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次的时候，伊哲立终于开口，“你刷牙都是要刷两三次的吗？”
方依彤握着牙刷的手微微一僵，然后漱了漱口。
伊哲立已在沙发上坐下，手摸着沙发，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方依彤也换下了睡衣，穿上了一套连衣裙。
看着他这个样子，她都不知道该怎么说话。
“我真开心，我来看到的不是你俩相拥而眠的场景。”伊哲立轻笑出声，眼里有着难过。
方依彤愧疚无比，“哲立，其实这事……”
“他就是你的过去，对吗？”伊哲立轻轻地问出声。
答案其实不用她说，他也已经知道了。
在S市看到齐枫的手机时，他就已经猜到了什么。
而她的反常，让他更加确定，只是，他不想去深究，他想，过去的，终究是过去了的，不是么？
方依彤与他对望。
她从来没觉得自己亏欠过谁，可是现在，她觉得她亏欠了伊哲立。
“对不起，哲立。”除了道歉，她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
除了道歉，她也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
“你还没有回答我，他是不是就是你的过去？”他的语调十分的平静，平静得如一波平静的湖水。
可是，只需要一点点的风吹，就可以击起千层的涟漪。
“是。”方依彤点头，肯定地回答。
“……”伊哲立沉默了。
猜测与证实是两码事。
他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可是，还是很难过。
“那夜……你也是跟他在一起吗？”他口中指的哪夜，方依彤清楚明白。
她脸上露着愧疚，垂了垂眼，“嗯。”
伊哲立握拳又松拳又握拳，他似乎在强忍耐着什么。
“哲立，我们分……”方依彤开口，但是却无法将话成功地说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