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玦静心感受着周遭气息的变动,表情仍是淡漠,清冷的气质愈发飘然。霎那间,那本就漆黑的发丝愈加浓黑如墨,若家两姐妹只看到莲花勾边的衣角一闪而过,明明一击必中的攻击就这样落了空,软剑和盘花棍居然相撞在一起,若诺和若米被对方的攻击冲撞在地。而南宫玦竟然又不染分毫尘埃地出现在了原地,仿佛刚才的他只是凭空消失了一般。若家两姐妹惊讶地盯着眼前清冷淡漠的男子,他那细密的睫毛在眼底荡下整片的阴影,他竟仍然是紧闭双目的状态!这个男人方才到底做了什么?!一个人怎么可能会凭空消失呢?!
这一招过后,若偌便清楚地明白她们二人是决计无法与南宫玦一拼高下的。不是消失,那就是移动,他的速度竟然已经快到这般骇人的程度,就好像他早就知晓她们二人的攻击轨道一般。这个男人很危险。若偌是个进退有度、兰质蕙心的女子,眼神扫过翩翩然屹立在她们面前的南宫玦和那不远处靠在柱子上的安憧云,她当下便做了决定。
“多谢南宫大少爷手下留情。若偌自知我与舍妹二人远非公子的对手,便也不在这继续献丑了。这一局,我若家认输。”若偌站起身,拍了拍衣服上的尘土,大方得体地开口道。
“姐姐!我们怎么可以就这样认输了!”若米不满地唤道。
“小米,你仔细回想一下。方才我们根本不知南宫大少爷的行迹,他要取我们的性命易如反掌。你我已是逃过一劫了。”若偌倒也不恼,走到若米身边扶起她,耐心而温柔地解释道。
“可是……”
“好了,就这样定了。”若偌语气坚定,不容置疑。若米瞬时没了声音。
南宫玦睁开了闭目已久的双眼,灿若星辰的墨瞳里暗光一闪而过。他望向若偌,面目清冷地道:“若家……若沙是你的什么人?”
“你怎会知晓我表哥的名讳?”若米一脸好奇,快人快语地问道。
“他也不甘寂寞了吗……怪不得……也罢,你帮我带一句话给他,就说仅此一次,下不为例。”南宫玦目光飘远,似是透过若偌看着另一个人。
“好。”若偌回以温和地一笑,随即拉着若米走下了舞台。
安憧云伸了个懒腰,眉毛一挑道:“南宫大哥,这就完了?也太快了点吧。你和那两个小妞说了什么?莫不是用上了美男计?”
南宫玦神情淡漠,轻轻地呢喃道:“她该用午膳了。”
“什么?你倒是说大点声啊。”安憧云一把勾上南宫玦的肩膀,两人并排着走下了舞台。
南宫玦挣脱开安憧云的手臂,淡淡地说道:“你和我爹他们一起回去吧。我先走了。”
南宫玦的初次公开比斗反响异常热烈,虽然大多数的人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不过这反而使得他们心中的南宫玦变得愈发深不可测。喧闹声此起彼伏,而在没有人注意到的角落里,华贵舒适的躺椅之上,在短暂的静谧后响起了软糯的声音。
“墨小溪,那个女人是谁?”白凝不知什么时候醒了过来,右手支着头,左手指向缓缓向观众席走去的若偌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