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怎么来到这世上的,她想凡是冥刺阁承认过的人,没有一个是不知道的吧!她四岁那年的夏天,从那对兄弟来到冥刺阁之后,她的世界就开始翻天覆地了。
是的,兄弟,那个女人生下了一对双胞胎后,就被卖到了T国,而血型相似的始终只有一人,剩下的那个,最终还是跟她一样,逃不过被扔到杀人窟的命运。
至始至终,瑾都以为她这辈子,过得最舒适的日子,就是那偷来的四年,可是没人知道,她最幸福的时候,是在有他陪伴的那12年。
年仅4岁的她被扔到杀手村时手上抱的是仅有三个月的他,除了身上穿着的一身衣服还有怀里包裹着的那一张薄薄的被子,他们什么都没给她。
杀手村外表看起来跟一个普通的小村庄没什么差别,可是当你跨进那里的第一步,就算神经再大条的人,也能感受到四周那浓厚的杀气。零散的几个茅草屋,要想住进去,就得先把里面住的人杀干净。而对于只有四岁的她,杀手窟里面有专门的训练所,在训练所待到八岁,那时不管你训练得如何,都会被赶出训练所,出到杀手村,开始了野外的自由训练。在杀手村的日子,稍有不注意,随时都会把命丢掉。
她在训练所的四年中,拼了命的学习各种技能,就算是被师父叫去做实验也无所谓,只要能保护他。在训练所的那四年,她最期待的就是每天训练完试完实验,回到住的屋里,能听到那一声甜甜的姐姐。她叫他淮崖,这名字的由来,还要归功到他1岁半的时候,那时的他刚开始学说话,咬字不清;可是只要一见到每次训练完回来都伤痕累累的她,他总能泪眼汪汪的摆着还走不稳的两条小短腿,哭着跑出去说要帮她打坏人。她一拦着抱住他,他就抱紧她的脖子在那里哭,边哭还边骂坏呀坏呀的。每天都说,只要她一受伤就说,说到她已经习惯性的把那当成他的小名来叫他了。后面是她有了生存能力,活着离开训练所开始进入杀手村的时候,才帮他把名字译过来。
她在成长的时候他也在慢慢的长大,在杀手村睡了两年的树洞后,一次野外的训练,她干掉了一个有茅草屋的男人,他们终于有了自己的家。那时的她,真的有想过,如果一辈子就这么过下去了,她也愿意。
可是老天并没能如她所愿,在她16岁那年,她接下了一个任务,只要完成了那个任务,她和他就能离开杀手村了。那个任务很简单,就是杀掉一个孤老的老人就算完成了。她花了不到一天的时间就完成了任务回到了杀手村,可能是觉得能证明自己的时间终于到了,所以接下那任务时,她并没有发现那个任务简单得诡异,简单到根本就不像是他们冥刺门的杀手该接的任务。
等她回到杀手村看到破烂凌乱的茅草屋的时候,她才突然醒悟过来,可是等她杀到训练所的时候,他已经被30多个壮汉压在铁房里蹂躏了几个小时了,她想冲进去救他,可是被师父带来的五个顶尖的高手折断了手脚,只能趴在地上看着他那看起来那么虚弱不堪的小脸,师父把前面录下来的录像摆到她面前,硬生生的摆正她的脸,逼着她把那录像从头看到尾。看着里面那个无助又可怜的小脸,嘴里一直在哭喊尖叫着“姐姐救我,姐姐救命啊!姐姐救命啊!”那一刻,她只想杀光里面所有人。
师父踩着她的头告诉她,为何当初会把他交给她,因为要想一个杀手彻底的冷血,那就把她最在乎的东西当着她的面,毁掉,而且是挽回不了的毁掉。
她看不出任何情绪的看完整个录像,再扭头去看那一动不动躺在那冰冷的水泥地上的他,身上已经看不出一块完好的肌肤了,她眼睁睁的看着他被人拖走,再到她被师父拖回实验,她连想再碰下他冰冷的小脸,都成了奢望。
他死后,师父加大了对她的实验,整整一年下来,她前后昏死不下20多次。就在师父用上最后一味药剂,放言再不成功就毁掉她的最后一次,她昏死了整整半个月,等她醒过来的时候,她的体内多了一样东西,一样连师父都不知道的东西,师父只顾着兴奋他终于成功炼出了一位死不了得杀手,却不知,这杀手醒来第一件事就是不声不响的,割断了他的脖子。
她拿走实验室里的一把小手术刀,穿上挂在墙上的大白挂,开始了念了整整一年的复仇。
她从实验室里一路杀出,直到有人拿出一把手枪射向她,却发现子弹到她面前自动停下后,那些人才知道害怕的开始逃跑。她没有去追,只是一味的往杀手村的大门走去,一路上还是有不怕死的开枪射她,可是都被她一一割断了脖子。
这一年,除了被捉去做实验以外,她剩下的时间都是在查那个铁牢里的,都是哪些人。
就在她最后一次实验后昏死过去前,她终于查到了。
她抬头看了眼门顶的三个字,血刺阁,冥刺门最强的左膀右臂,她没有犹豫的走进去了。
随后赶来的冥刺阁几大长老在听到里面的惨叫声,急忙跑进去的时候,看到了他们这辈子或许都忘不了的画面,只见一身暗红衣的她,站在一堆血腥的尸体中,手里还提着其中一个不知道谁的头,听到身后传来的脚步声,她缓慢的回过身,他们承认,那双看不出任何感情的双眼,定定的看向他们的时候,他们所有人都动不了了,然后那双眼睛慢慢的变成了血红,而他们身后跟着的几个手下都相继倒下了,就在他们开始吐血不止时,莫长老大喊了一声,“等下,我有东西给你,”喊完发现身上的禁锢丝毫没减少,反而越来越强,“淮崖的东西你也不要了么?”
听到淮崖两字,她眼睛颜色浅了些,却依然没解开禁锢,只是将注意力放到了莫长老身上,莫长老发现自己能动后,急忙从口袋拿出了一个银色的小手镯。
她看到那手镯的一瞬间,原本暴涨的气息慢慢的平稳了下来,她扔掉手上的头颅,走过去用没染血的另一只手拿过莫长老手中的银镯,小心翼翼的拿在手上,手指轻轻摸着。
“你哪来的。”她并没有抬头,看着手里那精致的手镯,冷冷的问道。此时的她,脑海里满满都是那小小人儿纤细的小手和那一言不合就咧嘴大笑的小脸。
“那天…我从国外赶回来的时候,发现晚了,只来得及留下这和…和他的尸首。”
闻此她猛一抬头,眼睛死死盯着莫长老,声音骤然变尖锐了,就好像有什么咽在了喉咙一样,“他在哪?”
“…”莫长老看了她一眼,转身往外走,“你跟我来。”
她不疑有他,解除禁锢,跟他走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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