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女儿与你无冤无仇的,你竟然如此心狠手辣的将她殴打的一身是伤,至今卧床不起。我叶家绝对不会容忍你这种贱人。我陈雨月绝饶不了你。”二姨太看着那张和她恨了二十多年的人一个模子的脸,顿时恨意汹涌。
叶紫妆移开对叶毅炎的打量,将他的反应尽收眼底,看来她这个不负责任的爹爹没那么糟,缓缓的抬起头,平淡的点点头说:“好个无冤无仇啊,我叶紫妆和弟弟在此于我的丫头红袖相依为命数,从未出去过主屋一步,请问二姨太,你的宝贝女儿住在奢华的主屋,我是到什么地方打了叶紫容的一身伤?我是在什么地方与她动手的呢?”
一声落下,叶家一群人都出现了沉默。叶紫妆淡然的扫过这一群人,这便是跟她有着血缘关系的人,有在记忆里出现过的,也有没有丝毫印象的。如果不是发生了这件事情,恐怕整个叶家也会继续忘记她这个大小姐的存在吧。
一群人的视线由于叶紫妆的这一席话,现在都集中在二姨太的身上,叶紫妆早年便已经居住在此了。看这里的环境,叶紫妆必然没有去过主屋的,那就是叶紫蓉找上门来的了。虽然叶家男人常年不在家中,不知叶紫蓉和叶紫琦的恶劣秉性,但却偶尔回来一次也知道叶紫蓉的任性和泼辣,却只因其武艺天资偏上而无时间管教,便对其放任了。同时也疏忽了对资质不好的叶紫妆的照顾,便导致了叶紫妆现在的生活窘境。
二姨太看着叶将军怒意更甚的脸见此不妙,但她也不是一个省油的灯,立马挽救道:“我蓉儿可怜你一人在此孤独,便好心的时常来看你,与你作伴,而你却不念姐妹情意,枉费了她善心一片,居然被你这个心狠手辣的畜生给暗算的伤痕累累。可怜我的蓉儿事后却还不让我告诫你,不想有损你的声誉!”
叶紫妆听言一下就笑了,那黑潭般深邃的眼充满了无尽的讽刺。“好个姐妹情谊,那叶紫蓉拿手的武器便是长鞭,而她受的便是鞭伤,我此处没有鞭子,不信大可一搜,好心作伴?拿着鞭子来陪我?还是她自己欠抽,要我鞭打她呢?”
“哈哈……哈哈……”此话一出,看热闹的一群下人中有一年轻人,忍不住笑出声来。却不想如同连锁反应一样大家一声接一声的笑了出来,平时很多下人都受了这母子两的气,此时笑一笑觉得痛快无比,顿时也对这位大小姐印象极好。
而二姨太的脸此时却是一阵青一阵白,所谓变幻无穷。
“二姨太,你当我傻吗?不想影响我声誉吗?我看是你们输不起那个脸,也不想别人知道将军府有我这个嫡长小姐吧。我叶紫妆也不是好欺负的人,任人宰割?我办不到。打了我还要我忍气吞声的讨好,你也不要欺人太甚,叶家的下人几百,都不是瞎子,以前的叶紫妆从今天起不存在了。现在我只知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必还报!”那些本在嬉笑的下人,听了叶紫妆一席话宛如冬雪让人忍不住缩了缩脖子。
“嘶…哗…”叶紫妆说完,抬手撕开双臂的衣料,洁白的双臂上,深深浅浅的鞭痕密布其上,露在众人眼里十分狰狞。不由的倒吸了一口气。虽然在近几个月的的锻炼下,已经浅了许多,却还是可以清晰可见,那都是纵横交错,旧旧新新的鞭伤,可见这是被长期鞭打虐待所致。
人群鸦雀无声,或注视着二姨太,或注视着叶紫妆。跟她站在一条线上的二夫人见此不妙,也不由的往自己的夫君身后缩了缩。
叶毅炎看着那遍布伤痕,再也忍不住立刻侧头怒瞪陈雨月:“这是怎么回事!没想到我平日不在将军府,竟然会有这等事,虽妆儿不能习武,体质柔弱,但也是我叶毅炎的女儿。你就是这么照顾我的儿女的?让她一直过着如此的生活,还伤痕累累!看来这个女主人你并不会做!”
“太过分了!简直令人发指,陈雨月这就是你教出来的好女儿!”叶老妇人眼中既是心疼,既是怒火,气愤的吼道。
二姨太见此,脸色惨白,没想到平时不问世事的老夫人和多年才归家的丈夫竟然如此生气的怒吼她。心里盘算着必须立刻挽救,不然连自己的下半辈子估计都不好过了。忙解释,立刻委屈的意落泪朝叶毅炎道:“老爷,你不知道。蓉儿这丫头平时就喜欢习武,喜欢找人切磋,便时常过来和叶紫妆比试,说是想锻炼锻炼叶紫妆。她早前就给我提过,我一直为留心,看来真是如此啊,孩子们比武,没有个尺度,这有些伤也是很正常的……”
二姨太还未说完,叶紫妆立刻接了话:“竟然是比武失手,那二姨太现在劳师动众的过来兴师问罪是什么意思?紫妆比二小姐年龄大不来多少,一时没有控制好,这也有错吗?比武生死由天,我身上的伤痕如此我也没有向叶紫容蓉回公道吧?”
随着叶紫妆这几句话,二姨太双眼充血,却也无句还口。旁边的叶子风深深的看着自己这个大姐。确实不一样了,之前他听闻过下人偷偷议论,想必因大姐当时胆小怕事只会隐忍。便私下警告过霸道的二姐,却没想到自己常年随父出征,二姐依旧狠辣任性,
这跟记忆里的人差的太多。难道是女大十八变,性格也会改变吗?
“好,你说比武生死各由天是吧,看来你是觉得自己的一身本领已经练的炉火纯青了,想必今天我要跟你切磋切磋你也不会拒绝了!”此时的二姨太气的早已忘却了身份,现在唯一的想法便是把这贱丫头大卸八块。
“你……”陈雨月也是舞着一手好剑,叶毅炎有些担心的准备喝止,却被其母拦下:“妆儿,你可想好后果,再做其答复。!”
叶毅炎听叶老夫人此言,顿时脸色铁青,却又无奈不好发作。
他知道他娘的良苦用心,是乘机给个机会妆儿,让她借此树立在府中的地位,但是却不免为她担心。
这是他和她曾经捧在手心疼爱的女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