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沫儿自知是说给自己听,心里郁闷,这太后娘娘不会是得道成仙了吧?竟知道自己的心不静?
算了,还是安下心来,好好写佛经吧。
冷沫儿专心致志地抄写着佛经,整个宫殿,静得都能听到冷沫儿在纸上写字的声音。
“人生在世如身处荆棘之中,心不动,人不妄动,不动则不伤;如心动则人妄动,伤其身痛其骨,于是体会到世间诸般痛苦。”冷沫儿抄写到这句话的时候停了下来,缓缓念道。
心里感触极深,不动则不伤,伤其身痛其骨,这句话形容的真贴切。
太后睁开双眸,瞧冷沫儿一脸感触的样子,“慢慢悟吧。”
不知不觉,已经到了傍晚。
冷沫儿写得手也酸了,眼也花了。
太后端坐在榻上,凤眸微挑:“怎么?乏了?”
“呃,有点···”冷沫儿尴尬地点点头,心里祈祷着太后娘娘能放自己一马。
太后微微一笑,起身走了过来,拿起冷沫儿今天下午抄写的厚厚一沓的佛经,翻看了几张,点点头,“还不错,今日就到此为止吧,明日午后再来。”
冷沫儿终于解脱了,从来没写过这么多字,能安安稳稳地在这里抄了一下午的佛经,还真不像自己的性格!“谢太后娘娘。”
说完,冷沫儿准备起身离去,太后连忙叫住了她,“等会儿,哀家的话还没说完呢!”
冷沫儿止住脚步,有点疑惑,“太后娘娘还有何吩咐?”
太后回到榻上,拨动着手里的菩提珠,三思后才说:“哀家只是想问问,你说的那个市井闲人,除了花木兰和王昭君的故事之外,可还有其他不成器候的故事吗?”
哈哈,敢情太后娘娘还真对那故事念念不忘呢!
“有啊,有很多呢!太后娘娘想听吗?”
“咳咳,哀家才不想听。”太后闪过一丝尴尬,随即满脸正容说道:“那你不妨讲来,哀家开导开导你。”
冷沫儿汗颜···想听就直说嘛,还这样拐弯抹角的。
“那臣妾今日就给太后娘娘讲个非常凄美的爱情故事好了。”冷沫儿眼睛一转,兴致勃勃地说。
太后满脸期待,“好。”
“这个故事叫梁山伯与祝英台。”冷沫儿回想着故事情节,缓缓讲来:“有个祝员外之女英台,美丽聪颖,自幼随兄习诗文,恨家无良师,一心想往杭州访师求学。祝父见女儿乔扮男装,一无破绽,为了不忍使她失望,只得勉强应允。英台女扮男装,远去杭州求学。途中,邂逅了赴杭求学的书生梁山伯,一见如故,相读甚欢,在草桥亭上撮土为香,义结金兰······”
“又是女扮男装?女子也能上学堂?”太后有些不悦地皱起眉头。
“从此,同窗共读,形影不离。梁祝同学三年,情深似海。英台深爱山伯,但山伯却始终不知她是女子,只念兄弟之情,并没有特别的感受。祝父思女,催归甚急,英台只得仓促回乡。梁祝分手,依依不舍。待山伯去祝家求婚时,岂知祝父已将英台许配给太守之子马文才。美满姻缘,已成沧影。二人楼台相会,泪眼相向,凄然而别。临别时,立下誓言:生不能同衾,死也要同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