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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伏读本月二十二日上谕,以法人借口争衅,坚索巨款,本月十五日,攻占台湾鸡笼口岸,已令刘铭传督率防军,迅将鸡笼攻克。昨据陈宝琛电报,请乞下枢臣统筹全局等因。钦此。臣以为诸臣受国厚恩,敌忾同仇,议战议和,自当衷诸一是,乃游移两可,议论纷歧。臣虽愚戆,不识事机,岂敢以苟且雷同,昧心误国。臣闻自古有天下者,安边御敌,未尝不欲计出万全,而实未有万全之策势不能也。然圣君贤相,卒能转败为功,百战百胜者,在知己知彼而已。以臣观之,敌谋虽狡敌情已见,臣窃为三策以决大计,伏候圣明俯赐采择。夫法之长在水战,我之长在陆战。今法人攻据鸡笼,舍舟而登陆,弃其所长,而用其所短,欲进则为我军所挫,欲退则为各国所轻,兵少则不足以守所占,兵多而势又不能分扰各口。且惧我闽浙战舰援兵大集,进退徘徊,观其照会,惟恐福州之开衅而不得议和,彼亦自知其力之有所不足矣。且彼所恃者,惟西贡东京之援耳。我若以三路之师,急攻越南,彼将自顾不暇。又安得有如许之兵,以阻吾漕运哉。臣料法人为台兵所迫,情逼势见,不出旬日之间,必将求成于我。然后我以重兵屯越南,使彼内有所忌,而我沿海之祸可纾,即沿海之防可减,此策之上也。其次分兵为守,敌来则战,敌退则不进,然备多力分,彼以数千之卒,缀吾十万之军,旷日持久,师老财费,利害与吾共之。此中策也。若夫以饷绌运阻为虞,不敢言战,使敌人得窥此意,以战胁我,以和饵我,使我坐输八十兆之巨款,彼得藉以经营越南,蚕食滇界,所谓养虎遗患,其祸可胜言哉。且一国得利,各国垂涎,英俄日普,又将环视而起,偿之无力,拒之不能,索偿不已,势必割地,割地不已,则其祸更有不忍言者。彼时虽欲食议者之肉,而噬脐何及,是谓下策。是谓无策。臣伏见朝廷未及指挥滇粤进兵,而闽浙之师船,又不敢阻其进口,任听法舰往来,而不敢问,是战已不能,守亦不可,今鸡笼已失,事已决裂,凡在臣民,无不痛心疾首,思得一战以报朝廷,而诸臣廷议,未闻发一谋,决一策,惟啧啧以饷竭运阻为忧。苟一时之暂安,昧无涯之后患,夫欧洲去中国数万里,法人不以饷竭为虞,中国之视法人,有主客劳逸之殊,而反为所制,谋国之无人可知矣。臣以疏逖孤踪,不应妄持异议,但以国家安危所系,事机一失,后患无穷,用敢不避狂渎之诛,伏乞皇太后、皇上俯察臣言,早决大计,速谕疆臣进兵,以杜奸谋而伸义愤,臣不胜悚惶待命之至。

严申军令并沥陈下忱疏(附筹划越南善后片)(光绪十年)彭玉麟

钦差办理广东防务太子少保、兵部尚书臣彭玉麟跪奏,为迭次钦奉谕旨,严申军令,恭折覆陈,并将今昔情形不同,时移事异,言易行难,沥陈下忱,仰祈圣鉴事。

窃臣前奉军机大臣密寄,光绪十年闰五月初七日奉上谕,本日阅张树声递到潘鼎新电报,法兵攻扑观音桥营盘,我兵枪炮互击,于本月初三日获胜,杀毙法人千余,生擒多名。此次衅自彼开,原非中国违约,惟洋人狡狠,若为滇粤各军所扼,不能得志,必将四出滋扰。广东与越南切近,首当其冲,见在张树声行将交卸,张之洞甫经到任,诸事生疏,该处一切防务,彭玉麟务当妥筹兼顾,以期严密。至该尚书密陈一节,仍遵初四日密谕,不动声色,豫为布置,一俟奉有电旨,即可应机办理。惟此事关系重大,须慎密图维,勿稍孟浪。将此由六百里密谕知之。钦此。闰五月十六日,又接总署转电,本日奉旨,彭玉麟在粤办防,忠勇奋发,布置周密,见在法国虽仍来讲解,和议尚未大定,防守更关紧要,该尚书仍令督饬各军,实力备御,勿稍松懈,钦此。伏读之余,莫名感奋。臣值此时艰,备防岭峤,与疆臣悉力筹划,虽濒海各要隘,粗有布置,何敢言尽臻周密,猥荷恩纶,怀惭何似,惟有实心实力,黾勉图维,以期无负皇上委任之至意。署督臣张之洞履任后,与臣熟议海防诸务,意见悉合。臣随与张之洞、张树声、倪文蔚乘坐小轮船,巡阅各海口数日,悉心商酌,察其险要兵单之处,添募勇营填扎,以为各炮台游击策应之用。沙角、大角,在虎门之外,为省城第一重门户,最关紧要,饬记名提督娄云庆添置两营;大角与沙角,对峙海中,情形吃重,原驻两营太单,饬记名提督王永章亦添两营;鱼珠为入省城陆路总要,与常洲沙路,唇齿相依,饬署广州副将记名总兵邓安邦亦添两营。又于虎门内署水师提督方耀所守威远炮台后山,亦添三营,以为威远防军接应。至省城河南,向本空虚,饬署陆路提督郑绍忠新添两营,随机策应。查虎门西,有崖门、横门、蕉门、虎跳、磨刀等门,其水虽浅,而小轮船可直达佛山镇,以拊省城之背。张之洞商之方耀,派员雇募拖船二十号,配足水勇,分守陈头、五斗口一带河面,以顾省垣后路。又调集各差遣小轮船十号,红单船十号,驻泊横档左右,以为沙角、虎门各炮台应援。又派小轮船十号,并红单船四号,驻泊黄埔一带,以为常洲、沙路、鱼珠各炮台应援。如此节节水陆设防,较前稍为严密,万一有警,尚可无虞。闰五月二十五日,接北洋大臣转寄总署电音,二十四日奉旨,法国巴使逗遛上海,不来天津议约,并据各处电报,孤拔有集兵船他驶,占据中国地方为质,以为索赔兵费之地。无理要求,万难迁就。海疆防务吃紧,着沿海各省将军督抚统兵大臣等,密饬各军,严防以待。如果扑犯我营,或登岸肆扰,务须并力迎击,并设法断其接济,期于有战必胜,如退缩不前者,立即军前正法。钦此。本日奉懿旨,各营士卒奋勇有功者,除破格施恩外,并发给内帑奖赏,将士炎暑从军,已先赏给江南、福建、广东各营平安丹各十五匣,其余各省,以次给赏,即传知各军知悉。钦此。仰见圣明洞烛万里,妙协机宜,莫名钦服,粤东地处炎方,军士荷戟长征,时值疠疫流行,十常四五,颇多死亡,仰荷圣慈,许将士以破格之恩施,轸将士暑雨之疾苦。臣当即宣示各军,莫不踊跃欢呼,感戴懿德,回生起死,感激涕零。至沿海一带,巳严饬设法断其接济,倘法人称兵犯顺,务必奋战直前,不容稍有退缩。若彼按兵不动,臣亦断不敢轻举,以起他衅。六月十五日,接总署电音,十四日奉旨,见在闽防日紧,沿海防务,亦均吃重,彭玉麟素有远略,着于广东应留防军外,豫备二万人,听候调遣,或就原统之营整练,或招募壮勇足数,悉由该尚书酌办。钦此。六月十九日,接到总署电音,十八日奉旨彭玉麟等派营援闽,力顾大局,殊堪嘉尚。见在沪议未就,法情叵测,万一决裂,必宜出奇制胜,潘鼎新、岑毓英,务将见驻关内各军,切实训练,听候调遣。彼此联络声势,庶足迅赴戎机,牵制敌势,广东能否别出奇兵,由钦廉小路前进,着彭玉麟等豫为筹划,或别有制胜之策,均着电奏覆旨,并着潘鼎新迅即知照岑毓英,一体遵办。钦此。臣闻命自天,悚惶无地,钦奉之下,除督臣张之洞、前督臣张树声、抚臣倪文蔚会同臣由电音覆奏外,而微臣区区愚忱,尚有不容已于缕陈者。自关外各军奉闰五月二十二日上谕,尽行撒退入关后,该法人无复后顾之虑,肆行猖獗,以致横行东南洋面,探琼州、驶上海、窥福州,欲逞其志,昨接两江督臣曾国荃电报,该敌复夺据鸡笼炮台,恣睢凭陵,要挟巨款。凡有血气,莫不愤切同仇,咸思一战以翦此凶顽。蒙圣训必宜出奇制胜,仰见庙谟广运,宵旰忧勤,钦服无量。臣伏思今昔事势,既大不同,军情亦因之而异。若谅山、兴化各军,未退入关以前,可密行诡道,表里夹击,臣率全部十四营,由钦、廉度十万大山,过五峒,出越南,密约岑毓英、潘鼎新,会刘永福分三路前进,再以海外兵船,载二万人,暗驶大洋,水陆两面夹攻,奇兵四合,可期一股扫荡,收复山西北宁,直捣西贡,倾其老巢,制法死命。无如此时滇、桂各军,尽行撤回内地,全越皆归法有,彼必布置周密,即刘永福素称善战,胆略自雄,计此时进退无据,亦栗栗自危。我纵冒险出奇,由钦、廉小路,间关入越,越中已无我军一骑,岑毓英、潘鼎新,东西悬隔数千里,声势梗塞,援应无从,孤军深入,自蹈危地,兵法所忌,是我所谋以制人者,转为敌谋以制我矣。此理甚明,人人知之。臣非敢苟且偷安,取巧推诿,自干罪戾。盖今昔情形迥异,势不能也。非不为也。至奉旨豫筹二万人,听候调遣。臣于粤中人地生疏,一时营哨官拣择不易,且军装饷项,一无所出,曾密商督抚臣张之洞、倪文蔚,亦苦无力接济。时势急迫,不能迅速为计,焦灼万分。臣愚戆成性,诚实自矢,不敢为欺,屡蒙显皇帝温旨嘉奖,自顾愚劣,抱愧五中,今则辜负天恩,实属罪戾滋重,咎无可辞。为今之计,惟有谨遵闰五月初七日上谕,事体关系重大,总须谨慎,不敢稍涉孟浪,致偾大事,并仰遵屡次上谕,会合督抚臣并张树声,密饬各军,严防以待,倘法兵前来扑犯,躬亲前敌,督率各营将士,并力迎击,务期有战必胜,不敢畏葸以取愆尤。谨将迭奉谕旨,并今昔情形迥异,所谋言易行难各情由,恭折披沥具奏,不胜惶恐待罪之至,伏乞圣鉴。

再,密陈正封折间,适道员郑官应自暹罗返粤,据称到彼晤该国君臣,相待甚恭,在彼华民,亦欢跃相从,慨许密备相助。惟彼国素不准豫蓄军械,枪炮须购于英法,而秘谋辗转,必延至五六月之久,方能成军,约计口粮经费所需,不过数十万两。该道正与彼国亲王参赞军机大臣及领事陈金钟等,密为筹办,倏闻谅山、保胜,我华军尽撤入关,全越皆为法有。彼都人士,皆为短气,咸谓此举可作罢论。缘彼国兵出,须假道金边国,始达越境,越国以袭人,本为险事,我若以重兵向越,彼倚我声威,自可出偏师相助。今见滇、桂各军,一律调回内地,谓我已无保护越南之意,安能为彼声援。倘轻率举事,兵单势孤,不惟立见败衄,而国且危矣。因悉劝该道速归,毋致召祸。查道员郑官应,此次孑身冒暑,远涉重洋,奔波七十余日,往返一万余里,出入于惊涛骇浪、蛮烟毒瘴之中,可云不避艰险,勤奋从公,乃事竟无成,惜哉。窃维越南,为我朝二百余年之藩服,屏蔽炎荒,尚称恭顺,今以岛族凭陵,一旦弃同化外,似非所以字小之道。臣再四图维,欲求补救之策,似莫如仿照朝鲜近事,藉通商以资御侮。查越南榖米丰穰,土产饶裕,欧洲诸国,素所垂涎,徒以越南闭关谢客,向不与诸国往来,是以未通互市。同治庚午、辛未间,普法交战,普人已蓄意于西贡,将取之为东道主,无如法已捷足先登,西贡遂为所独占。今复力索谅山、保胜,势已尽吞越南,以窥中华。然法果尽得越南,实欧洲诸国所大忌也。为今之计,欲杜法人之吞噬,似宜仿照朝鲜章程,使越南尽与泰西诸国通商。盖欧洲诸国,素以不灭人国为美谈,越诚与各国通商,则法人举动,有大悖乎公法者,诸国必起而议之,投鼠忌器,法终不能噬越南矣。此时和战未决,豫为之计,倘终归款议,可否求敕下总理衙门,照会各国公使,告以法越构兵,兵连祸结,初止为通商而起,一国通商,不若合诸国通商之公而且溥。除俄国向不在南洋贸易外,若英国、美国、瑞国、德国、丹国、日国、荷兰国、比国、义国、奥国、日本国,均约同赴越之西贡北圻,各立本埠,一律通商,越境仍归该国王自理,则法必有顾忌,而越或可与图存矣。盖越为我属国,义当为之解纷,即以泰西之事论之,英国以并境而争比利时,以印度而争阿富汗。即揆诸万国公法,势亦不能坐视也。昔年美国攻日本,索通商埠头,当时仅美利坚一国耳,而日本则谓当与泰西诸国,一概通商,不必以一国为限,而美遂不能独擅其利。英人之始来中国也,诸国继之,英人颇有德色,而我国家一视同仁,来者不拒,卒至互相牵制,受我范围,合之朝鲜近事,皆其明效大验也。诸国志在贸易,未必皆以法人为然。又不免互相忌嫉,一闻此议,或当踊跃奉行,即或不能全至,但有数国肯来,法之狡谋,亦当不能逞矣。臣为越南筹划善后,隐相维持起见,谨附片具陈,是否有当,伏乞圣鉴。

战计已决请毋惑浮言疏(光绪十年)黄体芳

江苏学政臣黄体芳跪奏,为战计已决,勿惑浮言,万一议和,撤防赔费两端,永不可许,并请迅先戮奸旌义,以申国典而寒敌心,恭折沥陈,仰祈圣鉴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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