魅一进了房间,就没再出来。
被吊在树上的谭玉琛仿佛被人忘了一样,直到南阳王府的马车停在门口,似乎是有心灵感应般,才从昏厥中幽幽转醒过来。
“爷爷,救我!”
睁开眼的谭玉琛发现自己还被吊在半空中时,吓得白眼一翻,差点又晕了过去,好在眼尖的看到了正雄赳赳,气昂昂,大步走进来的谭贺,那一刻,就像是看到了救星一般,竟一时忘了害怕。
听到自己孙子有气无力的声音,谭贺步子一顿,负手而立,虎目在院子里扫了一圈,只有在前面领路的李乔,并没见到想见的人,不由的一阵恼怒,“臭小子,你在哪里?”
李乔身躯一震,擦了擦额头上渗出来的汗水,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的指了指旁边的老香樟树,“老,老王爷,人在树上面。”
刚刚打开门的那一瞬间,他还以为自己眼花了,居然看到了南阳王府的马车停在那里。
他一辈子就待在这偏远的小村桩里面,从来没见过什么大人物,更别提大人物亲自找上门来了。
怀着忐忑的心上前一询问,这才知道,南阳王是为他所救回来的那两人而来。
能惊动南阳王,所救回来的那两人的身份尊贵到何等地步,自是不必说了。
这会儿听到被吊在树上的谭玉琛称南阳王为爷爷,又想到谭玉琛称呼躺在床上的燕天昊为主子,李乔就有些腿脚发软,不仅仅是受到惊吓所致,更多的则是激动。
他觉得,他们李家的祖坟肯定是冒青烟了。
这一天的时间,王爷,世子,仙医,大侠……这些他别说见,连想都不敢想的大人物居然齐聚到了他家。
看来,他得去祠堂好好的烧柱香拜拜。
正当李乔想着这些不着边际的事情时,就听谭贺一声怒吼,吓得他双腿一软,直接跌坐到了地上。
“臭小子,天昊受了伤,你不好好的照顾他,跑到树上去做什么?还不赶紧给老子滚下来。”
谭贺抬头一看,就见谭玉琛面色苍白的被吊在树上,想也没想,气得就吹胡子瞪眼,背着手在院子里来回走了两圈,指着他就是一通怒骂,很是恨铁不成钢。
“爷爷,我怕高,下不来。”原以为见到了救星,没想到迎来的是埋怨,谭玉琛心里很委屈,声音也不禁带着哭腔。
“怕高,那你还跑到树上去?闲得慌是不是?”谭贺总算是想起了自己的孙子从小就有恐高症,嘴上骂着,身手一展,却是利落的上了树,将绑在谭玉琛身上的绳子解开,提着他的衣领就落到了院子中央。
提着衣领的手一松,谭玉琛就一屁股瘫坐到了地上。
瞧他这样子,气得谭贺又是一阵怒骂,“没出息!丢尽了老子的脸!”
从小被骂到大,谭玉琛也习惯了,不管三七二十一,抱着他的腿就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诉起来,“爷爷,我以为再也见不到您了。您知道吗?昨晚我和表弟遇袭,被逼着跳崖,我当时心里想的就只有您。好怕见不到您最后一面,我就死了!”
“呸呸呸!什么最后一面?真是白养了你这么多年,到头来居然诅咒老子!”本来听到遇袭,还有跳崖,谭贺的心还纠了一下,可一听到他后面那句话,气得一脚就将他踹出了老远,骂道:“一个大男人,学人家小姑娘哭哭啼啼,成何体统!还不赶紧给老子站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