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心也不再多言,若为了茹婕妤,惹怒了皇上,就真的得不偿失了。
安逸王府。
“你说什么?她昨夜高烧不退?!该死,那宫里的太医都干嘛去了?!”慕容逍然半卧在床上,听完阿祥前来汇报的消息,瞬间勃然大怒,心急如焚,恨不得立刻、马上飞到宫里去看冷沫儿。
“王爷稍安勿躁,听闻皇后下旨让太医们全都回家歇息去了···无人去理会茹婕妤。”阿祥瞧自家王爷的脸色渐渐暗了下来,自己说话的声音也越来越小。
慕容逍然直接从床上跳了下来,气得咬牙切齿,“沛菡!又是她!”
“咳咳···”慕容逍然忽然咳嗽不已,咳红了脸。
“王爷,您受了风寒,也要当心自己的身子啊!”阿祥倒了一杯热茶,端给慕容逍然,担心道。
慕容逍然饮了一口热茶,缓和了许多,舒了一口气,皱眉问道:“那皇兄呢?皇兄也不管不顾吗?”
“皇上就算是有心想管,也有心无力啊!如今沛国公一家权倾朝野,皇上自然是会顾忌三分,对皇后有所忌惮。”阿祥分析得头头是道。
慕容逍然坐下身,凝眉细想,“如今,只能求母后了,若母后护着她,皇后定不敢多言。”
“还是王爷想得周全。”阿祥赞许道。
“准备笔墨,本王亲自修书。”慕容逍然吩咐道,自己现在无传召不得入宫,只好托人将书信送于母后了。
茹意宫里。
冷沫儿施展轻功,飞到茹意宫的殿顶,看着夕阳西下,向大地洒下金辉,整个皇宫的宫殿楼宇披上了蝉翼般的金纱,蒙上了神秘的色彩。
“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冷沫儿不禁感慨道,心底一片凄凉。
百感茫茫,一时交集,谓之悲身世可,谓之忧时事亦可。
事物虽好,但总有凋零的一天,不过是给自己徒增伤悲罢了。
“娘娘!清秋姑姑来了!你快下来吧!”双儿找了冷沫儿半天,才发现冷沫儿坐在殿顶,冲冷沫儿大喊。
清秋?!就是太后娘娘的贴身宫女清秋吗?
冷沫儿纵身一跃,如同蝴蝶般,从殿顶飘落下来,唯美至极。
“奴婢参见婕妤娘娘。”清秋面容慈祥,欠身一礼。
“姑姑请起,您比我年长,怎敢让您行礼?”冷沫儿受宠若惊,连忙扶起清秋。
清秋身子微微发福,面容和蔼,发髻间几缕白发,眉宇之间倒尽显沧桑。
“多谢娘娘,老奴今日前来,是来替太后娘娘传话。太后娘娘口谕,从明日起,婕妤娘娘每日午后都要去华清宫抄写佛经,还望婕妤娘娘能够按时前来。”清秋倒是对这平易近人的冷沫儿,略有好感。
冷沫儿想起沛菡当日的话,“可是,皇后说不准让我踏出茹意宫门半步,否则可是要杖毙的···”
清秋摇头轻笑,话里有话道:“婕妤娘娘可要知道,这后宫之中,皇后再大,也终究大不过太后。”
“这是自然。”有太后娘娘给自己撑腰,还会怕皇后?!
哼,沛菡,本姑娘只要出了茹意宫这门,就是你的世界末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