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迷中的冷沫儿青丝散落在龙床上,小脸苍白,额头上不时地冒出冷汗。
“双儿!”
冷沫儿忽然大喊一声,从睡梦中惊醒,猛地坐了起来,身上香汗淋漓,冷沫儿缓过神,环顾四周,原来在承恩殿。
“奴婢参见娘娘。”一脸生的宫女春云站在龙床旁边,惶恐地行礼。
冷沫儿想起在大牢内,苍越说双儿已经死了,就忍不住头皮发麻。
“双儿呢?”冷沫儿急忙跳下龙床,抓住春云的双肩,有些失去理智地问道。
双儿是不会死的!一定不会死的!
“奴婢不知······”春云摇头,有些不知所措。
“慕容晨天呢?”冷沫儿紧接着又问。
春云冷汗连连,连忙回答,“回娘娘,皇上去上朝了。”
敢这么大胆直呼皇上名讳的人,也只有茹婕妤了。
“娘娘!娘娘!皇上特意吩咐让你好好休息!你去哪儿啊,娘娘!”
春云瞧着披头散发的冷沫儿跑出承恩殿,连忙也追了出去。
朝堂上,众大臣的议论声络绎不绝。
只见紫真迈着莲步走进大殿内,芊芊细腰,用一条紫色镶着翡翠织锦腰带系上,乌黑的秀发用一条淡紫色的丝带系起,没有了老鸨的风情万种,反而给人一种少女的清新动人。
“民女紫真参见皇上,皇上万福。”紫真盈盈一礼。
慕容逍然一眼便认出了紫真,只怕这紫真是沛爵的人,想起那日在怡红院发生的事,只希望别牵连到沫儿身上就好。
沛爵见紫真来了,便舒了一口气,等着看好戏。
“你就是怡红院的老鸨紫真?”慕容晨天凝眉,没有任何语气地问道。
紫真点头,“民女正是。”
“你可认识你旁边的紫衣男子?”慕容晨天瞥了一眼身穿紫色朝服的慕容逍然,问道。
“回皇上,民女认识,此紫衣男子便是安逸王。”紫真抬眸望了一眼慕容逍然,回答道。
慕容晨天把玩着玉扳指,“你一怡红院的老鸨,怎会认识安逸王?”
“回皇上,前些日子,安逸王有来过怡红院,民女有幸得已一见。”紫真不紧不慢地回答。
慕容晨天眼神凌厉,“随安逸王同去的,可有他人?”
紫真犹豫了一下,把目光投向沛爵。
“若你有半句虚言,犯得可是欺君大罪!”慕容晨天满脸威严。
“民女不敢!随安逸王同去的,还有一位男子!”紫真吓得后背出了一身冷汗。
慕容晨天把目光投向沛爵,“沛爵,朕的茹婕妤可不是男子!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沛爵面不改色,“只怕是女扮男装了!”
“休得胡言!”慕容逍然忍不住冲沛爵喝道。
“怎么?难道安逸王心中有鬼?”沛爵冷笑,“既然如此,皇上,不妨把茹婕妤请出来,让紫真认上一认,如何?”
慕容晨天暗中握紧拳头,阴沉着俊脸,“茹婕妤身子不适,不宜见人。”
“皇上还真是大度啊!这种事也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沛爵说话也越来越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