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会知晓?”林羽辰一脸惊讶。
“你认为我会和一个风流公子成为朋友吗?”白凝挑眉道。
“你调查我?”林羽辰眯起了双眼,表情变得冷漠起来。
“不,我并没有调查你。说出来你或许不会相信,只要我想知道,你们每个人在我面前都是透明的。只不过,大多数情况下,我都不会刻意去了解。若不是你之前总对着我假笑,惹得我不满,我也不会想去了解你是个什么样的人。”白凝转头望向溪水,眼神迷离而悠远。
林羽辰若有所思地盯着白凝看了半响后,忽地笑出了声,“哈哈哈……没想到世上竟然会有人这般的了解我。你真的是一个极其神秘的人,亦或者你不是人。你是仙还是妖?哈哈……不论你是仙是妖都无所谓,有一个这般了解我的朋友,可以肆意聊天,不用再顾及那些有的没的,不用再假装笑脸,真是一件恣意畅快的事情啊!”白凝会对他说出这般实情,已然表示出了她的真诚。她是把他当作了真正的朋友啊。
“来,为了我们的友情干杯!”林羽辰举起酒坛,向白凝示意道。
白凝微微一笑,也举起了酒坛子,两个酒坛在空中清脆地相碰,一段男女之间真切的友谊自此诞生。他们之间无关风月,有的只是那回荡在两人嘴角的会心一笑。两人之间原本只是浅交而已,但在林羽辰愿意在白凝面前撕下假面,愿意在那番情境下第一个喊出“我”字,加入她的势力,成为她的一份助力之时,白凝便决意和林羽辰成为如同和安晴、南宫瑾一般的真正的朋友。
两人各自饮尽了坛中的酒水,相视而笑。林羽辰已经很久没有这般的轻松过了,既然认了白凝这个知心朋友,他便决定真诚相待,定不欺瞒。
“凝儿,你真是一个奇怪的人。”林羽辰改了称呼,看着白凝的眼眸说道。
“奇怪?唔……相比起你们人类,我的确是有些奇怪。”白凝重新拿起一坛子酒,抱进了自己的怀里。
“呵呵……你们人类……你还真以为自己是仙妖吗?虽然你的确是有些怪异,不过若你是仙妖的话,那也太丑了些吧。传说中,仙妖都是些如花似玉的大美人,若她们都长成你这般模样,不得哭死啊。”林羽辰没了芥蒂,说话便也由着本性随意了起来。
“唔……你说谁丑呢?竟敢说我丑?!你才丑呢!一天到晚地吊着一张万年不变的假笑脸,你还真以为你是万人迷不成?”白凝听了这话顿时不干了。活了这么久,还从未有人说她丑呢!当然,微醺的她已然忘了自己此时的样貌是多么的普通而平凡。
林羽辰勾起嘴角邪邪地笑道,“比起你,我自然是极为俊俏的。”喝了那么多酒,他也有些微醉了。
白凝腮晕潮红,拿起酒坛子又灌了口酒,然后把酒坛放在一边腾出了双手。她粉嫩的拳头笔直砸向林羽辰,“叫你瞎说!师父明明说凝很美的,凝怎么可能丑呢!你才是丑八怪!”
“切!还不承认!你看看你,眼睛小,鼻子塌,嘴巴扁,你不丑谁丑!”林羽辰抓住白凝上下捶打的拳头,醉眼朦胧地回嘴道。
白凝醉颜微酡,皱着鼻子轻哼道:“哼!你歪眼斜鼻厚嘴唇!你比我丑多了!”
……
两个醉鬼就着谁更丑的问题争论不休,吵累了以后,两人不知不觉中互相背靠着背头靠着头睡了过去。蒙蒙细雨斜飘在两人的身上,一个左手臂一个右手臂都被这细雨所打湿,然而亭子中酒醉的二人自是毫无察觉。两人的嘴角都挂着纯真的笑容,如同两个孩子般沉沉地进入了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