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雪寒好像一瞬间苦于言辞,又马上以平时的状态,用华丽的辞藻赞颂自己,这何止是高山流水,简直就是飞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银河落九天的气势!真亏她能不咬到舌头一口气说下来。
“难道说这就是这家伙特有的难为情?也稍微有些可爱呢”,说个不停的易雪寒终于呼—呼—地喘起气来,想必是心理作用吧,脸也红扑扑的。
“哎,所以说子伏你不要说再这么奇怪的事情好不好?太吓人了”
“啊,安心了,果然这家伙一点也不可爱”
子伏一边觉得好笑,忽然又想起了比女孩子都可爱的东方明月
“对了,还是东方的事比较重要”
“能不能让东方的剑术变强呢?”
子伏说出口后,易雪寒瞪圆了双眼望着他
“太奇怪了…!你是那种会担心他人的人么?”
“不是,那个,因为第一次有人来找我商量就有些…”
“果然被人依靠感觉很良好啊!还有因为东方太可爱了,一不小心就…”
子伏禁不住露出微笑时,易雪寒突然反击地说
“我倒是经常被人找自己商量有关恋爱的事”
她挺起胸膛说着,但是表情却越来越阴暗。
“虽然这么说,女人之间商量恋爱的事,基本目的都是为了牵制!”
“唔?什么意思?”
“自己说出喜欢的人之后,周围的人就要有所顾虑了吧!就像主张所有权一样!如果听了之后还出手的女生就会被当成狐狸精被大家排斥!就算是对方主动过来告白也是一样的!”
易雪寒的周围开始窜出黑色的火焰了,子伏原本还以为女孩子间的恋爱话题是青涩甜蜜的,结果竟然是这么苦逼的内容!
“话说这也太可怕了!为什么易雪寒这家伙总是要破坏本少爷这样清纯少年的恋爱梦想?女魔王的兴趣么?”
易雪寒用一个自嘲的微笑带过曾经苦涩且令人讨厌的回忆
“总而言之,并不是别人说什么就做什么那样无限制地帮忙!不是有句老话么?老虎会把幼崽扔下千丈悬崖摔死!”
“你想摔死东方?”
正确的应该是“虎毒不食子”吧!
“你的话会怎么做?”
“我?”
易雪寒眨了眨双眼,开始认真思考起来。
“所有人跑到死,然后挥剑挥到死,练习练到死,就这样!”
子伏看她说这句话的时候,嘴角还略带微笑,真的吓死人了!
正在子伏被易雪寒吓得有点不知所措的时候,活动室的门突然打开了。
“呀,嗨!”
与易雪寒形成对照的,轻松的,又让人感觉很傻的招呼声
唐彩衣一如往常带着傻兮兮缺根筋的笑容,一脸从来没什么烦恼的表情。
但是,在她背后,有人摆出一副深刻的脸站在那。
没什么自信地下垂的视线,轻轻用指尖抓着唐彩衣的上衣角,晶莹剔透的雪白肌肤,仿佛晒到阳光就会像虚幻的梦境一般消失的,如此飘渺的存在。
“啊!是子伏师兄!”
喊出“子伏师兄”的那一瞬间,东方明月透明般的肌肤恢复了血色,同时绽放出了笑容,子伏才终于看出来是谁了!
“为什么美丽的东方仙子会如此的阴郁?”子伏感觉身体里充满了力量,他要找出这个原因,并且将其彻底的铲除!
“东方!”
东方“哒哒哒”地快速走向子伏,然后抓住了他的袖口。
“子伏你在这做什么呢?”
“那个,我是在这个书社活动啦,倒是你呢?”
“我把委托人给你们带来咯,哼哼”唐彩衣挺起了她那大得毫无用处的胸部自豪地说道
子伏看着她心想:“谁要问你的!本少爷想听东方用那可爱的嘴唇说的”
“那个,是吧,我也算是侠云书社的一员吧?所以想着是不是也要做点什么,然后看到东方好像有点困扰就把他带来了嘛”
“唐彩衣师妹”
“雪寒,不用道谢的啦!我只是做了成员应尽的义务”
“唐彩衣师妹,你并不是侠云书社的成员吧…”
“不是吗?!”
“是的!我既没有收到过加入书社的申请,也没有得到书院教习的许可,所以不是”
易雪寒还真是严守规矩啊!
“我会写啦!入社申请什么的随便几张都会写啦!让我加入嘛!”
几乎已经快急出眼泪的唐彩衣立刻从宣柜里抽出纸张,开始写起圆圆的字。
“那么,是东方明月师弟,没错吧?有什么事吗?”
放弃还在旁边奋笔疾书的唐彩衣,易雪寒将视线转向了东方明月。
仿佛被那冰冷的视线射穿一样,东方受到惊吓般颤抖了一下
“那,那个……能让我的剑术变强的……是吧?”
他最开始看着易雪寒,到句尾的时候不知不觉地将视线转移到了子伏身上。
比子伏稍微矮一点的东方仿佛仰视着一般观察着子伏的反应。
“可是,东方,你看着我也没用啊!而且你的眼神让人心跳不已啊!所以说别看了啊!”
接着,虽然并不是为了给子伏解围,易雪寒代替他给出了答案。
“我不知道唐师妹怎么给你解释的,但是侠云书社并不是万事屋,只是帮助你督促自己而已,是不是能变厉害完全只靠你自己的”
“是,这样啊”
东方明月似乎感到了失望,无力地低下了头,肯定是唐彩衣给他鼓吹了什么夸张的东西吧,子伏一瞬瞪了一下在旁边轻轻喊着“印章印章”的唐彩衣,她仿佛感觉到了视线抬起了头。
“咦?怎么了?”
“不是怎么了,而是你对别人无责任的承诺打破了一个少年小小的梦想”
易雪寒向唐彩衣发出了毫不留情的语言攻势,但是,唐彩衣只是微微歪了下脑袋
“嗯,嗯嗯,但是啊,小雪和子伏一定会做点什么的吧?”
真是让人无语!唐彩衣这么说,从另一种角度来解释的话就是“你们做不到么?”这样有点小瞧人的口气。
本来还有其他很多种解释的,可是偏偏就有人会从那个角度来解释,而且就在这个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