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茹··茹妃娘娘,接旨吧!”小福子见冷沫儿美人初醒的模样,不禁有些看痴了!这茹妃那日是故意扮丑的!小福子连忙低下头,装作什么都没听到,什么都没看到的样子,茹妃果真就是那晚的绝色佳人,怪不得皇上对她一直念念不忘,确实是倾国倾城之态啊!
冷沫儿揉了揉惺忪地睡眼,侧躺在床上,无比惬意地说:“福公公啊,本宫身子多有不便,就不起身行礼了,你赶快念完圣旨,本宫还要接着睡觉呢!”只要是跟慕容晨天有一点牵连的人,自己都不会给他一个好脸色,包括慕容晨天的贴身太监!
小福子也不想跟冷沫儿计较那么多,打开圣旨,扯着公鸭嗓子,朗朗念了起来,“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冷宫茹妃贤良淑德,举止得体,甚得朕的喜爱,故复正二品妃位,即刻搬入承恩宫,钦此。”
还甚得真的喜爱?!呸!这狗皇帝不来祸害自己,自己就已经谢天谢地了,哪敢奢求他的喜爱?!不过,慕容晨天这次这么郑重地下旨恢复自己的妃位,让自己搬入承恩宫。若自己不从,他定不知道想什么办法来折腾自己!想起自己挨得那三十大板,到现在被打的屁股还没好。
冷沫儿不由地皱起眉头,再想想昨夜那个黑影人来刺杀自己,虽说昨夜鬼面人日辰及时出手相救,自己才大难不死。可是那黑影人未得逞,怎会善罢甘休?如今自己的伤还未好,一点抵抗能力都没有,总不能还祈祷日辰来救自己吧?不如,自己先听话搬进承恩宫,在那狗皇帝的寝宫里,谁敢造次?等自己把伤养好了,再回来也不迟啊!嗯,就这么办!
“茹妃娘娘?”小福子试探地轻声唤道。
冷沫儿回过神,爽快地说:“看在狗皇···看在皇上如此痴心的份上,本宫就勉强搬进承恩宫吧!”
小福子有些怔忪,呃?太阳是打西边出来了?这次茹妃怎么答应的这么爽快?!自己总算是不负众望,可以给皇上交差了!
“福公公,你去寻一轿辇,本宫伤的严重,走不了路。”冷沫儿摆出一副林黛玉般柔弱不堪,病态美的样子。
小福子有些不大愿意,这茹妃可真是不好伺候!
冷沫儿瞥了一眼,见小福子不情愿,便缓缓说道:“本宫伤得厉害,既然福公公找不来轿辇,那本宫便无法遵旨去承恩宫了。若皇上怪罪下来,可都是福公公一人的错,就怪不得本宫不去了。”
小福子一听,想起慕容晨天阴森着脸那可怕的样子,连忙点头哈腰地说:“娘娘别慌,奴才这就去办!”说完,便立马安排小宫女们前去抬轿。
冷沫儿轻哼一声,便不再理会,有什么样的奴才就有什么样的主子!这小福子跟他的主子慕容晨天一样,没一个好东西!
不久,一红缎作帏,轻纱作幔,辅以垂缨的轿辇被八个小太监抬着缓缓行走在宫中,这轿辇小巧华贵,漂亮典雅,远远一看,就特别的招眼,再加上皇上身前的红人兼任大内总管小福子跟随在轿辇一侧,更是令人忍不住猜想这轿中坐的是何方神圣?!
一行人八抬大轿经过轩雨宫,也就是潇妃的住处时,正巧潇妃和贴身宫女若儿从轩雨宫内出来,瞧见这阵势,不由感到好奇,这是谁这么大的排场?居然坐八抬大轿?
微风吹起纱幔,只见轿辇内半倚着一美得不可方物的美人儿,白皙的皮肤,弯若的柳叶眉儿,微闭美眸闭目养神,巧夺天工的葱鼻,红唇娇艳欲滴,好似新开玫瑰般,既妖娆却又散透着一道梅花般的孤傲冷艳气质,此美艳尤物正是冷沫儿是也。
绰约多逸态,轻盈不自持。常矜绝代色,复恃倾城姿。
潇妃只瞧了一眼,便自愧不如,轿辇内的女子那翩若惊鸿,婉若游龙的美貌,简直无人能及,不知是哪个宫的,以前貌似从未见过。
潇妃让若儿前去打听,若儿连忙追上前问跟随在轿辇后的一小太监,“敢问公公,这轿辇中是何人?”
“这可是皇上刚下旨从冷宫搬出来的茹妃娘娘!茹妃娘娘那倾国倾城之貌,以后定是享不尽的荣华富贵了!”小太监边走边说,还沉浸在刚才初见冷沫儿时被那绝色容颜所震撼的情景。
若儿白了小太监一眼,便匆匆回到潇妃身边,小心翼翼地说:“小主,是茹妃。”
“茹妃?”潇妃收回目光,有些意外,“传言不是说她长得其丑无比么?”
“这···”若儿低下头,不语。
潇妃凝眉,想不到这茹妃竟有这等姣好的姿色,看她眉宇间冷傲的气质,定不是个省油的灯!只怕这宫中又要大乱了···
轿辇在承恩宫外的石阶上缓缓安放落地,小福子连忙进去禀报,只听双儿轻敲轿辇,细声说道:“娘娘,快醒醒,承恩宫到了。”
轿辇内的冷沫儿有些不耐的皱起秀眉,玉手撩起纱幔,望向轿外,只见宫殿的门匾上写着苍劲有力的三个大字“承恩宫”,这个自己印象最深的地方!那晚就是在这里自己被慕容晨天下令挨了三十大板的。
冷沫儿强忍着臀部传来的痛意,优雅地迈着莲足踏出轿辇,一袭华贵的曼珠罗华暗纹轻红宫裙,在阳光的照耀下是那么的夺目迷人,那么的耀眼闪亮,那种妖而不艳的美,诠释得淋漓尽致。
冷沫儿仔细瞧着脚下,生怕踩到衣裙摔倒,都怪双儿说面圣之前应梳妆打扮,硬是给自己穿上这么繁琐复杂的宫裙,行动一点也不方便!
忽闻宫门打开的声音,冷沫儿抬眸望去,只见一明黄色高挑的身影款款朝自己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