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沫儿微微一笑,“太后娘娘谬赞了。”
“紫袖红弦明月中,自弹自感暗低容。弦凝指咽声停处,别有深情一万重。”一袭蓝衣的慕容逍然手摇折扇,从昭阳殿外走了进来,被冷沫儿的曲子深深所折服。
冷沫儿抬眸望去,冲慕容逍然嫣然一笑。
沛爵倒是对冷沫儿弹得曲子感触至深,这是一首描写外出征战的将军与独自在家守侯的妻子互相思念的一首歌曲,歌词婉转动人,含蓄哀伤。
虽说自己还未娶妻,可是也能体会到那种哀伤的心情。
这茹妃可真是不简单啊!可是,为什么总感觉自己仿佛在哪里见过她呢?
“皇弟怎么现在才来?”慕容晨天不悦地问,刚才见冷沫儿对慕容逍然眉目传情,心里竟然有点泛酸。
慕容逍然站在冷沫儿身旁,冲慕容晨天拱手一礼,“臣弟本来早就到了,站在殿外听到琴筝吐绝调,玉柱扬清曲,不便打扰。于是,等曲毕,臣弟才进来。”
“徒闻音绕梁,宁知颜如玉。没想到竟是茹妃娘娘,臣弟自当罚酒三杯!”慕容逍然瞅着满脸红疹的冷沫儿,没有丝毫的厌恶,反而宠溺一笑。
冷沫儿心里小鹿扑通乱撞,自己打扮得这么丑,他还把自己比作颜如玉,真是越发油嘴滑舌了!
周围大臣、嫔妃忍不住偷笑,这安逸王是怎么了?茹妃满脸红疹,这么丑,居然将她比作颜如玉?!
慕容晨天冷眼看着席前的两人,终于发话了,阴寒地声音传来:“茹妃,给朕过来。”
“干嘛?”冷沫儿脱口而出,发觉多有不适,悻悻地低着头。
“朕说让你过来。”慕容晨天铁着一张脸,看不出任何情绪。
冷沫儿倒吸了一口凉气,朝慕容晨天走去,这狗皇帝又要干嘛?
冷沫儿刚走到慕容晨天席前,便被慕容晨天大手一揽,揽入怀中。
冷沫儿惊呼,欲想挣脱,却被慕容晨天禁锢得更牢。
就这样,冷沫儿和慕容晨天同坐在龙椅上,俯首往下望去,席下的大臣、嫔妃都诧异不已,可也都不好说些什么。
慕容逍然三杯酒下肚后,瞧着刚才还站在自己旁边的冷沫儿,此刻在皇兄的怀里,心里不免有些苦涩。
慕容晨天似挑衅一般,将冷沫儿搂得紧紧的,望着席下的慕容逍然,似乎在告诉他,茹妃是朕的女人,只会是朕的女人。
慕容逍然苦笑,自己最终还是争不过皇兄的,呵呵,罢了,今晚就好好地喝上一场!
随即,慕容逍然便向自己的席位迈去。
皇后沛菡暗自握紧拳头,本是想看茹妃这贱人的笑话,没想到却让她出尽了风头!真是该死!
沛菡指甲都快嵌入皮肤里了,可见她是有多恨。
冷沫儿被慕容晨天揽在怀里,动弹不得,在慕容晨天耳边说道:“下边这么多人看着呢,快点放开我!”
“朕乐意,就不放。”慕容晨天跟个小孩子似的,倔强地昂着头,丝毫没有放手的意思。
冷沫儿皱着眉头,“神经病。”
“朕在那晚遇见你后,就已经变成神经病了。”慕容晨天凝视着怀里的冷沫儿,虽说冷沫儿现在满脸红疹,可看着眼里却分外可爱。
或许这就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吧?
自从那晚在冷宫附近第一次遇见冷沫儿时,就已经被她深深所吸引,再也无法自拔,她说自己是神经病,自己也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