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整个大厅突然静了下来。
高战,花心欢,以及推着穆倾心的秦蔓柔皆是很有默契的嘴角一抽,只觉一头黑线不断滑下。
古天一则是扭头看着穆倾心,眨眨眼,俊脸一红,抓了抓头退到一边,“师妹,我不是故意的。”
“你要是故意的,我的银针早就出手了。”面前没人挡着,穆倾心觉得呼吸都顺畅了一点,但还是瞪了他一下才罢休。
随即清冷的眸光又落在幸灾乐祸的花心欢身上,淡淡地道:“去留是你的自由,但你若要跟着,请记住,我喜欢清静。”
两个堂堂七尺男儿,一碰上,就如冤家一样,吵个不停,还每次都拿她说事。
真当她是软柿子,随意捏吗?
“哼,都怪你,师妹才会对我这么凶,我再也不理你了!”被瞪的古天一撅着嘴,狠狠的瞪了花心欢一眼,扭过头去不再看他。
“……”花心欢嘴角一抽,他也很无辜好不好?
他也被小心儿凶了好不好?
别人怪他,他去怪谁?
花心欢觉得此刻很是受伤,于是,看向穆倾心的眼神更是哀怨,可怜。
他一个人站在大厅中央,一袭红衣上面有几处被剑划破,渗着血迹的手臂就这么垂在那里,若再有几片枯黄的落叶从头顶飘落,那凄惨的模样,当真是会闻者伤心,见者流泪。
因此,不由的让穆倾心开始反省,她是不是真的对两人太凶了?
场面就这么僵着,最后还是秦蔓柔看不下去,吩咐婢女小云拿了金创药和纱布过来给花心欢包扎。
偏偏他执拗,不让任何人替他包扎,只将手臂伸到神情淡漠的穆倾心面前,哀怨的看着她。
就算是心肠再硬的人,也被他看软了,更别说,穆倾心本就不是一个硬心肠的人。
“我想,我可能上辈子欠了你的。”最终,穆倾心只好无奈的为他上药,包扎。
“那小心儿这辈子还我可好?”花心欢明显是得了便宜还卖乖,一双桃花眸一眨不眨的看着她,能让人看出,这话说得很是认真,但其中的深意,或许只有他自己明白。
“欠都欠了,那就继续欠着吧!”穆倾心一边抬头,一边淡淡的开口。
花心欢嘴角一抽,视线正巧与她的清眸相对,两人皆是一愣。
穆倾心默默的别开眼,花心欢的眼神却是越来越灼热,语气中的宠溺,连他自己都不曾发觉,“既然小心儿想欠着,那便欠着吧!”
……
穆倾心在将军府住了下来,古天一自然是随着住下。
花心欢则是自己开口说要留下,高战没拒绝,他便顺利的在将军府住了下来。
至于‘多情郎’采花贼这事,因为花心欢承认,只是劫了人赏花,并没有真正的伤害到那些女子,而高战派人去了解之后,得到证实,这件事便不了了之了。
吃住都不愁,穆倾心便将全部心思放在了为秦蔓柔医治不孕症之上。
每天除了给她施针,便是陪她聊天,解闷。同时,两人的关系也是越来越好,如同亲姐妹一般,连高战都开始有些忌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