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夕冥站在山崖边上,静静地注视着魔界入口,翘首期盼着能看到那抹熟悉的身影。
三年了,整整三年过去了,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一天比一天后悔。如果当初他再坚持一下,再狠绝一些,哪怕用些强硬的手段也好……为什么当初就放任灵九儿走了呢。
那日灵九儿风尘仆仆的来找自己,看着她迫切而又执着的样子,花夕冥清楚自己拗不过她,也更舍不得让她再走那么多弯路去自己寻找答案。于是,心一软便告诉了她,其实在目送她离开的那一瞬间,他就已经开始后悔了……
说真的,他很喜欢灵九儿,喜欢她的勇敢,喜欢她的执着,喜欢她的性格。这种喜欢从严格意义上来讲,更多的是种欣赏。欣赏之余,他有时也很羡慕闻人昭华,虽然如今的自己是无拘无束的魔尊,可是在夜深人静的时候他还是会摸着自己脸上的那个字,默默的想念那个人。
所以说,对于闻人昭华和灵九儿,他都会全力以赴的去帮助,不为别的,也许只是为填补自己内心的那一份遗憾吧……
或许这也是一份私心在里面吧,自私的不愿再别人奔爱的道路上去强行阻拦。
许是心情影响了天气,又或许是天气影响了心情。
此时此刻,花夕冥站在山崖上,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心里头如同这灰蒙蒙的天空一般,有些阴霾经久不散。
这样的天空持续了多日,想必风雨将至……
而就在这时,阴沉的天空仿佛被劈开了一道口子,那口子中散着金色的光芒。光芒渐盛,花夕冥眼眸一深,勾了勾嘴角自语道:“该来的,终究是要来了啊!”
“魔尊,魔界十三万兵马已集合完毕,听后魔尊差遣!”
烈火牵着白虎行至花夕冥身后,肃穆的开口道。
“轰隆隆……”
几声闷雷响过,自那金色裂缝中,如冰雹一般密密麻麻的天兵天将,不多时便将魔界上空一半的天空给遮了个严实。
花夕冥换上了许久未穿的玄衣铁甲,与脸上狰狞的面具呼应下,倒有几分魔的感觉。
还记得曾经与灵九儿把酒言欢之时,她曾说过,幸好自己带了个面具,要不然怎么看都不觉得像魔,除了丑了一点。
对此,花夕冥不过一笑而过。
什么是魔?什么是仙?什么是人?
抛开那层伪装的躯壳,其实人人都一样罢了,是人是魔还是仙,不过自有心定。而那层躯壳不过是位高权重者硬加上去的罢了!这一点自苏月心跳海之时,他便已经明了。
打着正义的旗号,拆散原本幸福的家庭,让一个丈夫失去自己的妻子,让襁褓中的孩子失去自己的母亲。呵呵,这就是所谓的仙?
看着半空中那位挚友的脸,花夕冥目光微冷,慵懒的抚着白虎脊背上的毛。
“华酌,你们这是来做客啊?还是又来收复魔界啊?”
闻人昭华目光清冷,看不出有什么情绪,随意的扫了一眼山上山下数十万余的魔界人士,淡淡的开口道:“你准备如此充分,我们来的意思该不用再解释了吧?”
“嗯,说的也是!只不过这到底是你的意思呢还是大帝的意思呢?这么久了,每次都是他派人来,难不成就这么怕我,也不来见见我啊?”
花夕冥半倚着白虎,话语中的蔑视不难听出。
“见他?配吗?”闻人昭华勾了勾嘴角。
花夕冥大笑,“哈哈,对对对!他不配!”
要说之前花夕冥还心存疑虑的话,刚刚那四个字便顿时令他心安。闻人昭华向来不是个一语双关的人,如今这么说,定有隐情。如今灵九儿行踪未卜,这仗得悠着点打了!
就在此时,只见闻人昭华微微侧身,天兵天将中忽然出现一个人影。只一眼,花夕冥眼底红光渐起。
“孽子,朕念在你父亲的份上放你一马,可你不思反悔反而私自下凡成了魔,为了维护三界众生,今日朕便亲自领兵收了你!”
大帝周身散发着淡淡金光,一脸的肃穆,乍一看庄严而又神圣,这种神圣的光芒笼着着大地,仿佛此人便是天,此人便是理。
花夕冥恨透了这种光芒,在他看来这不过是强加于心上的禁锢,我心由我怎能任你摆布?可笑!
“儿郎们,这死老头怕是活得太久了,跟他多说一句都是废话!今日我们便活动活动筋骨,赶明儿咱们也去天上逍遥快活去好不好?!”
花夕冥戏谑而又霸气的声音响彻山谷,魔界上下顿时响起了兴奋的应和之声。
“嗖!”
“嗖!”
数百万蓝色火箭如流星般射向天空。
双方兵起。
花夕冥身骑白虎腾空而起,手中忽然多了一柄墨色大剑,双眸闪着红光紧紧的盯着大帝。
“死老头,说实话你是怕了吧?怕你的独断专行将人压久了,这个位置便不好坐了是吧?呵呵,不得不说,你这点脑子确实是动对地方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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