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正蓝接着说道:“玄幻的东西,我也不知道怎么用言语去解释。因为,要把这些常人无法理解的东西形象地形容出来,对于任何人来说,都是非常费劲的一件事。只有自己进入其中了,才能体会到那种感受。”
贞妮谅解地轻握儿子的手。
也许是经历了太多,一时的轻松让贞妮感觉到了深深的倦意,她打了个呵欠,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哎,还没上年纪,怎么就如此不耐劳了?”
海正蓝看着,心里一阵内疚,起身对贞妮说道:“妈咪,您先快休息吧,可把您给累着了。您睡这病床,我睡陪护床吧。”
贞妮笑了,阻止他说:“你看你,一米八的个头,怎么躺那小床呢?这病床可是特意为你安排的,你快躺下,我睡陪护床就行了。”
海正蓝看着那张只铺了一块薄薄的床垫仅有六十公分宽的陪护床,再看看贞妮,心里五味俱全。贞妮的泪水滴在他的脸庞上,把魔的阴影驱逐出他的肉身,就让他深深明白,唯有爱,才是拯救灵魂的极致。如何拥有爱,如何运用爱,如何珍惜爱,也只有人,才能真正地实施。心,是灵的居所,脑是魔的争夺之地,神,却在思维里游离不定。人,是最强大的,也是最脆弱的,因为,他必需有灵、魔、神支撑,才能生存。当然,灵、魔、神也必需依赖人才能得以成器。
玉碗奇缘,让他见识了一个权势斗争的改朝换代的残忍,更让他进入一个玄幻世界去细细品尝人生的真谛。用他的苦难与成长,换取一个明白的结果。付出的代价,却远远不是面前这一些,也不会只是母亲贞妮和自己去承受。受玉碗影响,或者说受自己影响的,也许还会有无数的人。只是,牵连进来的一切人,最终会否都如自己那样明白这一切呢?
贞妮看到海正蓝的脸色有些不对,连忙在他背上猛拍几下,很是不放心地说:“宝贝,你怎么了?你可别在我不明不白的情况里又跑进那个什么玄幻世界去。我不知道该怎么办的啊!”
海正蓝回过神来,轻笑说:“妈咪,有些东西,我们是防不胜防的。古话都有说了,智者千虑,必有一失。很多时候,我们更该随缘、随性、随心。所以,现在您别再想太多,好好地睡一觉。养好精神了,才能助我——您的宝贝儿子一臂之力拨开这团迷雾,不让更多的人无端端迷失在里面。”
贞妮还是有点担心,说:“可是,我真的害怕失去你。我不知道去哪里寻找你。你不知道,眼睁睁地看着你躺在床上,明知道你有思想,却走不进去,也破译不了你的想法。就这样看着你躺在床上无动于衷,我却爱莫能助,这对一个母亲来说,每一分钟每一秒钟都是多么的痛苦,不是做母亲的,是永远也无法体会得到的。所以,你现在,应该抓紧时间告诉我,如果你再次沉睡了,我该怎么做。”
海正蓝为难了。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做。而且,他也找不到这一个规律。每次醒来,似乎都没有一个定性,而且见到的人都不一样。到目前为止,他只抓住了一点,就是爱。
静默了一会,他突然想到自己看过的一部片子,《催眠》。里面说的就是一个催眠师利用某种特定的声音去控制催眠对象按自己的暗示去做出超凡人的事。如果让爱充当这个特定的仪器,那么,是否就可以控制了自己进出玄幻世界的门槛?如果可以,又如何运作呢?玄幻世界,是不是真的可以由人去掌控呢?自己,是否有能耐充当这个变更一切的角色?海正蓝为自己如此大胆的想法觉得有些紧张,他的手掌心不知不觉中竟渗满了汗水。
贞妮看到海正蓝脸上时喜时愁,阴晴不定,以为是自己加重了他的压力,伸手拉住他的手,想要安慰他一下,才发现海正蓝的手湿透了。她忍不住自责:“我这是怎么了呢?都累成这样了,竟然还勉强着你!”
海正蓝反手挽着她的手兴奋地说:“不,妈咪,我的脑里初步形成了一个模型,我要掌控玄幻世界。”
贞妮有点难以置信,小心地问道:“你要掌控玄幻世界?”
海正蓝重重地点点头,坚决地说道:“只有想不到,没有做不到。只要用心去想,我相信,我一定可以做到!是的,我要掌控玄幻世界!只要找到某一个规律,我是一定可以做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