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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李文忠公遗事

甲午以前,人皆詈李文忠媚外,今沟犹瞀儒,尚持此论。不知文忠卑视外人之思想,始终未尝少变,甲午以后,且益厉焉。其对外人,终不以文明国人待之。此老倔强之风力,今安得复睹其人哉?其使俄也,道出日本,当易海舶,日人已于岸上,为供张行馆,以上宾之礼待之。文忠衔马关议约之恨,誓终身不复履日地,从人敦劝万端,终不许,竟宿舟中。新船至,当乘小舟以登,询知为日本般,遂不肯行。船主无如何,为于两舟间架飞梁,始履之以至彼船。其晚年直总署也,总署故事,凡外国使至,必有酒果款之,虽一日数至,而酒果仍如初,即此项已岁糜数千金。公至署,诸使来谒,署中依例以酒果进,公直挥而去之曰:「照例,外宾始至,乃款在酒果,再至则无之也。」诸使皆色变,然竟不能争。法使施阿兰狡甚,虽恭忠王亦苦之。会与相见,方谈公事,骤然询曰:「尔今年年几何矣?」外人最恶人询问年龄,然慑于公威望,不能不答。公掀髯答曰:「然则是与吾第几孙同年耳。吾上年路出巴黎,曾与尔祖剧谈数日,尔知之乎?」施竟踧踖而去,自是气焰少杀矣。丁酉岁暮,俄使忽以书来求见,公即援笔批牍尾曰:「准于明日候晤。」时南海张樵野侍郎在座,视之愕然曰:「明日岁除矣,师尚有暇晷会晤外人乎?俄使亦无大事,不过搅局耳,不如谢却之。」公慨然曰:「君辈眷属皆在此,儿女姬妾,团栾情话,守岁迎新。惟老夫萧然一身,枯坐无聊,不如招三数洋人,与之嬉笑怒骂,此亦消遣之一法耳。明日君辈可无庸来署,老夫一人当之可矣。」其侘傺如此。

阎文介遗事

朝邑阎文介公敬铭,状貌短小,二目一高一低,恂恂如乡老。未第时,尝就大挑,甫就班跪,某亲王遽抗声曰:「阎敬铭先起去。」公深以为恨,常慨然叹曰:「一岁三落第,而会试不与焉。」盖公于是岁试中书教习,皆被摈也。其后入翰林,改官户部。胡文忠奏调总办东征粮台,疏中有「阎敬铭气貌不扬,而心雄万夫」之语。未几即超擢藩臬,晋抚山东。东事既定,公亦乞病解组,以故居逼近大河,时虞水患,乃徙居解州之运城。光绪元年,秦晋大饥,奉命偕曾忠襄公督办晋赈。吉州牧段鼎耀,冒侵赈款,奏斩以徇。诸官吏皆惕息,莫敢骫法。晋人歌咏其事,至以比包孝肃。辛巳冬,与南皮张文达同被召命,长户部,知遇之隆,一时无两。癸未春,奏结云南报销案,公与枢臣同入见,奏封至三时许。太后以某事问恭王,王奏曰:「此事丹翁知之最悉,太后可问彼。」后顾公亦曰:「丹翁以为何如?」公闻命,惶悚万状,亟免冠叩首,众皆不喻其故。后徐悟,微笑曰:「汝以吾误称汝字耶?吾敬汝德望,在宫中语及汝,未尝不以字也。」一时闻者,以为异数。

光绪甲申,法越事亟,北宁失守。慈圣下手诏,责枢臣襄赞无方,尽退恭忠亲王以下诸公,而以礼亲王世铎及文介张文达、额勒和布诸公代之。时高阳李文正,以协办大学士降调侍郎,协揆一缺,应由吏部具题请旨。先一日,召枢臣面议,文介力保文达及徐荫轩相国。慈圣犹豫久之曰:「用他们不如用你。」文介亟顿首谢,不允。次日,枚卜之命遂下。

文介长户部数年,其最有力之改革,即以汉司员管理北档房是也。故事,天下财赋总汇,皆北档房司事之。而定例北档房无汉司员行走者,以故二百余年,汉人士大夫,无能知全国财政盈绌之总数者。文介为户部司员时,夙知其弊。及为尚书,即首建议,谓满员多不谙握算,事权半委胥吏,故吏权日张,而财政愈棼,欲为根本清厘之计,非参用汉员不可。当时满司员尚无所可否,而胥吏皆惧失利权,百计沮之,文介毅然不少动。幸是时慈圣眷公方殷,竟从其请。邦计出入之赢缩,至是乃大暴于天下,此亦满汉权力消长之一大事也。

文介既得政,忽失慈眷,此中盖有秘密之关系。论者举谓慈圣方兴三海颐和园之役,而文介靳不与款,以此恶而逐之者,犹是皮相之论也。初文介极敬戚畹某上公之清节,某上公亦极意交欢文介。文介遂力请以某上公为满尚书,冀收和衷共济之益。某上公既为尚书,则又进福文慎锟于文介,文介亦器其材,奏为户部侍郎以自副。某上公与文慎既同得志,朋比而倾文介,所以齮龁者备至,文介遂以此稍失慈眷,不得不求去矣。初以久疾,请解机务,专办部事,疏上遽得请,都下皆骇然,莫喻其故。然此时文介虽管部,而权力已大逊为尚书时,故常请假不至署。会江西布政使李嘉乐,署陕西布政使李用清,皆奉旨开缺候简,二李皆一时廉吏,为文介所举,而被疆臣劾罢者也。命下,文介方在告,遽奏辨赣陕西抚之诬,请旨收回成命。疏入,奉旨严行申斥,责以不谙国家体制,公于是遂决浩然之志矣。然其归也,犹温旨慰谕,俾驰驿归里,食全俸。且戒以国有大事,宜随时以所见入奏。及其薨也,乃仅赠太子少保衔,一切辅臣恩泽,俱不得与。故事,辅臣身后,必晋三公,即不能,亦当赠太子太师。今以一品大臣,而身后饰终之典,乃以二品衔予之,国朝二百年间,盖公一人而已。是时几并予谥而靳之,赖南海张樵野侍郎力争,始得请。内阁原拟「清勤悫介」四字,朱笔独点用第四字,亦不满之意也。

光绪乙巳冬,薄游汉皋,宿汉阳兵工厂。厂吏某君,咸、同时旧人也,年七十许矣,犹及事胡文忠,为述文忠及朝邑阎文介公遗事甚悉。文介之署鄂藩也,文忠已薨,官文恭为总督,新繁严渭春中丞(树森),继文忠为巡抚。严公原籍渭南,周至李午山方伯(宗寿)知武昌府,皆文介乡人也。故事,两司必兼督抚总营务处衔,故能节制诸将领。某弁者,文恭之娈童也,文恭宠之甚,令带卫队,且保其秩至副将。某居然以大将自居,恃节相之宠,势张甚,视两司蔑如也。一日帅亲兵数人,闯城外居民家,奸其处女,女哭詈不从,以刀环筑杀之而逸。其父母入城呼冤,府县皆莫敢谁何。文介闻之,大怒,急上谒督署。某弁固知文介之必不赦己也,先入督署,求救于文恭,文恭匿之。有顷,文介已上谒,文恭辞以疾。文介称有要事,必欲面陈,如中堂不可以风,即卧室就见亦无妨。阍者出,固拒之。文介曰:「然则中堂病,必有痊时,俟其痊,必当传见,吾即居此以待可耳。」命从者自舆中以补被出,曰:「吾即以司道官厅,为藩司行署矣。」卧起于官厅者三日夜。文恭嘱司道,劝之归署,必不可,文恭窘甚。以严李两公,与文介同乡,急命材官延之至,浼其为调人,而自于屏后窃听之。二公譬谕百端,文介终不屈,誓不斩某弁不还署。文恭无所为计,乃自出相见,即长跽,文介岸然仰视,不为动。严公乃正色曰:「丹初亦太甚矣,中堂不惜屈体至此,公独不能稍开一面网乎?」文介不得已,则趋扶文恭起,与要约,立斥某弁职,令健儿解归原籍,立启行,无许片刻逗留。文恭悉允诺,乃呼某弁出,令顿首文介前谢再生恩。文介忽变色,叱健儿执诣阶下,褫其衣,重杖四十,杖毕,立发遣以行。事讫,始诣文恭前,长揖谢罪。然文恭由是益敬惮文介,且密疏保奏,俾抚山东。文介之执法不阿,固未易及,而文恭之休休有容,不以私憾废公义,又岂能求之于今日哉?

倭文端沮开同文馆

同文馆之始开也,朝议拟选阁部翰林宫年少聪颖者,肄业馆中。时倭文端方为首揆,以正学自任,力言其不可。御史张盛藻,遂奏称天文算法,宜令钦天监天文生习之。制造工作,宜责成工部督匠役习之。文儒近臣,不当崇尚技能,师法夷裔。疏上,都下一时传诵,以为至论。虽未邀俞允,而词馆曹郎,皆自以下乔迁谷为耻,竟无一人肯入馆者。朝廷岁糜巨款,止养成三数通译才耳。方争之烈,恭忠亲王奏命文端为同文馆大臣,盖欲以间执其口也。文端受命,欣然策骑莅任,中途,故坠马,遂以足疾请假,朝廷知其意不可回,亦不强之。文端之薨也,巴陵谢{鹿各}伯太史以联挽之曰:「肩正学于道统绝续之交,诚意正心,讲席敢参他说进;夺我公于国是纷纭之日,攘夷主战,明朝无复谏书来。」当时士大夫见解如是,宜乎郭筠仙、丁雨生,皆以汉奸见摈于清议也。国之不竞,诸君子乌能辞其责哉?虽然,今日国家固已兴学矣,固已重用留学生矣,而效果究何在耶?吾恐文端诸人,方齿冷于地下,而持用夷变夏之说者,且益张其焰而助之攻也。噫!

恭王用人之公

光绪癸未春,豫抚李鹤年以王树汶案革职。孝钦召见枢臣,谋代者。高阳李文正举今相国定兴鹿公,宝文靖举觉罗成孚,两人皆藩司,资望相埒,孝钦疑未能决。顾问恭忠王,当与何人。王对曰:「成孚亦甚好,但满员,恐不谙民间利病。豫省吏治甚颓敝,不可不简授清望之员以矫之,用成不如用鹿。」议遂定。会河督梅启照,亦缘是案罢斥,乃命成孚署河督印务,贤王之立贤无方如此。

朱提督洪章遗事

曾忠襄之克秣陵也,大将李臣典、萧孚泗咸膺上赏,锡封子男。而不知悉黔将朱洪章一人之功,李萧皆哙伍耳。洪章,黔之镇远人。胡文忠为镇远守,洪章以亲军隶麾下,文忠壮之。及陈臬湖北,遂挈以自随,肃清武汉,实为首功。文忠太夫人寿,洪章使酒骂座,忤其曹偶。文忠虑不为诸将所容,因遣从曾文正军。文正因使帅精锐数千人,随忠襄捣金陵。忠襄部下皆湘将,洪章以黔人孤立其间,每有危险,辄以身当其冲,以此知名,忠襄益倚重之。初开地道于龙脖子,垂成而陷,健儿四百人歼焉,皆洪章部下也。二次地道成,忠襄集诸将,问孰为先入者,众皆默无言。洪章愤,愿一人为前驱,从烟焰中跃上缺口,以矛援所部,肉薄蚁附而登,诸将从之入,城遂复。臣典于次日病卒,忠襄好语慰洪章,使以首功让臣典,而已次之,洪章慨然应诺。及捷报至安庆,文正主稿入奏,乃移其次第,以洪章为第四人。于是李萧皆封子男,而洪章乃仅得轻车都慰,殊不平,谒忠襄语及之。忠襄笑而授以佩刀曰:「捷奏由吾兄主政,实幕客李鸿裔高下其手耳,公可手刃之。」洪章一笑而罢,其后终云南鹤丽镇总兵。张文襄督两江时,洪章犹在,然闲废久矣。文襄为奏起之,使募十营,驻守苏浙间之金山卫,军纪肃然,市廛不扰。未几,以积劳触发旧伤卒于军,吴人至今犹感其惠云。

张汶祥案异闻

张汶祥刺杀马新贻一案,当时问官含糊了事,以故,事后异论蜂起。大抵皆谓马新贻渔色负友,张汶祥为友复仇,近人且以其事演成新剧,几于铁案不可移矣。然以众所闻,则有大异者。张初在发逆军中,为李侍贤裨将。金陵既下,侍贤南窜闽广,数为官军所败。汶祥知其必亡,阴怀反正之志。会有山东人徐姓者,仕为武职,被贼掠去。适与汶祥同营,二人遂深相结纳,谋同逃,誓富贵无相忘。未几,竟得脱,时马已官浙抚矣。徐与同乡,故相识,遂留其幕下为材官。而张则展转至宁波,开小押当自给。一日张至杭访徐,徐留与饮,酒酣,徐忽慨然曰:「『窃钩者诛,窃国者侯。』古人信不吾欺。以堂堂节帅之遵,而竟甘心外向,曾无人发其覆者。而吾侪小人,不幸被虏,伺便自脱,官府犹以贼党疑之,或竟求生得死。天下不公之事,孰有甚于是者?」张异其言,固询之。徐乃言,旬月前抚帅得一无名书,发视之,新疆回部某叛王之伪诏也(马新贻,故回回种人)。伪诏略云:「现大兵已定新疆,不日入关东下,所有江浙一带征讨事宜,委卿便宜料理」云云。马得书,即为手疏以报,略言大兵果定中原,则东南数省,悉臣一人之责。张闻言大愤,拍案叫曰:「此等逆臣,吾必手刃之以泄愤。」已而,马下令禁私开押店,盘利害民,而张肆遂被封,益落魄无聊,杀马之志益决。未几,马已擢任江督,张适以事诣金陵,遂谋行刺。是日,马未晓已出阅操,归署时甫黎明,张潜伏箭道门侧以俟。会有一山东人,漂泊白下,求马资助者,舆甫入门,其人即拦舆递呈。马探半身出接呈。张狙出进刃,刃从肋下入,本向上,张又力绞之,使下向。迨刃抽出,已卷作螺旋形矣,其用力之猛如此。马既饮刃,即大呼谓左右曰:「扎着了。」南人不明北语,误扎为找,故疑二人本相识,因以有复仇之说也。马死时家有两妾,皆四十许,盖从马已廿余年矣。张既被获,群拥之入署,两司集讯之。张据地趺坐,抑使跽,卒不肯。但问上坐者何官,曰:「臬藩两司也。」笑叱曰:「两司那配问我?请将军来,我始肯言耳。」有顷,将军至,讯其何以行刺,则曰:「请先饬制台家属,一律出署,再遣兵役围其内宅,我方肯说。」将军以语不伦,斥之,则曰:「若是,吾终不肯言矣。」穷诘之,终不吐一语,不得已,乃屏左右,诱使吐实。始以徐语告,且曰:「公不信,第遣人往搜其秘箧,苟不得伪诏者,吾甘伏反坐之罪。」问官闻此,咸大惶惑,不欲兴大狱,故矫为狱词,而亟磔张于市,实则终无确供也。莫子偲先生之弟某,于时署江宁府,亲睹其事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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