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皇后娘娘。”冷沫儿缓缓起身,按着妃位的主次顺序坐在潇妃一旁。
只听,“这茹妃长得可真是标志啊!”潇妃上下打量着冷沫儿,笑道。
一旁的玥嫔轻哼一声,“那是自然,不然怎么会轻易的从冷宫里搬入皇上的寝宫呢?这必须得长个好皮囊,不然的话啊···”
冷沫儿左耳朵听,右耳朵出,不予理会,跟这些爱吃醋的女人没什么好说的,随她们去好了。
“传闻这茹妃娘娘其丑无比,满脸红疹,还惊到了皇上,再一睹茹妃娘娘的绝代容貌,看来这传闻终是不可信呐。”坐在不远处的一晴贵人故意提起冷沫儿丑颜的事。
冷沫儿不紧不慢细品了一口茶,“无风不起浪,这关于丑颜之事,理当问皇后娘娘才是。”
冷沫儿若有所指,似笑非笑地望着高坐凤椅上的皇后沛菡。
众嫔妃的目光纷纷投向沛菡,沛菡心生一紧,可表面装作淡然,“茹妃何出此言啊?难不成是本宫故意害你不成?”
“这个嘛,臣妾就未可知了。”冷沫儿笑吟吟地说道,“不过臣妾觉得像皇后娘娘这么善良大度之人,定不会做那些卑鄙下流的歹毒之事。”
沛菡脸色发青,却不好发作,只好将火气全部忍了下去,“茹妃,饭可以乱吃,这话可不能乱说!祸从口出,你可得小心呢!”
“臣妾谨遵娘娘教诲。”冷沫儿轻笑,恭敬地冲沛菡行了个礼,哼,只是这样随便说了两句,这皇后就耐不住性子了?看你的狐狸尾巴什么时候露出来!
“好了,本宫累了,都散了吧。”沛菡轻柔了一下太阳穴,有些疲惫地说。
正在众嫔妃起身准备告退的时候,一娇笑声传来:“哟,臣妾还没来呢,这皇后娘娘怎么可散了呀?可当真不给臣妾面子!”
话音刚落,红影闪过,只见那凝贵妃凝心,赤着玉足,满脸妖媚地站在凤椅下。
冷沫儿暗握成拳,上次的账还没给她算呢!不过,听这凝贵妃的语气,貌似跟这皇后不合啊?还是先静观其变为好。
“本宫当是谁呢?原来是这持宠而骄的凝贵妃啊!你向来睡到日上三竿才醒,今日怎么舍得来给本宫请安了呢?”沛菡也不是省油的灯,一句话里挖苦和讽刺意味字字可见。
凝心魅笑几声,望向不远处的冷沫儿,“皇后娘娘说臣妾持宠而骄,当真是冤枉臣妾了,如今茹妃妹妹才是圣眷优容呢!”
果然!又牵扯到自己的头上了!
“贵妃娘娘此言差矣。论说起圣眷优容,臣妾自是比不过皇后娘娘与皇上的伉俪情深,又怎担当得起这圣眷优容四个字呢?”冷沫儿不卑不亢地淡笑着说,又把话引到了皇后身上。
听得沛菡是无比受用,面色缓和了许多。
凝贵妃冷哼一声,“只怕皇上只听新人笑,不闻旧人哭啊!”
沛菡凝眉不悦,却碍于凝贵妃正得盛宠,是皇上心尖上的人,不好发作。
就在这时,“圣旨到——”小福子手拿圣旨走了进来。
众人连忙跪地接旨。
“茹妃娘娘请接旨吧。”小福子瞧了一眼冷沫儿。
冷沫儿满脸疑惑,也只好跪地接旨,这狗皇帝又耍什么把戏?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朕惟茹妃柔嘉成性,淑慎持躬。特批重修茹意宫,赐椒房之宠,钦此。”小福子扯着公鸭嗓子念道。
此圣旨一出,殿内嫔妃全都一脸惊讶和嫉妒,椒房之宠?!椒房,是宫中最尊贵的荣耀。以椒和泥涂墙壁,取温暖、芳香、多子之义,意喻“椒聊之实,蕃衍盈生”。历代只有皇后才能享受这等荣宠,就连凝贵妃都没有,皇上竟赐茹妃椒房!
“奴才恭贺茹妃娘娘椒房之喜!这可是上上荣宠啊!”小福子将圣旨递给冷沫儿,眉开眼笑,“皇上还吩咐了,在茹意宫未修好之前,茹妃娘娘仍住在承恩宫内。”
一旁的皇后阴寒着脸,心里满满都是妒意,不能再容忍茹妃了!
凝贵妃挑衅地望了一眼冷沫儿,便扭着腰肢离去了。
冷沫儿满脸僵硬地接过圣旨,自知今日树敌颇多,以后在这深宫之中怕是举步维艰,步步惊心了。
皇后沛菡起身拂袖道:“好了,本宫心烦得很,都散了吧。”
“臣妾告退。”众嫔妃福身告退。
离开凤鸣殿后,冷沫儿和双儿漫无目的地走在宫里,这狗皇帝是安得什么心?昨晚自己对他那般不尊,还一整晚没回承恩宫,他没责罚自己就算了,居然还赏赐自己椒房之宠?实在是感到意外!
“娘娘,你看皇上现在对你多好啊!这椒房之宠只有皇后娘娘才有资格享用。看来,您在皇上心中的位置比皇后娘娘都重要呢!”双儿笑吟吟地说道。
冷沫儿花容失色,连忙捂住了双儿的嘴,警告道:“话不能乱说,小心被人听去,遭人口舌!”
双儿连忙小心翼翼地点点头。
“我们去找皇上吧。”冷沫儿还是想当面问问这慕容晨天,他忽然丢过来的糖衣炮弹,还当真是让人措手不及,一定要问个清楚才行。
殊不知,这些话全被跟在身后不远处的一小太监听了去,一场阴谋即将来临···
来到承恩宫外,见小福子正站在门口守着,冷沫儿走了过去,问道:“皇上呢?”
“回茹妃娘娘,皇上正在里边休息呢!”小福子一见是茹妃,连忙恭敬地说。
“都日上三竿了,怎么在休息呢?”冷沫儿凝眉不解。
小福子环顾了一下四周,低声说道:“茹妃娘娘有所不知,昨夜皇上一夜未合眼,今日上早朝都差点误了时辰,这会子正在补觉呢!”
冷沫儿心里嘲笑道,准是昨夜跟那晴贵人太卖力了,也不知道有多大的瘾,竟敢折腾了一晚上?“那我进去瞧瞧。”
说着,冷沫儿便轻手轻脚地走进了承恩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