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楚婉也顺势起身,对着楚彦成行个礼。
应了一声,楚彦成走到桌前,坐了下来,然后看向春梅,“你刚才说什么?”
“老爷,奴婢--奴婢--”
“说!”威怒一声,吓得春梅颤抖了一下,不敢说话。
李氏眼瞧着,连忙走到楚彦成身前,“老爷,没什么事。是这春梅说大小姐要添置些东西,竹月小筑的库房钥匙还在妾身这里,所以来拿一下。”
“你当我刚才没听到吗?”抬眸一视,楚彦成不再看她,直接问向了春梅:“你刚才说什么,接着说!大小姐如何?”
“老爷饶命,老爷饶命!”春梅连连磕头,“是如今天色已晚,奴婢看大小姐还没回来,想着大小姐是不是外面出了什么事,而且--而且--”抬头看了一眼楚彦成,似有话要说,却又不敢说的样子。
“继续说!”
春梅忙低下头,继续说道,“而且今天早上大小姐是接到了一封信才出去的,奴婢看那字迹,似是--男子写的。”
“你怎么知道那是男子写的信?”不怒自威,显然已是要生气的节奏。
春梅连忙低头:“请老爷恕罪,是小姐命奴婢将那信给烧了,奴婢虽不识字,但能看得出那是男子的字迹。”怯懦地抬头看了一眼楚彦成,后又连忙磕头:“请老爷恕罪,请老爷恕罪,奴婢不是有意要看大小姐的东西,只是如今将要入夜,奴婢看大小姐还没有回来,这才着急了起来!”
“那信在哪?”楚彦成不可能单凭这一婢女的话就以为楚洛勾搭外男,败坏名声,才问了信的下落,但显然心里已经有了一丝动摇。
春梅一听,便更加害怕,“那信,奴婢已经烧了。这--这是大小姐吩咐的,奴婢不敢不从!”
李氏和楚婉在一边听着,两人相视之间,意味不言而喻。楚婉得到李氏的示意,立刻上了前,怒斥春梅:“你这奴才,真是大胆!凭借你一番胡言乱语,难不成我大姐姐就这般不知廉耻吗?”一番怒语之后又转向楚彦成,“爹爹切不可听这婢女的胡言,姐姐虽然四年不曾归家,但是女儿相信姐姐仍是冰清玉洁、知耻懂礼的,万不会夜不归宿与男子厮混的。”
“是啊,老爷!我们都知道大小姐的性子,她是不会办出这样丢我们相府脸面的事的。”李氏一边看似帮腔,却又是火上浇油。
楚彦成看了一眼屋子里的几人,不曾说话。李氏有些打鼓,故而上前:“老爷,不如我们先去大小姐那里看一下,也许大小姐已经回来了呢!大小姐四年不曾归家,在外面也不知结识了什么人,当年才逃过一劫。”
是啊,四年不曾归家,又不知认识了什么人,如今刚回相府就要夜不归宿,这可真是在她那已经败坏了的名声上再添一笔。若是她自己也就罢了,但如今她回了相府,那势必会连累相府的名声的。
楚彦成绷着脸,眉梢已有怒气,思虑一番,起身往外走去。李氏和楚婉看到,连忙跟上。