轻柔如水,与她脸上的表情极不相称,“父亲放心,琬儿一定会给你报仇的”。
说完放开男子的手,转身决绝而去,任凭身后的男人手掌伸的再远,女子却丝毫没有回头。
玉潭宫后庄,湖水碧蓝,荷叶连连,娇嫩的荷花吐露纳珠,美景无双,在湖中心的一处亭子中,一个绿衣女子背躺在软榻中,长发披散,面庞娇美,傅琦琬指尖轻轻捻起玉瓷骨杯,放在嘴边轻呷,眼皮低垂,说不尽的妩媚风流。
“哥哥,你说父亲这般模样,玉潭宫要怎么办呢”?
少年站在亭边,虽是在听,目光却已飘忽游离。
眉峰阴厉,傅琦琬清喝出声:“哥哥,你到底有没有听我说话”?
收回思绪,傅景林淡淡说道:“你想要怎样便怎样吧”!
眼中闪过一丝得意,继而立马娇滴滴的说道:“可是你是少宫主,所有人都只听你的话,我一个小姐,他们怎会听呢”?
傅景林眉眼微蹙,眼底一闪而逝过一抹厌恶,一把扯下腰间的紫色烫金鎏边玉牌,没有回头的扔向身后。
“这个位子我本就不喜,如若你喜欢便拿去吧”。说罢便沿着小道走了出去,背影挺拔如松,墨色的衣袂纠缠在翠竹欲滴的编道上,那身影在碧绿的湖水中渐渐远去,却潇洒如风般让人留恋。
手指夹着玉牌,长长的红穗垂在手背上,更衬得玉指芊芊,指骨分明,看着那变成一个小黑点的墨色身影,唇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这就是她傅琦琬的亲哥哥,一个宫主的位子一句话就要过来了,哼,如此这样,什么时候才能成大器,怪不得父亲总说你不适合做宫主。
仰天大笑,女子张狂的笑声响彻天际,湖水微波倾荡,荷叶飞赴连天,傅琦琬手中高举那枚鎏金玉牌,眉眼间都是高傲,现在她是玉潭宫的宫主,那个惹得江湖大乱的武林盟主,如果不是你帮忙解决了那个老东西,恐怕现在她还没有这么容易坐上宫主的位子,以示感谢,那么,就先拿你来试试刀吧。
“少主,您已经赶了两天两夜的路了,歇一歇吧”。莫如讳苦声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