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被凌迟的血淋淋的,还不如一刀来的痛快!
墨苒祈求的眼神看向聂仓牧,这是最后的希望,只要他否认,她愿意相信他。
聂仓牧内心挣扎着,是承认还是否认。可是,他还是无法欺骗墨苒,即使读懂了她眼睛里哀求,他的心也一样在滴血。
墨苒眼角沁出的泪光,在等待最后的判决。
聂仓牧还是点了点头,微不足道的点头。墨苒依旧看的一清二楚,她痛恨自己,为什么不就此瞎了眼,什么都看不到,什么都听不到。
她怀了他的孩子,而她算什么?难道就像她说的,是自己强留住他,而自己不过是个局外人,还恬不知耻的非他不可。
自己身为一国公主的骄傲呢!属于安瑾公主的高贵呢!还有自己那高不可攀的自尊心呢!难道在这一刻,全部都碾成泥土,卑微到尘埃里去了么!不,她不相信命运会这样和她开玩笑。
二十多年来的孤傲,顷刻间破碎!
“噗!”墨苒突然猛地吐出一口鲜血,眼皮撑不住敛下,这尘世太乱,她觉得好累,她好想休息。不顾所有,抛开一切,就这样沉沉睡去。
“公主,公主!”掠雨惊慌失措的叫道,看到墨苒吐出一口血后昏了过去,霎时间吓得半条命都没了。
聂仓牧快速上前,扶住墨苒,皱着眉头替墨苒把脉。
“气急攻心,快送她回去!”聂仓牧沉声道,浓厚的声音带着微微的紧张。“将淑妃娘娘送回宫里,没有安瑾公主吩咐,谁也不许让她离开寝宫。”
当所有人都慌乱的时刻,聂仓牧果断的站了出来,替她吩咐好一切。她不在了,他要为她守候住所在意的一切,一点都不能出错。
掠雨听了,很快的照办。从墨苒的身上取出令牌递给聂仓牧道“有劳聂先生了。”
墨苒很快的被送回了宫里,萧绮蔓也被拘禁起来。
握着的令牌,烫手的感觉。
城楼上,上演了一幕惊心动魄。城楼下,一样上演着生死大战。
就在墨苒玉笛声戛然而止的时刻,众将士慢慢的显现出忙乱,没有了指引的玉笛声,都茫然的胡乱砍杀着。
萧诀看到这一切,冷峻的脸庞邪邪一笑,等的就是这一刻。一个个手势有条不紊的传递着作战的方案。
琏军势如破竹,将瑾国的将士斩杀的零落不成队,只差一点就破城攻占了。
聂仓牧招来四个士兵,吩咐了一通后,士兵如同获得新生,脚步生风的奔向作战中的将军。聂仓牧重新安排了作战的方式和方法,希望这一次能够守得住。
战场上,局势瞬息万变,瑾国的将士获得指挥,迅速的执行着,不一会儿便与琏军打成平手。瑾军以守为攻,坚韧的固守和变化,让琏军无论如何都找不出突破口,只能胡乱的进攻着。
萧诀也不在意,高傲的笑看向聂仓牧,宣誓着自己的绝对权威。这天下是他的,始终是他的,就算你能当得了一次,可是第二次,第三次呢!
聂仓牧也忽视掉萧诀的挑衅,却是目光相对,指责着萧诀:既然爱着墨苒,为何还要这样伤害她!
萧诀凌厉的目光相对:你以为我愿意这样伤害她么!只要她愿意,我甚至可以留下瑾国。
聂仓牧无言,只是淡漠的看着萧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