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玦感到一只柔软的小手正轻抚着自己的胸口,那温暖的感觉让他舒服得不想睁眼。意识还有些混沌的他蓦地听到这么一句话,原本准备睁眼的他立马眼眸紧闭,而红晕也迅速地蔓延上了他的耳根。
原本紧张压抑的气氛因为白凝直白的无心之语瞬间变得轻松了许多。溪墨忍俊不禁,刚想开口调笑白凝几句,却瞧见南宫玦的睫毛微动了两下。视线下移瞥见那通红的耳畔,心下了然。
“凝,你这样传力实在是太慢了些。”溪墨善意地提醒道。
“是吗?”白凝皱眉,这人类最重要的不是心脏吗?“那要怎样才能更快些?”
溪墨正色道:“传力自然是要从脚底输进去才更有效。这人体的关键穴位可都在脚底啊。”
“原来如此。谢谢你,溪墨。”白凝对着溪墨感激的一笑,立马将被褥盖回南宫玦的上身。起身走到床尾,作势就要脱下南宫玦的袜子。
南宫玦自知被溪墨看穿了把戏,为了避免凝这个小呆瓜真的去脱自己的袜子,只得施施然地睁开了眼。而他睁眼后的第一件事就是狠狠地瞪了眼溪墨,回应他的是溪墨那得逞的一笑。
“大哥!”
“阿玦!”
南宫瑾和南宫云清时刻注意着南宫玦,在看到他睁开眼的一瞬间异口同声地唤道。他们俩人激动的心情自是难以言说,一个连忙跑到厨房叫人准备食物,另一个火速奔向祠堂去还愿。
南宫玦好笑地看着这两人风风火火的背影,他醒了难道不应该先对他嘘寒问暖关怀一番才对吗?爹和阿瑾还真是……
“玦?”白凝停下了正准备帮南宫玦脱袜的动作,轻声地喊道。
方才吵着要救他的人儿就在面前,胸前还隐隐约约有那双小手柔软的触感。南宫玦看向白凝的眼睛,那双眸子里满是关切。连帮他脱袜的动作看起来都那么自然,好像她已经是他的妻。
妻子……想到这里,南宫玦的心一沉,移开了目光。
白凝起身替南宫玦盖紧被褥,重新在脸盆里浸湿了毛巾,走到他的面前,轻轻地擦拭他的脸。“你没事了吗?可是你的脸怎么还是被黑气覆盖?”白凝边说着边伸手向南宫玦的颈动脉探去。
南宫玦侧头躲开,冰冷而疏离地说道:“我没事。你别碰我。”
白凝拿着湿毛巾的手一顿,随即继续擦拭着南宫玦的脸颊,但探向他脖颈的手却收了回来。
“我说了,别碰我。”南宫玦重复道,声音变得更为冷漠,甚至不耐烦地从被褥里伸出手一把甩开白凝的手臂。
白凝没有防备,毛巾在空中划出一个弧度,掉落在了墙角。
原本拿毛巾的手顿在空中,白凝满脸惊讶。那受惊的眼神在南宫玦的眼里放大,狠狠地刺激着他的神经。
“玦,你难道……”
南宫玦和溪墨齐齐竖起耳朵,“因为浴求不满所以恼羞成怒了?”
“噗……哈哈……哈哈……浴求不满……哈哈……”溪墨捧腹大笑,原本斜靠在床边的身子慢慢向下滑落。
南宫玦的青筋狠狠地跳动着,那本来就发黑的脸蛋愈发浓黑如墨。他翻身朝里,背对着白凝,冰冷的声音传进她的耳内,“白凝,离开这里。”
为了能让我留在你身边,离开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