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师的倔脾气也上来了,脖子一伸,气呼呼说道:“最多我就这样子过下去,习惯了,也就好了!”
温如琴乜视他说:“你以为事情真像你想的那么简单吗?你脸上长成这样,该要惹来多少歧视的目光,该要向多少人解释?万一,别人知道我们家里有这样一件宝贝,尤其是这件宝贝还有灵异功能,该要引起多大的争夺?先不说那些贪财的人,就是灵异界里的同行,就都得伸长了脖子觊觑呢!”
导师不依不挠说道:“我不管,反正,我就是不允许你再伤害这个孩子。”缓了缓,痛心疾首地又说道:“你已经丧失了人性了,你知道吗?你若再执迷不悟,必遭天谴!”
温如琴对导师的态度和阻止嗤之以鼻,不屑地说:“灵异世界里,我虽不敢称天,但是,这一块天下,我只手遮及却绰绰有余!”
两人只顾着争吵,却没有留意到白玉盏正悄悄地发生了变化。只见玉盏在浅浅的烟雾里缓缓变红润,在两人争得不可开交中,渐渐变得血红,晶莹得像是一块玛瑙,像是要滴出血来。而那只凤凰,正大睁着一双美目,盯着争吵的两人古怪地笑。地上那一摊血,更是变成了粒粒朱砂,越来越多,一直往周围漫延着。
突然,凤凰一个振翅,呼地飞了出来,往温如琴那边就是一翅膀。
温如琴和导师被这突如其来的用力一拨,站立不稳,导师一个后仰,摔到海正蓝的身上,温如琴却直直的扑到导师身上去了。
凤凰嘴里发出“喋喋”的怪声,一个盘旋,扬起翅膀又要向温如琴他们拨去。整间房,或者甚至整栋楼,都因为凤凰的的腾飞而震动。
温如琴挣扎着站起身,才看到玉碗的变化,脸上却没有一些怯意,迎着凤凰造成的狂风,指着凤凰厉声喝道:“孽凤休得狂妄!”
凤凰继续“喋喋”怪笑着在房子里飞舞,丝毫不把温如琴放在眼内。
导师惊讶地看着眼前这一幕,都忘记从海正蓝身上爬起来。直到海正蓝感觉到脸上剧烈的疼痛,挣扎着要起身,导师才慌不迭却爬起身,转过来察看海正蓝的状况。
海正蓝睁开眼,只见满房艳彩,一只似曾相识的凤凰正在房间里扑腾。海正蓝一手捂住火辣辣痛的脸,一手撑着想要坐起来看个仔细,导师连忙帮忙扶着他坐起来,很是内疚地说道:“让你受罪了,正蓝!”
海正蓝轻轻地摇摇头,表示不怪罪。他不知道脸上的伤口有多长又有多深,只知道,吞口水都牵扯得伤口生疼,更何论开口说话。
导师看到海正蓝脸上的痛苦表情,谅解他的处境,当下也不敢再多话。只是望向温如琴,焦急地问道:“你没有准备止痛药吗?”
温如琴双眼死死盯着凤凰,嘴里念念词,根本就无暇顾及导师。
海正蓝乍一低头,竟见到地毯上满布朱砂,像一层海沙那样,密密麻麻地铺了地板一层,而且还有不断扩散的迹象,不由得失声叫道:“朱砂!地毯上有很多朱砂!”这一大叫,又牵扯到他脸颊上的伤口,脸上一阵剧痛直传到头皮,海正蓝几乎要昏厥过去。
温如琴听到海正蓝的惊呼,低头一看,果然见到满地朱砂。细看这朱砂,竟是以一个人的形状扩散开来,心里不禁打了个激凌,难道,海正蓝竟是传说里的血魔?千年玉碰上绝世血魔,会闹出什么惊世骇俗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